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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周军南下、唐国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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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眼下赵德昭身边没有得力的心腹,都是义父手中的人马,而广味集团他是打算现下就开一家在江宁府,不过前方战事紧急,不知道唐国内听说周国开封的酒楼忽然就出现在他的脚下,不知道唐国认为是密探还是啥的。

    周军前锋,兵至寿州城外。

    “孙晟你怎么看?”李璟制止了自己的弟弟和儿子的争吵,转脸问自己的大臣。孙晟乃李璟宠臣,幼时好学,擅长作诗,好文采,但有轻微口吃。年轻时曾做过道士,二十多年前奔吴。李昇建唐后,任为同平章事,等同宰相。李璟即位后一直担任此职。不过他坚持立李弘冀为太子。

    郭荣又让大臣商议着,行军打仗计划,从地图上看了一下周边的形势,然汴水从唐朝末年溃堤决口以来,埇桥至泗州已壅塞,随即诏令下去,命武宁节度使武行德征发民夫疏浚河道,打通东京至东南的水路,日后平唐之后,漕运之利。

    这时候比部郎中王朴从座位上起身,出列道:“陛下,唐国李璟即位后,说兄终弟及乃是李昇的遗照,于是下诏封李景遂为皇太弟。当年立皇太弟,乃是为了自家的江山稳固,然纵观前代,皇太弟能继承皇位的少之又少,或者说没有,一开始被册立为皇太子的人,结局都不是很好。而后皇帝有子渐渐的长大,为了皇位就不折手段。况且李璟的儿子和李璟的弟弟根本就相差不了几岁,这样就让李璟的长子李弘冀很不服。李弘冀为人沉厚寡言,却有非凡的军事才能,在军中的威望很高,昔年灭楚之战功不可没,被封为燕王。而李璟身边小人皆于李弘冀不和,为李景遂的心腹,所以臣下斗胆猜测,唐国内乱必定会因为李景遂和李弘冀皇位之争而起。”

    朝臣们各抒己见,宰相王浦说道:“以前一到冬天,淮河都会水位大减甚至断流,唐军在此地驻守,称之为‘把浅’。然寿州监军吴廷绍认为我大周忙于北边和西北战事,认为‘把浅’浪费军粮军费,停止‘把浅’。清淮节度使刘仁赡上表反对,李璟却没回复。所以臣认为此战可行。”

    随即殿堂中大臣们共商国是。

    赵德昭告别杨濛,次日又将此事说道给了白孤城。白孤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而且白家在当今的威势正强,进入市场快,也容易受到认可。这么一合计,两人当即就决定了。

    “文伯分析的有道理!”郭荣点了点头道。

    李景遂苦思无对策,这时候听到侄子李弘冀打算亲自出兵,而自己的皇兄好似怕自己的儿子毫无经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中一计划,就开口道:“陛下,既然燕王想为朝廷立功,那就让燕王领兵去防御吴越,可好。”

    李璟忽然间兴致全无,他让歌舞全部停下,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不过赵德昭知道此次并不能灭了伪唐,周国征战唐国之后,三次征唐之后,只是让唐国投降,并没有灭了唐国,而是北上收复燕云之地了。他只好故作高兴的样子,让义父觉得心中感到安慰就行了。

    因周国自顾不暇,暂时不和南唐计较。

    万松过段时间估计也要随军出征了,他上次出征西北之后,这几日才回的开封,然后这几日一直就呆在客栈陪杨濛了,既然如今已经在赵匡胤手下,不过老赵并不知道万松是赵德昭的义兄。

    李景遂毫不示弱、争锋相对,道:“燕王你太多心了,吴越国简单对付,而皇叔是担心你经验不足,吴越国刚好可以让你拿下。”

    随即李景遂有言之,“臣弟建议派姚凤和皇甫晖领兵江北!”

