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观习水战、船炮设想
而此刻，远处湖水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赵匡胤以及百官全部被吓了一跳，方才他们将注意力转移到梁王赵德昭的身上，未曾注意到湖面上的动静。
如今骄阳似火，观战之人却觉得水花飞散，随风而来的竟是凉爽之意。而那战舰，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又时而掉头，在船桅杆之上的旗语官的一致配合之下，灵活无比，调动有序。
卯时一早，文官武将各穿锦衣，偏裨将校都披银铠，分两行而入，站在金明池中央近水平台之上。赵德昭抬头望去，金明池水面之上，黑压压一片都是船只，湖岸两旁皆是此次前来观战之人，也有禁军将士镇守此地，护卫皇帝、百官安全。
“陛下，我大宋水师训练已久，如今正是一展雄姿。看那唐国还能跟我大宋比肩。”赵匡胤身边的石守信、楚昭辅道。
未几就被击碎成了一截截木头木块，漂浮在水面之上。
赵德昭目光望着湖水之上，此刻天穹之下，船只战舰来回驶动，遮天蔽日的船只在阳关下，忽明忽暗，朝阳失色。
王朴认为赵德昭所言极是，只不过现在水军在宋军之中算是一个弱军，也不太可能是对手，“陛下，梁王殿下说得对。”
“哦？实战经验，只不过我宋国与唐国之间秉承周唐遗留下来的局面，暂时不好与唐国较量。”
赵匡胤见那金明池水之中，艨艟战舰、旌旗甲兵，左右分布整齐，心中甚喜，遂道：“此番金明池已成，而湖水万顷，正好可以操练，且我大宋水军日成，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正好观之一战，待来年，一战唐军。而此次开挖掘湖水而成，役卒有功，传朕旨意，来赐给役卒每人千钱、布一端。”
“哦？”赵匡胤摸了摸下巴一寸长的胡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又看着赵德昭，想要找出答案。
“巳时，差不多了，别让朕的水军将士们久等。”赵匡胤从水军将领手中拿来旗帜，随后挥动手中的红旗。
巳时一至，旗令一下，船头之上的水师将郎官们开始指挥船只。
水面上，水波开始缓缓移动，披荆斩棘，划破水浪，激起浪花，而那船只开始整齐开动，调转船头，按照水军布置的战略计划。
而在观战平台之上的赵匡胤则鼓起了掌声，接着百官也鼓了起来。
而那船只上接高天，下垂厚地，给人一种渺乎苍茫，浩乎无际之感觉。
“昭儿，如你方才所言，我大宋水军必定纵横无敌。还怕那唐国不成。”因此皇帝他们也认为赵德昭的建议不错。
而水面之上的战舰已经全部准备妥当，正待皇帝下令，倏忽间水军军士飞报赵匡胤，恭敬地献上水军开旗，道：“陛下，今我水军已经训练数月有余，今日今时正待陛下发号施令，请”
王朴听闻赵匡胤这么说，想必也是为了今日的水军操演，而方才王朴从大宋水军之中看出了这些年，从周世宗柴荣到当今天子都在为水军的发展而努力，当年周世宗征讨江淮之时，先是周国水军成立不久，不能对抗三十年水军经验的唐国，而后在原蜀国将军的帮助下训练了水军，在迎銮镇痛击唐军，只是唐国水军根基深厚，大宋也只能在迎銮镇军演，在长江北岸摇曳。
赵德昭无奈地摇摇头，又自信地点点头，看得赵匡胤一片晕。“这是几个意思？”
赵德昭忽然间听到赵匡胤在问他，而他方才在看水军操演之时，却是看出了一些弊端，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也算不错的了，不过赵德昭对此也要说上一说。
“呜呜呜……”船头以及水面平台之上响起了号角声，随即“咚咚咚……”鼓声四起。
“父皇明白就好，只待那军器监研制成功吧。”
次日一早，金明池岸旗幡隐隐，戈戟重重，战甲批立。
