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满穗的发泄
“嗖！”良用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向着洛阳城东边的瀍河奔去。
“满穗！”良来到河附近，人还没到，但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而站在河边浅水区的满穗听后，目光死寂的缓慢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满穗…”良来到河边，看着站在浅水区，双目无光的满穗，良愣了愣，缓缓的靠近着满穗。
“……”满穗就这样看着良，默不作声，而满穗那随风而动的长发给了良真实感，他知道满穗还没跳河，她还活着…这就够了，还来得及。
“满穗，昨天你突然消失，我找了你一晚，我当时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
直到早上，我回到客栈，店小二给了我能留下的东西，我便明白了…”良一步一步的靠近着满穗，边走边讲。
“当看到那荷包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你是来复仇的，来杀我这个杀父仇人。
我杀了你父亲，间接害死了你全家，你从一开始就是来报仇的。”良看着满穗，继续走近，河水已经没过了良的膝盖，良也来到了满穗的面前。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不杀我了，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最后来到这里，来短见？”良看着面前的满穗，看着那无神的眼眸，内心突然一痛。
”呼！”就在良讲完后，满穗动了，向前迈出一步，一把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刺向良的胸口。
……………
某草丛处
“别动！”躲在草丛内，一直观察着状况的琼崖立刻拦住了要动身的李元隆。
“小崖，你不怕良那家伙被一刀穿胸呀？”李元隆看着拦着自己的琼崖，不解道。
“李大哥，不用担心，那小女孩是不会杀了他的，都已经暗生情愫了，从她想着跳江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输了，什么都输了。
以及李大哥，你认为她是个豆蔻年华吗，我觉得她已经到了及笄之年。”琼崖看着面前握着短刀对着良的满穗，讽刺道。
……………
“……”良就看着满穗拿刀刺向自己，刀尖直直的刺穿了良胸口处的皮肤，被刺破的皮肤逐渐渗出血，开始染红着良的衣服。
而良惊讶的是，刀就在这一刻停下了，良露出不解的眼神看着满穗。
“……”满穗手握短刀，咬着下唇，身躯微微颤抖着，她不停的控制着自己流出的眼泪，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委屈的说不出来话。
良就这样静静着看着满穗，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便是暴风雨般的发泄
“呵呵…杀你…我当然想杀你啊！爹爹死了…娘死了…弟弟死了…就我一直没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你！
再遇到你之前的一千多个夜晚，我没日没夜，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杀你！我记着的的名字，反复的念，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杀你！
我想把你用刀捅穿！用绳子勒死！用毒药毒死！用被子闷死！用水淹死！用火烧死！用拳打死！用脚踩死！
我要把你剥皮！挖心！抽肠！生吃！火烹！车裂！凌迟！”满穗带着哭腔，不停的发泄着，不停的咒骂着。
…………
“我滴乖，虽然我知道对待杀父仇人，这么干不过分，但一口气能想这么多，也是狠人啊！”躲在草丛内的琼崖在听到满穗的报仇方式，不免得也有点惊讶，这比他们锦衣卫的处刑还要全面还要狠呀！
“李大哥，把这些记下来，以后审讯过程中拒不配合的就这么办！“琼崖感觉以后可以请满穗来当个师爷（古代顾问）。
“小崖，我感觉你比那小女娃还狠。”李元隆看着自己身旁的琼崖，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家是想想，但没有实行，你是记录，然后实习，直接用到锦衣卫的审讯工作上面，你比那女娃要恐怖的多呀！
…………
“我想了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要怎么杀你，结果到现在都没能杀你，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在华山的那一晚，我没能忍住，找机会，但被你躲过一劫，那是刀没了，你也警惕了起来，我就想着教你影子戏来降低你的警惕心。
后面每当想杀你的时候，又怕那些孩子没有好去处，便没杀你，在前天的马车内，一切都准备好了，下了药，藏了刀，想要在你熟睡的时候杀了你。
几次想向你挥刀，可都挥不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什么要对那些孩子那么好，为什么要送我新衣服和新鞋啊！
后面我知道，我下不了手，便画了你的画像，然后去刺杀豚妖，被判你！陷害你！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我怎么这么心软，不仅没法杀了你，连借刀杀人都做不到，我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家人，我…为什么这么没用啊！呜呜呜…”满穗越讲越激动，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泪水浸透着她的衣服，些许泪水还落到河里。
“别…别哭了，你的计划不是很完美吗，拿着我的画像去刺杀豚妖，这可是夷三族的重罪，这怎么能说没用呢？
对了，你不是画了我的画像吗，我看看像不像？”良等到满穗发泄完之后，缓缓开口，笑着讲着。
“不给！画像我丢了！我看到你就烦！”满穗听到后，低着头愤怒的呵道。
“你就是想来说这些吗？”满穗依旧低着头，带着哭腔冷冷的问道。
“不是，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面，你们改变了我很多，让我也明白了许多事情，我杀了你父亲，你想报仇，我明白，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我的命…拿去吧…最后，满穗，谢谢你让我直面自己，就是对不起和那些家伙的约定了。”良笑了笑，感慨了几句，同时对和自己有约的琼华他们表示歉意，只能看看下辈子能不能还了。
对于自己当初的雄心，自己也只能抛之脑后了，毕竟这都是自己欠满穗的，要还的。
想到这，良便向前走着，开始靠满穗，刀在这一刻逐渐刺入良的胸口，向着心脏一步步靠近。
“莎莎莎！”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不停的发出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了。
“不行…”满穗就在一刻向后退了一步，刀尖离心脏又增加了一步。
“怎么，动不了手？”良看着向后退了一步满穗，缓缓开口，看着满穗不开口，有点烦，将其的刀一把夺了过来。
“现在下不了决心，就等过会杀，过会杀不了就等以后杀，别呆在河里面，到时候走在我前面，小心成笑话。”良在满穗惊愕的目光下，将其抱了起来，抱到岸上。
“讨厌我送的东西？”良上岸后才发现，满穗将他送的衣服和鞋子都留在了岸上，现在满穗穿着的正是她以前的衣服，脚上没有穿鞋。
一时间良有点烦躁，直接拿起鞋子，给其穿上。
“………”满穗依旧默不作声，就这样看着良给自己换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