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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掉进合作中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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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路上王屋山都在闭目休神,这段日子她倒是不能表演了,看样子她得恢复另外一个身份,她心头也是一阵狂喜,这样的卖笑日子她过够了,她不想成为一个名妓行首,让男人只是因为容颜美貌而追求她。

    周嘉敏也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他是一个男人,同时他也是一个征服天下、叱咤风云的男人。

    车内的王屋山一个不防,身体往后倾去,她未起身之时,便开始骂个不停,心想这人真是一个怪人,自己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既然马夫无事。王屋山便觉得这人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或许……

    “你等等……”王屋山见玄衣青年人要退去,便问道:“奴家的马夫可还好?奴家还指望着回去呢。”

    一时间,宋、唐两国关系之间便开始紧张起来。

    ……

    这些人当中现今也只有小贵子一人知道赵德昭的行踪,而他在表面上也是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你是谁?是要做甚?”王屋山故作紧张不安的样子,盯着面前这个人,只见他坐在马夫位子上,身着玄衣,丰神俊秀,乃是一个长得标致的青年人。

    国主大丧,金陵城禁止一切歌舞盛会,今日千金一笑楼已经停止了歌舞表演,王屋山便收拾一切物事,从千金一笑楼出来,将物事等尽数搬上马车。

    王屋山感慨万千,“人生在世,衣食住行,所需均要花费,谁人……不,岂可跟金银财宝过不去的,奴家不过是个舞姬,自小受人白眼,虽然混在青楼酒肆中,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人生风华绝代万千,唯此春华韶光,终会朱颜老去,就像我们女人最终还是要嫁人的,不过这黄白之物也只能充当半个夫婿,下半辈子,奴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托付终身的男子。”

    王屋山的这个表情逃不过那个玄衣青年人的眼睛,他意味深长一笑,“行首莫不嫌少了?”

    昔日繁华的皇宫,一切美颜的风景,也渐渐褪去了朱颜,向世人宣布它的死亡,终结,只是未有人看出它的衰败,不过日后它将在另外一个征服者手上成为永世不衰的一座宝库,只在当下,在废墟中则是蜷缩着好几十具烧焦的尸体。

    “奴家一介卑微女子,岂可劳烦尊驾。”

    而那玄衣青年人转过身来,故作淫邪地看着王屋山。

    许久之后,窗户之外,一只白色鸽子落地,赵德昭收到王屋山的密报,便思忖良久,随即他立即动身,复又通过圆寂寺内的地道回了金陵城中,金陵城的大小事务一大堆,且又错综复杂,他不想让心爱之人受罪,因此并未带上周嘉敏。

    “甚么事?”王屋山面色一紧,她立马将手放在衣袖兜内,那里适才藏着一把匕首,只是她刚要伸出来,那个玄衣年轻人便知她的企图,一把握住她手中的匕首,阻止了她出刺。

    真是个怪人,不过自己得赶紧将此事通报给少主。

    “行首说的在理。”那个玄衣青年人忽然间觉得这王屋山说的不假,也让他这心中有些火热,玄衣青年人看向这个女子的目光也有些不同,此刻是同情,是惋惜,亦或是其他呢……不过今日乃是尊上托付的任务,玄衣青年人也觉得事情完成,刚想抽身退去。

    自李煜等人住在白莲阁内,这里每日定时都会有人端水送饭,添衣添被,只是那些武僧却将他们禁足在此地,出入不得。

    “呵呵……奴家怎会嫌少?”说着,王屋山便从包袱内拿出一条上好的珍珠项链仔细地端详了起来,一会儿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会儿又取下来,跟自己的衣服配对着,看看是否配得上自己穿的衣服,她弄了一阵,感觉甚是不好意思,便笑着,“奴家让尊驾你见笑了。”

    三五个巷子一拐,隔了一阵,远处的清音阁已经到了。

    紧接着,唐国文武百官以及百姓又听闻叛乱的郑王李从善已经被齐王李从庆的军队给擒拿下之事,全部义愤填膺,要求将叛首李从善腰斩金陵菜市口。

    “看行首如此这般,是否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了?”

    紧接着从车下突然蹿出一个玄色影子,近到她面前,距离一寸未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喷在自己脸上,看着样子是个男子。

    王屋山忽然间睁开杏仁双眼,她敏锐地拉开车帘子,见到自己的马夫不在车子前面,她觉得事情有变,刚想提起裙裙下车。

    长得好看的男子都不是好东西,除了自己的少主。

    车马拐进一个小巷之后,忽然间便停住不动了。

    只是魏王赵德昭却忽然间失踪,已经两日多了都下落不明,齐王李从庆便将此事直接推在郑王李从善的头上,然后又派了人暗中去寻找赵德昭的踪迹,欧阳云天也派人搜寻一番。

    不过李煜之死的假消息,也算不上一个坏消息,这个世界上看似有许多事情,它们的过程虽然惨痛,可是结果却令人欣慰……而赵德昭相信自己,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更多。

    这一日,唐国京城的文武百官以及百姓陆续都知道了昨夜皇宫大火,国主李煜等人葬身火海之事。

    王屋山神情故作紧张不堪,她故意提高了嗓音,言语之中带点惊颤,“你们这是要……刺杀,奴家不过是个舞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这是……”同时她看向那个玄衣青年人的目光也有点躲闪,她感觉若是自己不答应对面那个玄衣青年人,自己恐怕是要香消玉殒在车内了。

