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毒粮计?火计?
听着卫涛之言,厅中一时沉默,各人心中皆是在思量着卫涛所言。
“乌桓北来,如今后方根基不稳,其虽暂退,但其人不可能绝其路,若是我等以军诱之,必定可是诱惑其出。”
说到这里的时候,卫涛微微看了看张宁,心中却是对张宁一声赞叹。
“毒粮计,不说乌桓人可不似看起来的那么傻,竟然无法分辨粮草是否有毒,就算是不去分辨,你又如何让其一军之人皆是食用?”
卫涛微微一笑,而后就是直接说道。
其为张角义女乃是其一,更为重要的是其乃女子之身,大汉王朝可没有女子主掌一州的道理。
要知道那等蛮夷异族可是能够将大汉百姓称之为‘两脚羊’的。
至于缓慢发作的毒药,单单只是人本身就有抵抗力,更别说,像是这样的夺取来的粮草往往也不会轻易食用,总会是先让部分将士以做验查。
张宁微微皱眉,毒粮计可没有那么好用,厉害的毒药可以瞬间毒杀一人,但一旦有人中毒其他人必定不会再是继续进食。
“不知道卫将军是有何计?”
而听到张燕如此一开口,其他的人纷纷应和。
卫涛一声赞叹,苦思一夜,荀攸与诸葛瑾终于是思虑出一计,只是担心幽州军会有所迟疑,所以才是有方才的言语。
说来说去,似乎卫涛还是决定要火烧乌桓粮草。
在敌对乌桓这一事上,幽州上下的确一心,哪怕是出身黄巾之人,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成见,表示愿意听令。
若非在知道乌桓南下的消息后,张宁立即实行坚清壁野之策。将幽州百姓内迁,不然这个时候只要乌桓掳掠百姓,那么在支持个一年半载都未必不可。
卫涛缓缓而道。
至于什么奇妙的无色无味之类的毒药,不说是小说家言,哪里来这么多的毒药可让乌桓一整军全都是中毒?
张宁虽然主掌一州,但其实却不受朝廷册封。
“呵呵……首先这毒粮非是真正有毒,而是巴豆,巴豆本为豆类不易识别,混入粮草当中更不会引得乌桓士卒起疑心。”
“乌桓其强。也不是没有其弱点。其物资极为匮乏。以我估计,最多不过一月,其必断粮,到时候除非杀马充饥,不然就只有退兵。”
“张小姐既然问之。那么卫某倒无所不言。”
这个时候乃是兵凶战危之时,所以在饮宴之后的第二日,就是商讨如何应对乌桓,见到幽州麾下诸多人议论纷纷,但所言皆是空言,荀攸终于是开口说道。
当然,若只是这么简单,也不可能一举破得了乌桓,荀攸、诸葛瑾思量半夜,终于是将计谋思量清楚,如今从卫涛口中一一道来,就是让所有人心头都不由得暗暗一惊。
“若是将军之计有深谋,那么宁也愿听从。”
“而且所谓诱敌之策非为是歼灭乌桓,而是诱使乌桓出击,减轻其对上谷的防备,而后一举而攻之,断其后勤。若是寻常乌桓自是与我军拼命,但这个时候其必然是以夺取的粮草为食。”
竟然是如此之计。
“若非有诸位文臣武将相助,卫某人如何能与异族相争?卫某之志,不为一人一己之天下,而是为这普天之下所有百姓苍生,驱逐蛮夷,让我大汉百姓不再受到其所侵扰,让其能够安宁而生。卫某正是有此志向,才是能够得到各位贤良辅佐,天下之事,概莫能外。”
“不过虽然可以诱惑其出,然欲要覆没却难,毕竟此地不利于伏击之所,所以苦思之下,却是想出一条毒粮计。”
以女子之身想要争夺天下之难能,可见一斑。
“乌桓实力比之以往更是强大,此乃不争之事实,若非这一次我家主公主动袭取乌桓后方,更战鲜卑首领让鲜卑与乌桓生隙,那么一旦鲜卑到来,幽州必定不可保也!”
这也是幽州将领虽然为之折服,但始终存有另寻明主之心的缘故,同样,也正是因为如此,周瑜、荀攸、诸葛瑾等卫涛的谋士始终对幽州军存了几分吞并折服之心。
“各位且听我一言,如今乌桓在侧乃我大汉心腹之患,我家主公到此乃为收复我大汉疆土,同时让乌桓不再敢犯我大汉。”
虽然张宁只是一女子,但号令幽州那么久,也有其独特的气质,清冷之中蕴含一种凛然,其中更有一种忍不住听从其令的诱惑。
“此的确是卫某之幸,能够遇到如此之多与卫某志同道合之士,正因为他们与卫某志同道合,才能够倾力相助。”
“好!既然如此,乌桓焉有不败之理!”
既然这个时候是由卫涛开口,张宁自然不可能再若无见,当下也是缓缓开口问道。
不过卫涛也不是会被女色迷住之人。所以倒是能够保持心境平稳,看着张宁微微点点头就是言道。
“不知道荀先生有什么办法可以退却乌桓,若是有,尽请一言,我幽州上下就没有怕死之人,只要能够退去乌桓,那么我等愿听从卫将军之令!”
张宁这时候忍不住微微一叹,她的实力虽然不弱,但却受限于女儿之身,除了原来隶属于黄巾道的一干将领之外,也就是迫于幽州形势紧急而投靠来幽州武将。
“公达和子瑜两位先生之能吾也多次得见,今日再闻,深感名不虚传,卫将军能够得到二位先生之助,实在幸运。”
开口的人乃是张燕,虽然张燕也是属武夫,但其智谋也是不低,这一次与乌桓对战,多出奇谋,让乌桓吃亏不小。
听到荀攸开口,一众之人纷纷看了过来,不仅是荀家威望颇高,更也因为荀攸此言乃是确实,让一众幽州之人根本无法反驳。
卫涛微微一笑,他也能够听出张宁语气之中的一丝黯然,但对此也只是一笑,随即神色一正,又是认真而道。
但其实真正的战斗便是如此,许多精妙的计谋说穿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之所以能够以少胜多,也不过就在于出其不意与断其后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