第111章 谁都可以
佟舟看着随以安，眸子深沉。
他轻叹，修长的手指反勾，指甲挑开了手腕上的锁链。
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真调皮。”
轻车熟路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针，慢吞吞地打开了笼子上的三把锁。
佟舟长腿踢开笼门，把随以安勾进了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从小被关多了，练就了一身开锁的本领。”
随以安有点扫兴地说：“没意思，你就配合我演一下不行么？”
“行。”
佟舟眨眼：“不过你得先配合我一下，我被你撩起火了，你不能不管我。”
佟舟拉着她的手往怀下带，笑道：“你得负责。”
随以安推开他，将自己和他隔开一拳的距离：“你自己解决，我累了。”
“刚刚不是说要关我么，还去酒吧点小亚子，玩得那么野，这会怎么累上了。”
随以安抱着双手，头扭到一边，不想说话。
佟舟掰回她的头，双手捧着她的脸，鼻尖在她嘴唇上嗅了嗅，柔声问：“什么时候学上抽烟了？”
“管得着吗你。”
佟舟蹭她的脸，轻声道：“我不管你，你管管我。”
“某些方面的问题，只有你能解决，你管管。”
“随以安，你行行好。”
说罢，嘴唇吻上她的脖颈，蹭的随以安痒痒的。
有点在撒娇的意思。
两人就好像老夫老妻，好像佟舟一直都是以正常的形态宠溺着随以安，没有伤害过她。
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
他好像真的以为，做了那些事情之后，道几句歉，住两次院就能抹平了。
还是他根本不介意随以安怎么对他，只要随以安在就行。
佟舟抚摸她的肚子：“还没问你晚上吃过没有，饿不饿？”
“饿。”
“我去给你做。”
突然画风又突变，随以安回过神的时候佟舟已经起身出去了。
佟舟忙活了好半天，准备了一大桌子食物。
随以安没吃两口就撂了筷子，起身走到了阳台。
佟舟跟上去，从背后抱住她，附在她耳畔说：“胃口不好吗，要不要吃点别的？”
随以安感受着外面的风，吹得脸刺痛，她摇头：“兴致都没了，我要回去了。”
“回哪里去？”
随以安转身，勾着他的脖子：“你说呢？”
“不准去，今晚就在这里睡。”佟舟眸子黝黑，隐忍着什么深不见底。
随以安吹着风，之前喝的酒全部被吹散，脑子越来越清醒。
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直直地看着佟舟。
“你先去睡吧，身体还没好，别累着了。”
佟舟却一把将她抱起，随以安本想挣扎，最后还是由着他了。
佟舟把她抱到卧室，轻轻捏她的耳垂：“我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做不好，累不到我的，你要不要试试。”
随以安摇头：“没心情。”
这话说得毫无感情，一丝情绪都没有。
像一个冰块砸在了佟舟心间，他的热情被冰块哽得没法散发出来。
他吞咽。
“好，你不想做，我不逼你。”佟舟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们洗澡睡觉好不好？什么都不做……”
“你答应今晚陪我的。”
随以安闭上眼睛，脖子又被人吻住，她不想给反应，索性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动。
突然消沉，没能把佟舟关起来，有点受挫。
这会懒得理他。
随以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反应都没给。
佟舟干脆抱着她去了浴室。
佟舟一边放水一边把随以安扒了个光，他忍着躁郁，眸子沉沉地看着随以安。
怀里的人始终闭着眼，佟舟看不到她的眼神，也不懂她的情绪。
他想，可能是自己道歉还没有到位，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从笼子里出来了。
下次，随以安关他，他一定乖乖的，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他滚动喉结，抱着随以安放进了浴缸。
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想睡就睡吧，我给你洗。”
他说的暧昧，声音如沐春风，听不出一丝隐忍和欲气。
随以安没回应，闭着眼任凭佟舟给她身上浇水。
忽然，感觉水量上升了不少，扑通一声，她睁开眼，看见佟舟光着身子坐进了浴缸。
“你干吗？”随以安一时间有点紧张。
“可以吗？”佟舟狭长的眼微微张开。
随以安反应过他嘴里的无赖话，踢了他一脚：“滚出去。”
佟舟却挤出沐浴露在她身上摩挲，道：“乖了，给你洗干净。”
随以安绷直身体，被摩挲的发软，不适感让她下意识想要逃，她撑着浴缸站起身。
却将整个身子直白地暴露。
随即又坐下：“你出去，我自己洗。”
“我连帮你洗澡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那本来就不是什么权力。”
佟舟垂下眸子，很是失落：“那我现在，还剩下什么权力。”
“什么都不剩。”随以安冷冷地说，“出去。”
随以安抬眸瞪着他，皱着眉，说出口的话不似作假。
佟舟被她搞得心乱如麻，不知道随以安为什么一会爱他，一会儿又赶他走。
他的心脏被随以安搞得七上八下。
却又不敢发作，不敢强来，求了半天，连个吻也没求到。
他委屈地站起身，扯了个浴袍裹在自己身上。
身体里的神经被唤醒了，生理和心理上都受到了双重压抑，他此时显得有点无措。
情欲被撩拨起来，就已经很难控制了，还要忍受着心理上的落差。
在随以安面前，他完全没法忍，可这会他硬生生地压制了下来。
血液倒抽，他的身体有点漂浮，走到卫生间门口，他低头，碎发微湿，戳在眼睛上痒痒的，鼻子也痒痒的。
大概是有点想哭。
他问：“随以安，到底要我怎么办，我们才能真正回到以前那样。”
随以安却笑了，她转身，趴在浴缸上，歪头看着佟舟：“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还是说，不能跟我做，你心里就觉得失落，觉得把我放在这里百无一用了，不能满足你就觉得我碍眼了？”
随以安指尖轻轻敲着浴缸边缘：“是这个意思吗？我们之间就非得要那点事才行么？我不能支配这方面的事情是吗？不能我想要的时候再要吗？必须依着你？”
“你所谓的以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那种以前吗？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学学你姐姐，去外面包养几个，那你就能随时得到满足，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
佟舟回头，急促地说：“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谁都可以？我和谁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