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官帽改制、李筠叛乱
之后朝廷旨意为加李筠为中书令,以示安抚。
城南一处民宅,这几日曹王郭熙让一直都在叫嚷着要回去,黑衣探花不从,他反复劝告,要以大业为重,过几日他打算潜入皇宫之中,暗中刺杀赵匡胤。
“爹爹三思!”
时汉国晋阳城,潜伏在东京城内的探子早已获悉,归德军节度使、校检太尉赵匡胤代周一事,而汉主刘钧认为此事可以做一些文章,所以他暗中派宣徽使卢赞南下,随行牙将刘继冲等上百个扈从,南下潞州,私下里与李筠约定同时起兵反宋。
……
“陛下,臣……”
自己身为两国的外戚,又是魏王、太尉、天平军节度使,手握重兵。若是谁胜利了,他才会出兵支持谁。
此刻龙椅之上的太上皇赵弘殷与皇帝赵匡胤也看不下去了,不过他们两人不好明说,而赵德昭亦见此情形,哈哈一笑,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官服与官帽的改制与诞生。
“爹爹……”留下后面李守节苦苦相劝。
潞州,此地离汉国不远,往北即是宋汉边境。
在宋国使臣来潞州前日,二月十五日,潞州北门,即有汉国使臣宣徽使卢赞的人马,之后汉国使臣前去潞州李筠府邸通告,说是汉主刘钧相邀一事,而李筠听说了汉国使臣来往一事,即让人马前去,自己则是一番梳洗,不久让人护送汉国使臣来自己府邸,商议事情。
而赵德昭现在担心的不是李筠,而是符彦卿,毕竟符彦卿是郭宗训的外祖父,符太后的父亲,只不过历史上符彦卿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事实上也是三叔赵光义符氏的父亲,所以与周宋皆有外戚之谊。
建隆元年,正月初五到初九这段日子,东京的夜晚并不太平。
“孩子莫要相劝,不如让你进京,窥伺京中形势,也好安抚赵匡胤的心,过几日京城的使臣要到潞州来。”
“既然卿等几位皆认同,那朕就昭告天下,让司衣司着手改造官帽,加个‘铁翅’”
二月十七日,开封使臣终于到达潞州李府。而此刻李筠的一番作态已经入了使臣眼中。
十五日晚,宣徽使卢赞,随行刘继冲与李筠、李守节父子在一间密室详谈要事。
前世,宋代官服制度,是爹爹赵匡胤在建立大宋之时颁布的关于服饰制度的各项政令,其政治目的在于通过衣冠服饰严格等级制度,巩固上下尊卑的封建秩序,宣扬封建道德观念,维护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威。
王朴回过神来,道:“方才殿下若如殿下所说,今后上朝之时,就再也不会出现官员交头接耳之事,于是朝堂之风为之一新。臣认同殿下的方法。”
王朴等人还在消化赵德昭所说的话,而此刻赵匡胤听闻此建议,他明白了儿子所说的话,然后他说道:“乌纱帽原是民间常见的一种便帽,官员头戴乌纱帽起源于东晋,但作为正式‘官服’的一个组成部分,却始于隋朝,兴盛于唐朝。从此乌纱帽就代表了官员的官职官位。昭儿的建议不错,不知卿等几位认为如何?”
