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商议
“我这边还好，就不劳烦李相挂念了。”王昭远回道。
……
“我这边暂时没有收到任何信函，不过估计日子，差不多过段时间应该有了，只是蜀国距离开封甚是遥远，不知道下次我们的任务是甚么？”
“啊……原来如此，莫非李昊是有求于枢相你。”几人猜测道。
“这……”
“也对，好几日未曾回去酒楼了，不知道义父现在怎么样了？”
“去去去，别烦为师打坐，若是你每日都去小百花楼带一些酒菜佳肴来，说不定为师就会……”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跟你大哥一点儿都不像啊？”
时间转眼间到了十月十日，此刻在蜀中，王昭远自从遇上黑衣人被人勒索写下认罪书之后，等于有把柄在别人的手中，这段日子他都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低调做人。
安东野立马从胸口掏出一封书信，秦习接过一看，片刻后道：“没想到殿下安排地如此巨细，没到过蜀中就已经将情况针对了一二。”
张晖回忆了一阵，随即道：“唔，我离开京城前确实听殿下这么说过。”
赵元拱、王中孚、乔讽、冯侃、贾玄珪、郭微、黄彬等与李昊密切相关的官僚大臣，今日也一同前来祝贺李昊的生辰。
“哪要怎么做？”
“那李延也真是的，为了找出王昭远贪墨以及私自出售军器兵甲之事，让我等三人在山一样高的账簿中寻找证据，最终还是找出了一些。”
无庸子等人随孟昶回京之后，孟昶亲自赐给他们府第一座，作为他们在成都的居所，又奉为“蜀国国师”。
“一切都好，请勿挂念，我们至少还要在成都呆上一年工夫了。”安东野入了屋，轻声道。
这日李昊府上后堂妓妾曳罗绮数百人，广交大会，宾客宴饮。王昭远顶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去了李昊府上。
“师父啊，我们要在蜀国待多久啊？”
王昭远原原本本将那夜黑衣人入府之事告知了众人，道：“我原本认为是其他人所为，如今账簿不翼而飞，这都是一些军器上的来往账目，这其中牵连着许多人马……前段时间，一些黑衣人潜入我府上，说明了一切。今日若是李昊下手非常狠，估计你我的前途堪忧啊！”
“谁？”这时候窗外闪过一个黑影。
自从孟昶即位之后，李昊位兼将相，秉利权，资货岁入钜万，奢侈尤甚，后堂妓妾曳罗绮数百人。李家在蜀中的权势业已达到了无人可比肩的地位。
“枢相，这次李昊让蒋信那厮将我们以嫌疑犯的身份逮捕入狱，下次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几人担心道。
……
“枢相，那可怎么办？既然有把柄握于他人之手，我们应该如何做，是坐以待毙，还是反将一军。”
无庸子嘱托道：“你下次去酒楼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来，若要报信就更加要注意了。”
“枢相有甚么把柄在李昊手中？”
安东野忽然记起无庸子的话，他立即道：“也好，义父，过几日师父会以尝试小百花楼美食为由头，邀你过府邸做菜。”
听到张晖说起明年是攻打蜀国的机会，他疑惑了一下，问道：“明年？”
“梁王殿下常言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不过是在蜀地多待一年，想当年为师可是历经千山万水，一路南下，到开封、扬州，去过流求，又到过三湘，现在赴天府之国，为师也是不容易的。”
“是，师父！”
王昭远道：“你们够了没，这次我差点栽在李昊的手上，我手上已经有把柄握在李昊手中了，这次若不是他放了你们，估计你们全部都会因我而获罪。”
……
“李相，宴会开始了。”身旁李延、马季等人提醒道着。
张晖摇摇头，道：“我们这里还没有收到殿下的任何书信，因此也不好擅自行动，而且过段日子我要会凤州了。”
“对了，殿下有何密信没？”
赵德昭往蜀国内部分派各路人马，前去蜀中，针对攻打蜀国以及治理蜀国展开，而在原本的历史上，王全斌花了六十多天的时间灭亡蜀国，但在蜀国发生了奸淫掠盗的事件，害得大宋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平息蜀国之乱。
“若是枢相不好为之，属下几人就替你办了吧。”
“哦！比起师父来，我确实逊色不少。对了师父，你这里有没有甚么绝世武功，徒儿要观瞻一下。”
李昊长子李孝逢，被孟昶任命为给事中，今日也回府了，李昊另外一个儿子李孝连，累迁太常少卿、资州刺史，带着孟昶女凤仪公主也回府了。李昊的四个孙子，被孟昶悉授太子司仪郎舍人，并赐绯。
