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前往长安
“将军。”
虽然同为世家大族，不至于对曹家赶尽杀绝，但曹家的日子却是极为不好过，听前些日子到来的糜竺所言，如今曹家几乎就是靠着变卖其家业勉强生存，若是其家无有什么英才，再是败落也不是不可能。
“若如此，不若让典韦等人齐齐一同面圣如何？”
可他这么一投降曹操，其家的处境就是变得极为艰难。
因为随行着车架，其实行进速度也不是很快，不过并州与司隶并就毗邻，到得长安也花费不了多少功夫，不过十多日的时间就是到达。
虽然已经知道王子服是那种因公而忘私的人，但卫涛也不过就是神色淡淡。
换了周瑜，卫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答应。
最后一句却是荀攸轻声而道，唯有卫涛听闻。
这样的人完全不可能相助于自己心中志向，卫涛也更是懒得多做心思。
当见到卫涛到来的时候，荀攸很是惊讶，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是卫涛会是到来如此之早，不过惊讶过后，他的眼中还是闪过几分喜色，而后就是将身形一让，露出了他身后的一人，向卫涛禀明说道。
“你想要同我去长安？这一次路程颇远，而且我也并未是准备什么车架，若是……”
“瑾其余本事或许平平。然观人之能还是有几分。不若便是让我随主公一往长安，为主公一观天下英豪如何？”
卫涛这话虽然说得十分严厉，但曹媛却是能够想得明白。
“主公，这一位便华歆华子鱼，近日攸与之相谈，发现子鱼之才更胜于闻名，尤其是治理之道更非是攸所能及，望主公重之。”
卫涛的身份是一州之主，而曹媛往日出入却非同寻常侍女，不少人已经是认为她也是与糜贞一般迟早是要被纳入后宅，若是这时候有什么改易之事，那么卫涛这一州州牧的颜面就是要全然是无，到时候就算卫涛不想，出于忠君之念，恐怕也有不少并州将士欲除之。
轻轻咬了咬下唇，鼓了鼓勇气，曹媛终于是开口说道。
“启禀主公，瑾新进来投全无寸功，却是得主公信任，授予典农校尉一职，深感主公大恩。”
“好吧，你便是随我一同前往长安。”
“而且那华歆虽有投靠之意，但显然也是想与我一见，若是真的不往，恐怕又是要错失一贤才。更何况天子下令而不遵，已经是有忤逆朝廷之意，我本无意于什么丰功伟绩，唯望我大汉民族得以永安，这才是立下驱逐鞑虏之志向，若是将心思尽耗于此，那谈何是驱逐鞑虏？”
而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始终不见那曹豹回下邳取其家室，颇是令人讶异。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对于卫涛，王子服已经是认为他不是什么忠心大汉的人，言语之间却是有些不客气，听到卫涛奉召，更是忍不住就是出言讥讽说道。
“哦？卫大人是要奉召？”
卫涛基本是一接到圣旨就是赶来，已经可见忠诚之心，上一次的确是因为兵力不济无法出征，所以这一路来王子服虽然依旧是不愿与卫涛深谈，但也没有刻意的针对。
“不过我是有言在先，你随我至并州，乃是以贞儿侍女身份。本来我也准备是在纳娶贞儿的时候同时迎你过门。若是你改了主意，休怪我无情。”
“王大人自然可是见到。”
离着上一次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一个来月，王子服对卫涛心有芥蒂也是极为正常，但卫涛答应得如此痛快，却是让王子服一时之间看不透卫涛这人。
进到长安之中，不见长安繁华，反倒是一眼看去，各个居民脸上尽是菜色，街上不时往来的士兵，更也是可以看出长安这个时候局势也是紧张。
“而且此去长安颇是耗费时日，不知道你到长安是有何事？”
“不知道这一次将军前往长安可否是带我随行？”
所以哪怕是以周瑜之言，也发现是劝无可劝。