    次日清晨,大火已经熄灭,只在废墟上还有一些火星还在冒着,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看去甚是凄惨无比,此番大火已经将皇宫的三分之一的建筑物毁于一旦。

    “行首这样就对了。”稍后,那个玄衣年青人便压低声音,絮絮叨叨在王屋山耳边说了一通。

    金陵城四面八方,如在一团黑雾笼罩下一般,赵德昭也意外听闻了皇宫失火一案,李煜被人烧死的消息。他听了之后便也觉得此事甚是可笑,不过他也挺佩服李从庆等人的毅力,因为如此一来,也就坐实了李煜之死,日后若是出现一个李煜,世人那里也好糊弄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玄衣青年人居然拿出了黄白等物,她的眼睛往那些黄白之物上瞄了一眼,嘴角勾起了笑容,但是她心中甚是鄙夷,不过为了完成计划,王屋山便打算上演一出舍命陪君子的戏码了。

    金陵城,让我赵德昭征服你吧!

    王屋山刚想起身,忽车帘一下,视野被挡住了,她复又来开车帘,可是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玄色青年人启唇道:“王行首,别来无恙乎,有一桩事情想请你入车内一谈!”

    王屋山的一双手不停地在裙裾上擦来擦去,她深感不安道:“这……刺杀一事可是闹着玩的,若是出个差错,奴家这颗脑袋可是要……奴家可不想做个短命鬼……”

    果然是个登徒子,“你要做甚?”王屋山整个身子往后缩去,而那玄衣青年人一刻不停地往王屋山靠去,“登徒子!”

    那个玄衣青年人不由分说,他已经坐在马夫的位置上,手执马鞭,口中大喊一声,“驾……”,马车便开始缓缓前进着。

    这几具尸体,虽然被大火焚烧,可是却并无惨态,只是一具具枯朽焦炭之尸体,据宫女等人奏报说是李煜等人的尸体,禁军等人立即将死尸收敛起来,紧接着齐王李从庆也在宫中设置灵堂,对外宣布李煜的死讯。

    城北,城外的圆寂寺中。

    扬州那边倒是还没来人,李煜这些人还住在白莲阁中,周围有武僧等人护佑,李煜等人却不安,他们不知道被何人控制,为何身处圆寂寺中,而李煜等人也不知被人诈死之事,这些消息也全部被赵德昭给封锁住了。

    “王行首若是肯屈就,尊上那边自然会派人在暗中护全一二,行首也大可不必如此担惊受怕,此事定会功成。”玄衣青年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间想起了甚么,登时从背后拿下一个黑色的包袱,随即包袱被打开了,一阵光芒闪耀而出,赫然是金银等黄白之物,“王行首,这是尊上给这次的酬劳,事成之后,尊上必有重赏。”

    “驭……”那个玄衣青年人唤了一声,并缰绳一拉,车马已经在清音阁前驻下,他转过头来,撩开车帘道,“行首,在下已经送你回了清音阁,夜晚之时,在下还会来这清音阁,与行首商议接下来之事。”

    车内的气氛甚是紧张,王屋山感觉自己已然透不过气来,二人僵持着,玄衣青年人一刻不停地盯着王屋山,而王屋山则在思量该如何行事。良久过后,王屋山终于开口问道:“尊驾有事,请快言快语,奴家这阁中还有其他事。”

    “哈哈哈!”那个玄衣青年人忽然间收住脚步,然后笑道:“行首这是要回清音阁么,要不在下当个马夫,送你回去。”

    整个金陵城都散布国主李煜已死、郑王李从善谋逆被齐王李从庆扣押的消息。紧接着,齐王便暂时以监国的身份暂代金陵军政。

    往南方看去,远处的金陵城依旧巍峨壮观,这座江南第一大都,繁花似锦,实乃乱世之中的一处平安之地。

    “哼……”这算请求还是逼迫?王屋山面色一紧,身子缓缓地往车内移动着,她在心计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人看样子身怀武功,自己得小心应付了,幸好她不单单是一个舞姬那么简单,可是论武力,她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若是硬拼,或许能够抵挡一阵,可是接下来会怎样,不是自己所预料的,而且她身上身怀使命,关乎许多人的生死。

    “行首莫怕,我绝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玄衣青年人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遂又道,“行首莫不是害怕了不成?”

    说完,王屋山趁机用右手的衣袖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心里却想着这也算是一个机会,她已经隐隐约约地猜想到那个玄衣青年人口中要刺杀那人便是李从庆了,既然鱼饵有了,鱼儿快要上钩了,一条鱼、二条鱼、三条鱼……王屋山觉得少主的计划也要成功了。

    每日晨昏钟声,李煜便觉得越发惆怅,这几日他觉得过着楚囚的日子,也不知这金陵城内有何消息了,他抬头望着远处的天际,不知道金陵情况如何了。

    礼宾院那儿,也有唐国的官吏先后向宋国使臣请罪,只是董仲彦等人并不相信此事,与此同时他们也已经写信让禁军将士火速快马送信去开封,以宋皇的雷霆之怒,唐国这边根本就不能与之匹敌,与此同时护送使臣的禁军也在暗中搜寻赵德昭的踪迹。

    “王行首这么做就不道义了,你这般是要谋害在下么,在下不过是想见见王行首罢了,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甚么企图,行首还是请听听看,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了!”玄色青年人说完,眉毛倒竖,眼睛一嗔。

    王屋山提起裙裾,吩咐仆役将车马停放起来,转身便回了闺房,几时许,她便短扎小信一封,缚了鸽子腿,一个白影登时在高空,往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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