李昊见到王昭远来了，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王枢相别来无恙乎？”
“嘘，义父是我。”
因此汉国不灭，即当为宋辽间的缓冲地带，南方诸国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人全部出狱之后，王昭远暂时也不好招待他们，而他们却一齐地往王昭远府上走去。
安东野一直问无庸子，无庸子也只好回答：“明年的这个时候就回开封了吧。”
李昊依旧是笑容一片，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王枢相，最近一段日子可好，本相最近听说蒋信那个愣头青，抓捕了许多兵部的同僚，你那边如何了？”
“明年也好。”秦习自言自语道。
“我明日启程回凤州，蜀中的事情就交给你们长春堂了。”
王昭远提醒道：“你们记得上次成都府库账簿失踪那一夜，是何人所为吗？”
“唔！”
几人猜道：“难道是李昊监守自盗，派人将账簿偷了出来。”
“或许如此。”
而这段日子是李昊最为得意的日子，最近蒋信那边已经收录了大量嫌疑犯，不过因为逼问不出证据，他也只好栽赃嫁祸，孟昶这边也只是过问了一下，然后下旨将这批官吏全部贬谪地方。
王昭远拿着李昊的书信，喃喃自语道：“李穹佐，现在你得意了，可惜我王昭远不是个好惹之鼠辈，总有一日我会要你好看。”
黑衣探花领了赵德昭的命令之后，立即调派属下几人一路同去蜀国。
“唔！”
那份名单不过是一个手段，除此之外还得以德治理蜀地，而在？十月份北地，汉国引契丹兵攻平晋，赵匡胤遣洺州防御使郭进等救之，如今大宋与汉国不过是几场小战，最重要的是大宋还得预防来自北边的危险。
“对啊，他这是不把枢相放在心上。”
李昊又去了其他官员那儿说长道短的，留下王昭远一人在那里看歌舞表演。
张晖见到秦习归来，遂问道：“秦军校，这段日子还行吧。”
王昭远露出尴尬的笑容，道：“李相好，恭祝李相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成都上方的乌云还在继续加厚，而子李昊府上迎来了李昊的生辰。
“东哥儿，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你们了，你大哥和无庸子道长还好吧。”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最近成都晚上戒严，常常有巡逻的兵丁经过此处，回去之时，切记安全。”
“我就是我。”
……
王昭远呆若木鸡，身边几个兵部下属一直都在王昭远耳边叽叽喳喳的。
此刻小百花楼内，秦习已经从李延府上出来。
“城西小罗巷口，孟昶亲自赐给我们的一处屋子。”
王昭远一下子觉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但是也无计可施，毕竟别人握有自己的把柄，这一日他收到了李昊入府的邀请书，原来是李昊的生辰，遂让他过府一聚。
王昭远一副无奈的样子，他道：“你们心情我能够理解，可是眼下我这边确实无计可施。”
“对了，东哥儿，你们现住在何处？”
过了几日，因为没有证据，而且王昭远毕竟是孟昶身边的亲信，于是乎李昊那边卖了一个乖，蒋信也只好将抓捕之人全部放出牢笼中。
“张团练一路保重，据说凤州与蜀国交界处，蜀国？军队驻扎在那里防备大宋军队从凤州南下，而且朝廷那边也暂时找不到出兵蜀国的借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兵南下。”
王昭远也没有甚么好的方法，那人在他耳边说道了一阵，王昭远的表情仍旧凝重。
“这件事情，殿下认为只要让他们两人在朝中斗争即可，不必伤害他们的性命，只是不知道你们收到殿下的信函没有？下一步的行动是甚么？”
这夜晚上，在小百花楼内，自从张晖走后，这里再次归秦习管辖。
张晖道：“确实如此，因此殿下才一而再再而三让我们抓住时机，趁机让蜀国内乱，若是有个出兵的借口那就好了，不过现如今荆湘之地刚刚平定，大宋已经往荆湘之地派出许多兵力，因此暂时无力西顾，殿下只是说起码要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了。”
“这……”几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啥？我还得吃一年的苦！”安东野抱怨道。
“哦，我听说陛下下诏让蒋信调查军器监失火、账簿失踪以及水军战船被毁坏一事，现如今也没能查出个一二，可惜了那些同僚了。”
“是，义父告辞，改日见。”
“我们今日就不打扰枢相了。”几人说完就离开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