    此刻皇太弟李景遂看到自己皇兄的求助的眼光,立马起身,出列到中央,拱道:“启禀陛下,周军进犯我江北之地,”

    此刻李璟又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骁勇,但是他不熟悉江北的情况,万一……李璟几个儿子都早死,现在就剩长子、六子、七子了,所以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儿子的。“你对江北不熟悉,万一……”

    “怎么这一下子南北都有战事,他钱俶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是郭荣小儿的阴谋诡计。”李璟这个时候居然还问这些问题,关键是如何应对呀。

    年轻气盛的李弘冀听到李景遂的话,就大怒道:“皇叔,你觉得我侄子是捏软的柿子捏么?吴越不过是一个小跳蚤,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于是李璟下令:“皇甫晖、姚凤为江北统帅,冯延鲁、何延锡为都监,弘冀领兵破吴越。”

    而宰相冯延巳也是点头称是。

    于是乎五鬼当政,朝纲混乱,国势衰微。唐在灭掉了闽国和楚国,国土大增,实力也是大大的增加了。

    江宁府,皇宫内,此刻依旧一片歌舞升平,李璟等朝臣都在朝廷之上坐着,朝廷之上正在进行歌舞表演。

    郭荣和大臣们这么一想,就觉得有出兵的理由了。

    又诏令周军“秋毫无犯,有如时雨,百姓父老各务安居,剽掳焚烧必令禁止。”

    李璟对自己的兄弟和儿子这一番争斗早就知道了,不过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也在提醒他们注意分寸,可是今日二人又是争斗地你死我活一样的。如今周国和吴越国都出兵了,唐国难道要亡于自己手中么。

    十一月,乙未朔(初一),郭荣遣宰相李谷为淮南道前军行营都部署知庐、寿等州行府事,率领许州节度使王彦超为副,率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赵匡胤的好朋友)等十二员大将伐南唐。

    “启禀皇上,周军正在率领我大军进犯我江北了,吴越的钱俶北上,臣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

    李璟听说了此事,毫无头绪,如今两国南北夹击,唐国被两面合围,夹在中央动弹不得,此事如何才好,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当年自己也这么干过。

    随后朝廷之上又对唐国国内的形势作出了一番商议和预测。

    李弘冀眼光独到的,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这下子朝堂上的众人也是回过味来了,还是燕王厉害,重臣都在暗暗向李弘冀这边看来。

    命令下去之后,杨濛的心才好受了许多,赵德昭、万松就安慰自己义父道:“义父放心,此次行动义父一定能够成功!孩儿祝愿义父早日报仇。”

    他当下不悦道:“够了,你们两个。至于调派军队一事,朕自有主张,还轮不到你们说话了。”

    这时候燕王李弘冀挺身出列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乃周的南北夹击政策,意在牵制我军。如今周国才我唐国头号强敌,而吴越国不过是来凑热闹的。所以破了周国,吴越就不退自亡。”

    他眉头一皱,然后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燕王李弘冀。

    “今日收到的快马急报。”军马护卫惶恐道,他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皇帝陛下的威严,他就性命不保了。

    而此时此刻,唐国江宁府,秦淮河畔,纸醉金迷,文人骚客流连于青楼之中。

    ……

    如今西北基本已经平定,正如苗训等人所预料的一般,如今北方威胁基本解除,虽然汉辽占据山西、河北州县,但暂时不能南下,而周北伐的难度也比较大。

    众大臣对唐国皇帝的印象为李璟不如他的父亲李昪,李璟生性和善柔弱,喜欢写文章,作词更是一绝,如果是个文人,更出色。他与文人饮酒作乐,爱好诗词之外,喜欢别人说奉承的话。

    忽然间,急急忙忙进殿的前方军马回禀,道:“陛下……不好了!”

