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七层
今天,如果跨不到第六层,她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死而无憾了,至少证明她自己已经
努力过。
与其出去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苟活一世,还不如就此轰轰烈烈地死在这里,让人知
道她尘满香,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婚姻。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步跨了出去,这一次,她不仅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甚至连她的耳
朵里,鼻子里,都有鲜血溢出来。
“好可怕啊,女神,快放弃吧!”
“就是啊,这哪里是你有受的苦,让我来吧!”
“不要再逞强了,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们都知道,你比炼无机强!”
关于炼无机和尘满香的事情,大陆上的人都基本知道,当然除了秦凡这样的两耳不闻
窗外事的除外。
原本,在大家的眼里,大家都认为,炼无机和尘满香的爱情,或许是天造地设的,令
人羡慕的董永和七仙女的爱情。
但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马文才和祝英台的爱情,看起来在当时是门当户对,
但是没有爱情的婚姻,真的能够适合吗?
“是不是做错了?”
尘满香所在的门派门主看着如此执着的尘满香,心里闪过了一丝悔意,如果自己不执
着地让尘满香嫁给炼无机。
说不定,她们门派未来还会出一个炼丹的高手,但是现在可好,不但联姻是无法成
功了,还损失了一名天才。
作为门主兼尘满香的师傅,她太清楚尘满香的个性了,就算是死,她都不会选择妥协
的,这一次,说不定,她就会因此而殒落在天池内。
自不量力强行往前闯,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大的,这可是所有的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这一朵娇嫩的鲜花,他们希望她可以好好地盛开。
为这残酷的世间增添一抹惊艳的颜色,让大家在争斗之中,也可以好好地欣赏这种美,
并不希望她消失掉。
“不要!”
就连炼无机,在尘满香再次踏出一步的时候,也是担心地直接站了起来,伸出手来,
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尘满香。
“咦,被人扶住了,这人是谁?”
“卧草,竟然是秦凡,他是怎么来的?”
“记得明明还差很远很远啊,怎么可能这么快?”
“是不是作弊了?”
“我看到了,他是刚刚在走着走着,突然眼睛变得亮了一下,然后一步踏出,瞬移几
十里,几个呼吸间,他就来到了尘满香的身边,趁着她摔倒的瞬间,扶住了她。”
“你就扯吧,这怎么可能?”
“确实是这样的,我也看到了,而且那不是有回放吗,你自己不会看?”
“卧草,还真是啊,真tm的变态。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而在天池中的尘满香,也是微微地一愣,她不明白,自己
为什么没有摔倒,感觉是被人扶住了。
“难道自己是做梦了?”
此刻的尘满香,头脑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了。
“你没事儿吧?”
一个略带磁性的,淡淡地声音从她的心间响起,就算是声音很小,很平淡,但是听在
她的耳中,却是异常地温暖。
“难道是我的王子来拯救我了吗?”
这个时候的尘满香,在头脑不太清楚的时候,难免就会胡思乱想,她也是期望有一
个王子突然出现,将她解救出去,然后将那该死的婚姻解除,带着她远走高飞。
可惜,这一切,终归是梦而已。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梦中的尘满香,竟然变得非常地主动,她忍不住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在那张有些
模糊的王子的面孔上,想要记住他的样貌,然后不带遗憾去死去。
“怎么这么真实,还有温度?”
可是,当自己的手抚摸在他的脸上时,她竟然能够感受到温度,这让她突然一愣,难
道这不是在做梦吗?
“你没事儿吧,醒醒!”
这个时候,这个好听的声音再次摇了摇她。
她忍不住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开始慢慢地变得清晰,突然,那个王子也在迅速地消失,
当她可以看清楚的时候,王子已经消失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男人的面孔,这
个人他认识,正是秦凡。
“你,你不要过来!”
看到秦凡的时候,尘满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得后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秦凡:
“呃,我不是流氓不要紧张!”
秦凡一脸微笑地看着尘满香。
“那人是,怎么这么熟悉?跟自己刚刚见到的王子那么地神似,难道自己刚刚没有
梦到王子,她摸的是秦凡的脸儿?”
想到这里,尘满香的脸腾的一下就变红,她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刚刚会做出那么
出格的行为来。
而且还是被几万人围观的情况下,这让她眼圈都红了,想要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
是非之地,可是让她挹起头来的时候,看着自己面前的天塔时,她再次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明明记得,天池里面,有着极强的威压啊,可是为什么现在这股威压虽然还在,但
是却变小了很多。
至少她的行动,是不受到任何的约束的。
她忍不住地再往前走了几步。
“不要!”
“噗呲”
一口鲜血,再一次地从尘满香的嘴里喷了出来,让她有一种马上要崩溃的感觉,可是,
下一秒,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秦凡再一次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扶住了她的手。
“难道跟他有关不成?”
尘满香一脸惊诧地看着秦凡,她明明记得,刚刚他喊了一句不要,提醒她不要乱走,
而自己刚刚呆在他身边的时候,就没有那种压迫的感觉。
一旦离开,那种感觉马上就向着她涌来,瞬间将她给击溃。
尘满香眼神有些呆滞,连秦凡正拉着她的手,都已经浑然没有察觉到了,她的心里面,
只有浓逍的惊骇,以及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徘徊: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