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房遗爱的同学们
“兕子好,我就是俊哥哥,俊哥哥做的菜好不好吃。”
孔疑达闻言捋捋胡须:“房俊,业精于勤,荒于嬉,谨记仲永之殇,这次就不再追究你了。”
房遗爱闻言几经克制,才忍住要打这个幸灾乐祸的人冲动。房遗爱知道孔疑达是谁,孔疑达乃是当年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现今名满天下的大儒。为人迂腐,古板。但个人操守极好,所以极得大家尊重。房遗爱明白就算孔疑达如何罚自己,恐怕房玄龄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课间,李恪便拉着房遗爱认识其他同学,有皇四子李泰,有李恪的亲兄弟李谙,有郡主李雪雁等等。
房遗爱和兕子谈的正热的时候,房遗爱的同桌便姗姗来迟了,这同桌给房遗爱的印象极好,果真是樱嘴桃腮,腰如束素,齿如白玉。活生生的一个美人胚子。房遗爱一脸笑意,这同桌看见一位男子坐在这里除了先开始的惊讶别的也没什么,只是微微地福了一个礼。
这一瞬间,房遗爱醉了,自己的同学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然后房遗爱果断地陷入了幻想之中……
房遗爱仍自顾自地看着,头也不回:“开心啊,今天是我第一次走就皇城的日子,为德,记住这个日子,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纪念日。”
与此同时,在房遗爱的主持下,兄弟家坊也悄无声息地看张了。兄弟家坊专门用来出售房遗爱研究发明的新式家具。随着太师椅等一套家什从房府流传出来,一时间竟然洛阳纸贵。房遗爱便牢牢抓住这个商机,并且利用各位兄弟家的权势,不让其他家坊仿制。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按照房遗爱的打算兄弟家坊首先控制住市场的大头,然后再以加盟的方式迅速扩散到全天下。这样兄弟家坊就能挣到大头了。
别看兕子年龄虽小,心思却颇为灵活:“恪哥哥自然对我也是极好的。”
房遗爱显然没有这个意识,一路上房遗爱对着宫城不停地观看,颇为好奇。实在是对这皇城名闻已久,竟然有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感觉。
房遗爱还是从兕子的称呼中知道了这个同桌的名字,李雪雁。房遗爱心中立刻叹道,这个同桌也不简单,李雪雁乃是江夏郡王李道宗的嫡长女。而李道宗乃是和李孝恭并称的李唐宗室除了李世民的两大战神之一。
“俊哥哥,你是第一次来上课,刚好我的座位后面有一个空位,你便坐在我和治哥哥的后面吧。”
房遗爱闻言这才回过头来:“这两天我在忙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兕子,你知道就好,反正恪哥哥怎么都比你这个俊哥哥好。”
李恪看着对每个地方都一脸好奇的房遗爱,一脸无语:“见到皇城了,开心吗?”
三天之后,房遗爱才不紧不慢的和兄弟们告别,然后和李恪一起奔向弘文馆。为什么只有李恪和房遗爱一起去上课呢。无他,各位兄弟都是在国子监上课,国子监是朝廷三品大员以上子弟上学的地方,本来房遗爱也要去这里,可是不经意间小露的一笔让陛下起了爱才之心才让房遗爱去弘文馆的。
李恪见状向房遗爱道:“俊哥,这位父皇最喜欢的小公主,我们都叫她的小名兕子。”
房遗爱闻言立马起身道:“禀告先生,学生因为些许琐事缠身才耽误了上课,还请先生勿怪。”
房遗爱闻言一脸微笑:“兕子这么讨人喜欢,俊哥哥怎么舍得骗兕子呢?”