“陛下，现如今已经巳时。”张德钧看着日晷道。
赵德昭转过头跟王朴说道：“文伯啊，此次水军操练，不知文伯认为我大宋水军胜负几何，若是遇上唐国水军，可否一战乎？”
须臾，水军军士将发号旗子交给皇帝赵匡胤。
而赵德昭却觉得船舰之上缺少了很多后来具备的东西，只不过现在子不言，且观之再说。
此次水军操练也是为了将来南下平定江南而做准备，今日皇帝命令文武大臣全部去往宣化门外，观习水战，而赵德昭也在此列之中。
此刻水军观战平台之上，皇帝以及大臣被这一阵擂鼓声以及歌声呆住了。
三日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到了壬寅，这日赵匡胤在金明池观习水战。
赵德昭铿锵而立，双手拱立，字字如同重物击打在赵匡胤的心头，“父皇，你可还曾记得火炮以及火药等物，若是在船头船甲板船舱内安置火力设施，到时候我大宋水军在船上发射火药弹丸，待敌军船舰一靠近，我军就发射火炮，谅它还敢接近乎。”
“来日方长，静候佳音。”苗训摇着扇子，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而此刻赵匡胤也急忙抓住赵德昭的手，问道：“昭儿，军器监火炮制作如何？”
“父皇，儿臣所指的并不一定是唐国，它可以是水匪，也可以是海盗，或者是一个国家。”赵德昭忽然之间加大了声音，此刻周围的群臣也听到了。
“张德钧，此刻甚么时辰？”赵匡胤转过头，问贴身内侍张德钧道。
赵德昭戛然而止，而赵匡胤的眼睛一片期待之色，而其他几个宰执以及苗训、赵普他们也曾目睹火药威力，若是在船只上装载这些，那么就一定能够击退敌军，想想这样，这些目睹过的人就十分激动。
今日乃是宋军水军操练，一大早在连通河道的金明池上，数十艘战船一字排开，而昨夜已有战船陆续驶入金明池水之中，现已备好水军操练的战船。
鼓声如雷，而此刻水面山的大小战舰开始开动。
如今金明池池水水域面积一下子扩大了数倍，偌大的金明池水容纳了数十艘大船、百搜小船。
而那船只掀起的浪花一刻不停地拍打着水岸。时而战舰摆动，而与那天空浑然一体，在那光日之下，上接高天，下垂湖水。战舰如同出水的蛟龙鲸鲵。
“水军将士听令，操演开始。”
而在赵匡胤的身边，左右文武大臣皆在金明池等候了许久，而此刻头顶的太阳慢慢移上了天空，此刻已然是辰时二刻。
而水面平台之上，倏忽间歌曰：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在那湖水之上，大小战舰虽然不多，可是恍惚间却觉得如同有千艘战船，浮沉在水面之上，而那船头之上的高抛武器，忽然间发射物体，从天而降，落在湖水之上，掀起了数丈高的水浪。
赵德昭一笑道：“父皇不必担心，那火炮火枪等物虽然现下还在研制当中，可是父皇不要忘了，这段日子军器监带给父皇的惊喜可是多多啊。”
传旨的官员领了旨意，去了役卒营帐之内。
而那声巨响，不过是一艘操演的小船被大船上抛射的石弹给击沉，湖面之上掀起浪花，而那小船左右摇摆、晃动不已。
赵匡胤听到诸位大臣有不同说法，他看了看周围的大臣，然后又看了看宰执大臣，最后目光落在了赵德昭的身上，“昭儿，你认为大宋水军如何？是否能与唐军一战乎？”
方才听赵德昭这么一说，而眼下似乎从那枚石弹就能窥见一斑，若是船头装置火器等物，还愁仗打得不好。
此刻王朴看到大宋水军比之前更好，于是他拱手而立，道：“陛下，老臣以为我大宋水军操练十几个月，这战术是越来越强，只是唐国的实力仍旧在，而今日只不过是一次操演，老臣这么说请陛下恕罪。”
“父皇，儿臣认为相比较前几年，水军已经比以往更加强大，只不过若是要让我大宋训练一批水军强大的水军，现如今它需要的是一些实战经验。”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