    随即李璟又对诸位朝臣问策道:“诸位臣工有好的建议就说一下。”

    几日之后,大周朝李谷大军正式出兵南下。

    而后,杨濛又派下面之人,加紧联系长春堂在唐国江宁府的人马,在周国南下之后,刺杀李璟,并想方设法救出被李璟囚禁的杨氏族人。

    “诸位臣工,你们觉得怎样抵御周国大军!”李璟又坐在位置上,不过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西北四州如今差不过被周国给收复了,而郭荣此人雄才大略,不甘寂寞,能文能武,若是……他将目光扫视了群下众位大臣,皇太弟和自己的儿子。

    李璟欣慰地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说的不错,有军师的风范。

    随即李璟任命神武统军刘彦贞为北面行营都部署,率军两万前往寿州驻防,协助驻守寿州的清淮节度使刘仁赡;同时任命奉化节度使、同平章事皇甫晖为应援使,常州团练使姚凤担任应援都监,二人率军三万前往定远,协同刘仁赡等部防御周军。

    这时候燕王李弘冀再次说道:“父皇,儿臣请命领兵去江北,抵挡周军,儿臣必定为我大唐出兵剿灭周国大军,然后北上杀了郭荣小儿的。”

    郭荣让人又大造舆论,向淮南发布招谕,声称南唐“僭称伪号”、“与我为仇,罪恶难名”。最聪明之处在于,命国小兵寡的吴越国北上出兵,共同讨伐唐。

    不过白孤城家是在吴越国的,这点赵德昭先前就和他商量过,所以打算在白孤城家乡开始广味集团,暗中将长春堂的势力发展过去。

    唐国虽然现在灭不了,但是以后终将被大宋给灭了,赵德昭这么一想也就安慰了,不过当务之急,也就是协助义父救出杨氏族人。

    李璟从龙椅上突地站起,追问道:“甚么?消息可靠?”

    军马护卫道:“周军兵锋至寿州城下。”

    “啊……”李璟头大,当下失了态,没有一副当皇帝的样子。

    不过皇太弟李景遂看到自己的侄子李弘冀夺了他的风头,他耷拉着一张黑脸,无从生气,暂时压下了心头之火,打算继续看他的洋相。

    “陛下,吴越国钱氏也出兵北上了。”门口又来了一个军情报道。

    关于李弘冀,民间相传谶曰:东海鲤鱼飞上天,而烈祖果育于徐氏,因信符谶,又有谶曰:有一真人在冀州,开口张弓向左边,元宗欲其子应之,乃名之曰弘冀,初封东平公,徙王南昌,后封燕王。不过冀州真人,实为赵弘殷。

    郭荣以比部郎中王朴在《平边策》中的建议:“先易后难,先南后北”,即先统一南方汉区,再集中力量对付更强大的北敌。然后大军准备挥师南下,将目标对准了淮南地区。

    而自大的李璟甚至有了吞并天下的想法,当蜀请求他们援助攻打大周的时候,李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之前李璟派遣使者走海路绕过周国,前往辽和汉,相互之间协商出兵攻打周国。李守贞、慕容彦超叛乱的时候,南唐为他们声援。

    此外,李璟召回了镇南节度使宋齐丘,并与他一起商谈军队指挥事宜,随后又派了六皇子安定郡公李从嘉(李煜)为沿江巡抚使,负责沿江一线的防御。并任命翰林承旨、户部尚书殷崇义担任吏部尚书,管理枢密院。

    “儿臣愿意前往!”李弘冀不甘示弱道。

    前线兵事紧急,而朝廷之上波涛汹涌。

    此时听到李璟问他,孙晟立马起身道:“陛下,臣赞成皇太弟的建议,派姚凤和皇甫晖出征江北,燕王率兵抵御吴越军。”孙晟转而支持李景遂,不过他自有用意。

    寿州城,古称寿春,春秋蔡国、战国楚国、西汉淮南国均建都于此。历史上许多战争都在这里发生,而如今即将以来一场大战。

    开封凉城客栈之中,当杨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非常高兴,若是周国南征能够灭了伪唐,那么他的国仇家恨就能得报了,而万松也为他感到高兴。

    周唐之战,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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