赵匡胤闻之,遂下旨安抚符彦卿,然后让武德司之密探前去潞州调查李筠一事,若真如自己儿子所说那般,他一定会毫不情面,将李筠关小黑屋。
……
潞州城中,残留着飞雀组织的人马,他们听闻周臣李筠已经勾结汉主刘钧打算南下,起兵叛宋,于是乎在暗地之中又加了一把火。
赵匡胤一句话,重重地敲在李守节的心上,随后赵匡胤下诏授予李守节为皇城使,以此为牵制李筠。
于是乎赵匡胤下旨在现有的官帽后配挂两根又平又长的翅,然后赵德昭就说了个名字,叫做“长翅帽”。
之后李筠就派牙将刘继冲等向汉主刘钧称臣,刘钧以蜡丸封书约李筠联合伐宋。
赵德昭将此事禀告给自己的爹爹,然后留下了王朴、范质、苗训、赵普等大臣,然后于他们商议事情。
李筠摇摇头道:“孩子,这个你不懂。我是大周的宿将,与先帝有着同袍之谊,又是周臣,当侍奉周主,如今周主皆在西京,我等何不联合汉国实力,一同匡扶大周。不过符彦卿那边,我们也要联合,他是少帝之外祖,符太后之父亲。符彦卿不容忽视啊,若是得到符彦卿的帮助,恐怕对起事大有帮助。”
而潞州,早就混进赵德昭的密探,不过事情远不如赵德昭所想的那么简单。
而随行使臣身边之人,乃是赵德昭亲自派去的,他化妆一番,潜入使臣的车队之中,然后暗中夜探李府,将此事禀告给开封中的赵德昭。
“爹爹……”
……
而里面李筠的态度是摇摆不定,左右之人反复劝告,李筠方才准备酒席款待使臣。酒行数巡,李筠突然令人将周太祖郭威的画像挂在墙上,痛哭流涕。
之后,开封城南,飞雀组织的人马一直在暗地里行动,他们在寻找机会,一个刺杀的机会,若是成功了,则复国有望。
所以他打算在宴会结束之后,好好与自己的爹爹商量一番。
李守节及见,赵匡胤单枪匹马,直截了当,忽然出口道:“太子,何事来京城?”
李守节一听,当今天子称呼自己为“太子”,他面色慌张,神情恐惧,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陛下何出此言,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离间陛下与李家之间君臣的情谊。陛下……”
李守节入了皇宫,接见了天子。而使臣之前已经将奏折传递天子桌前,赵匡胤从奏折之中,看出了李筠的不臣之心。
赵德昭站了起来,道;“父皇,儿臣方才忽然想出了一个点子,就是把官员头顶之上的乌纱帽加上一个长翅。此长翅用铁片、竹篾做骨架。一顶帽子两边铁翅各穿出一尺多。此帽除了朝堂和官场正式活动时必须戴上,一般场合是不戴的。因为戴上它,在街上行走极不方便。上朝之后,官员只能面对面交谈,要并排坐着谈就困难了。而左右双翅膀代表着是平衡,也是公平公正,这就是告诉所有的人,做官要行的正,不能偏向任何一边。就跟那帽子一样,只有你规规矩矩的一碗水端平,那帽子才不会摇晃,偏向某一边。从此大臣上朝,也就很难排列在一起交头接耳了。这样就避免了官员交头接耳,整个朝廷之上看起来就庄重多了。父皇,几位宰辅大臣,你们认为如何?”
使臣坐马车,到了李府门口,通传的下人已入内禀告,可是等了许久,却未曾见到李筠出来,使臣愠怒,后李府之人出来传告说李筠不见客,使臣大怒。
只不过这把火未曾燃烧起来,因为符彦卿的态度,他在中间左右摇摆不定,而他索性不出兵,持着观望的心态,不帮助任何一方。
初九之后,朝廷已经陆续将新皇受禅登基的诏书传布天下各个州县,而偏远地区,尚未传送到。
后来几位也想清楚了,范质等人异口同声道:“臣等赞同殿下的方法,请陛下推行。”
看来李筠尚未知道朝廷之事,而他手持皇帝的诏书,在城门令的传告之后,入了潞州李筠府邸。
而李守节左顾右盼,他心底倒是不赞成这件事情,而烛火摇红,半晌的工夫,和谈相成功。
使臣皱眉,他听闻李筠好杀,所以只能赔笑到。
和谈过后,李筠让汉国使臣暂时住在西厢房,而他则心事重重地去了外面,后面跟着李守节,而李守节开口道:“爹爹,此事真要如此做吗?守节认为不可,若是让朝廷发现,我李家可能有灭顶之灾。”
刚开始诸位大臣皆是不习惯,后来也慢慢习惯了,大臣们带上了这种帽子之后少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宴会终于结束了,大臣皆散去。
赵匡胤问道:“昭儿,方才你说有事情要商议,不知是何事?还将几位重臣都叫到此处?”