房遗爱并没有急着前去弘文馆,而是急着和自己的一干子兄弟赶紧把兄弟酒楼搞起来,短短数日便开了四家酒楼,东市与西市各一家,其余两家都在坊市内。所幸那天晚宴效果极好,达官贵人对新式菜品的追求显然超过了房遗爱的估计。而贵族的追捧自然也带来民间的热议,一时间都以吃上兄弟酒楼的饭菜作为身份的一种比较。兄弟酒楼一开门经营生意就好的不得了,房遗爱与各位兄弟府上的管事都是忙的满头大汗。
兕子一脸好奇:“原来是俊哥哥做的菜啊,好吃,太好吃了。”
兕子盯着房遗爱,一脸开怀地摇着衣角:“俊哥哥对兕子真好。”
还不等房遗爱继续想入非非,大儒孔疑达便缓缓走进了课堂,众位学生赶紧正襟危坐。就连小小的兕子也是一脸严肃。孔疑达站在台上巡视一圈,便发现了房遗爱的存在:“你就是房俊吧,为何晚了三日才来上课。”
房遗爱和李恪不知不觉就到了宫城,在向千牛卫出示了令牌之后,才得以继续前行。无他这弘文馆颇为重要,要知道房玄龄和杜如晦还兼着弘文馆的差事就知道弘文馆的重要性了。就连弘文馆的管事都有向皇帝谏议的权利,而弘文馆实际上就是皇帝的智囊团。所以进弘文馆读书的除了皇族之外就只有一些高官家有大才的子弟。
本来李崇义也可以去的,但是李崇义一嘛年龄大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不喜学堂的约束,所以就只剩下李恪和房遗爱这对难兄难弟了。
看着一脸开心的兕子,房遗爱心里却是汹涌澎湃,听到李恪说的话后,房遗爱便知道兕子是谁了,她就是历史上的晋阳公主,那位天资聪慧,性情最像长孙皇后的李明达,但在真正的历史上年仅十二岁便英年早逝,现在兕子已经五岁了,意思是再有七年兕子就会死去。但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小精灵死去,房遗爱觉得有些心痛,同时也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下兕子。
那边正在幸灾乐祸准备看笑话的李恪闻言一阵惊呆,向来严肃的孔夫子今天怎么这么草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一次自己只不过是晚到了一会就被孔夫子责罚,两个人比起来到底谁是皇子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此刻李恪的内心是崩溃的。
突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跑了过来:“你是俊哥哥吗?前几天父皇从你家带回来的菜可好吃了。”
房遗爱摸着兕子的头:“我是兕子的俊哥哥,自然要对兕子好了。”
兕子闻言一阵猛点头,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由地小脸通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经得起美食的诱惑,小声道:“俊哥哥,是真的吗?”
房遗爱向来都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不妨听听孔老头是怎么讲课的。孔疑达讲的是论语第十二章颜渊问仁,颜渊询问何为仁?子曰克己复礼。颜渊又问具体该如何实践呢?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勿言。
李恪撇了撇嘴:“这事我知道没用。”
不得不说孔夫子讲的还是蛮好的,深入检出,丝丝入扣。所以房遗爱才会听得津津有味,但房遗爱没有发现台上的孔疑达不经意打量房遗爱,发现他如此认真,嘴角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李恪显然差点被房遗爱的这句话噎死:“俊哥,你知道吗。今天是孔夫子的课,孔夫子可念挂你好几天了。”
房遗爱突然特别想看看这位未来的皇帝,不久一个六七岁的童子就走了过来。房遗爱一直紧紧地打量着李治,把李治看的心里直发毛。房遗爱在心里还一阵嘀咕: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啊,除了眉清目秀,也没什么优点啊。
房遗爱闻言起初也是惊讶,但仔细一品便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估计孔夫子听说自己有几分才气,所以说的这番话更多的还是劝戒而不是警告,所以这次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就在房遗爱想着如何应对孔疑达的问责时,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教室。房遗爱微微打量一下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听着如此无理取闹地话,兕子颇为明智只是吃吃地笑。
“不就这么大点事,有什么可怕的。”房遗爱扭过头接着打量两边的建筑。
李恪撵上房遗爱的步伐,盯着房遗爱的脸就说了一句话:“俊哥,我就喜欢你大气的样子。”
看着双眼都是期盼地兕子,房遗爱自然点头应是,兕子闻言倒是开心不已。房遗爱没有注意兕子的反应,因为他的脑海里都是治哥哥三个字,若是房遗爱没猜错的话,这个治哥哥应该就是后来的唐高宗,那个使武媚娘当政,李氏一族大乱的皇九子李治。
这时,旁边的李恪吃味道:“兕子,恪哥哥对你就不好了吗,上一次我还给你带了一个木蜻蜓呢?”
房遗爱见状也是一阵开心:“若果兕子觉得好吃,那俊哥哥下次来就给兕子带好吃的行吗?”
据说兕子从小体弱多病,似乎其病遗传自长孙皇后。房遗爱觉得从这里可以有些机会。也许是房遗爱能够预知这个可爱小女孩未来的命运,所以语气上带了许多连房遗爱自己都没在意的宠溺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