而符彦卿才是此次的重点,不过符彦卿也不好出面表态,之后赵德昭就将此事禀告给了赵匡胤,让他拿主意。
四月间,李筠正式起兵反宋,首夺泽州,李筠叛乱的消息传回了开封,群臣皆惊。
潞州城,李筠坚持自己的主意,他不思改悔,联络汉国,发布檄文,下令正式起兵反抗宋廷。
而初九夜晚(二月九日)皇宫夜宴,诸位文武大臣皆在酒宴之上,各个开怀畅饮,言语粗犷,交头接耳,整个酒宴如菜市场一般,而王朴、范质等人则皱着眉头,疾呼这帮兵达子不知礼数。
初十日(二月十日)朝廷使臣派出一个官吏,此人手持天子受禅登基的诏书与任命书,一路前行,传至潞州(山西长冶)。
从此之后,“长翅帽”,便在宋境内诞生了。
“守节勿要相劝!爹爹此番是豁出去了,你好自为之,过几日随使臣入京。”
而二月底,李守节随使臣已经到达开封,去皇宫面圣。
“昔年朕未作天子,汝父一派胡作非为,随心所欲,今朕初登大宝,汝父之行为,非人臣之为,你且去潞州,转告汝父,节度使好做,活人难当啊!!!”
三月中旬,李守节返并以实相告,而李筠从自己儿子那里听说了此事,他知道自己在赵匡胤的心目之中,自己如同叛臣一般,索性不如联合汉国,一同反叛。
而此刻原本周国之内亦有宿将亦有不愿俯首听命者,赵匡胤恐一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伺机反叛,于是乎派了一些使臣前去安抚。
而从潞州传回来的消息称,似乎汉国蠢蠢欲动,汉主已经派了汉国使臣南下,去往潞州地界。
而二月十七日,宋使臣已经到达潞州地界,潞州城门高大,威武,一个周字大旗仍旧在飘扬。
而此刻宋使臣皱了皱眉头,他暗自腹议,昭义节度使李筠镇守潞州已达八年之久,“恃勇专恣,招集亡命”。
赵匡胤见李守节不答,他反诘道:“朕从使臣那里听闻汝父不臣之心,可有此事?若是此贼执意不听,休怪朕大兵出京,踏破潞州李府,届时李家上下,可都丧生于汝父之手。”
而前几日,李筠听闻朝廷之事,已经伺机准备起义了,而赵匡胤今日派来的使臣目的是为了安抚自己,左右之人俱知。
而之后赵德昭一直在密切关注国内事情,按照历史的发展,接下去就是李筠的叛乱,而之后他被迅速平定,之后李重进也叛乱了,也被朝廷平定,不过如今江山是赵家的,所以赵德昭十分关心接下去的局势发展。
之后,赵匡胤下旨让李筠之子进殿拜见。
十八日,昨夜逗留一日之后,使臣与李守节等人一同去了开封。
而城南一处农户之家,黑衣探花在照顾自己的小主子。
陪臣惊恐,忙向使臣解释道:“公酒醉失态,且勿怪罪”。
而他暗地里也派了长春堂的密探,分别去了潞州和扬州。
赵德昭得知此事之后,默不声张,暗中继续派人打听李府的消息,同时从晋阳城中老八的来信之中,得知刘钧派遣使臣去了潞州一事,此事必定是联合一事。
李筠说完,他一挥手,径直回自己房间了。
赵匡胤大手一挥,龙袍呼呼作响,整个殿堂之上,一下子就静谧起来,只有李守节汗滴淋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