不过与上一次独身一人悄然而来不同。这一次却是有着车架仆从随行，气势颇大。
“看来我们到来的不大是时候，那李催等人的乱兵还未是真正完全清除啊！”
就在这时，华歆就是上前两步向着卫涛一礼。
卫涛微微一想，而后就是直接说道。
微微一思量之后，卫涛却是点了点头，典农校尉职权虽然不小，但诸葛瑾本身却非是闻名天下的人物，倒是不虞有人会是针对他如何。
“卫将军且是在此驻扎，我还要进宫禀报陛下。”
对于卫涛多带一二人，王子服也只是觉得奇怪，倒是并未多说些什么。
“将军大德，媛铭记于心，愿与身报将军……”
“公达可不是这一个意思。”
“卫将军乃我大汉栋梁之才，日后说不定更可为擎天保驾之人。听闻大人之志向，吾亦感于佩服。不过，听其言，观其行，日后在下当见于将军也！”
卫涛说是如此一说，但这也只是一句笑话，虽然李催等首领没有斩杀，不过他们已经溃不成军，只要把住洛阳，他们必定会是因为粮草不济而不战自乱。
卫涛笑笑，虽然没有明说，但信里的意思已经隐隐明白，他希望卫涛能够到长安一行。
荀攸虽然不是高傲的性子，为人宽宏有雅量，但也不会随意抬举人到此，可见这华歆的确是有真才实学。
就在这个时候。诸葛瑾却是一拱手就是言道。
对此卫涛只能够是默然，那曹豹昔日能够掌握徐州军兵，正是因为其家的根基就是在下邳。
哪怕是周瑜这时候也是理屈词穷。
卫涛有些惊讶，对于曹媛，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卫涛知道，虽然她颇为喜好武术骑马之类的，但其实个性颇为柔弱，对于很多事情都是十分顺从。
荀攸的信件虽然很快，但其实朝廷的动作也是不慢。事实上不少事务都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天子正式下旨。
卫涛微微一愣，顿时就是明白了过来。
听到卫涛这话，王子服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公瑾啊公瑾！纵然是万军之中我亦是来去自如，如今就算是典韦也不敢是轻言能胜我，何须如此？不知道的人还是以为我有着什么心思呢？何须如此？便让典韦、子龙二人随我点五百军兵随行便是！”
颇为让卫涛感叹的是，这一次前来宣旨的人不是别人，还是那王子服。
看着人比花娇的艳色，卫涛忍不住就是一声轻笑。
卫涛既然已经决议一往长安，自然不会扭扭捏捏地，直接就是接旨奉召。
旨意一下，包括卫涛、袁绍这样的一方诸侯，也包括刘表等等一应汉室宗亲，全都是到了旨意，言及天下太平，广招进京，论及以往功绩以封赏。
“臣奉召！”
“这……”
“华歆见过卫将军，方才公达所言实过矣。华歆虽然粗通文墨，岂能与公达相比，尤其是公达机谋变出，才是令华歆佩服。”
“闻听那位曹将军如今兵驻长安，我父亲既然投奔其麾下，恐怕也会是前往，我……我想去见见他，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不顾家里……”
曹媛轻轻握起了拳头，好似要将心中的不甘全都发泄出来。
“奉令诏曰。并州牧卫涛，平黄巾，斗乌桓，驱匈奴，功绩卓著，特令旨进京，以示封赏！”
其实不是周瑜无话可劝，而是明白，那些话语根本无法动摇其心，哪怕是动身长安，卫涛为的也是今后能够实现志向，而非为其他。
对于王子服这样的人那是真真正正地愚忠于大汉，只要是对大汉有利，那么个人的观感之类的全然可以放到一旁。
说是面圣，其实意思就是护卫卫涛周全，不过卫涛却是忍不住就是一笑。
“既是进京面圣，岂可如此而为？既然圣旨而下，涛只带五百随行。”
曹媛外貌青春靓丽，但内在性子极柔，本来听到卫涛的话就是脸色微红，亲口如此一说，更是红润到颈脖。
当然，这一次糜竺到来，看在曹媛的面上，已经是同意平日间扶持曹家一把，令其不致于完全衰败。
卫涛这却是前往拜访华歆，当通报过后，就是见到荀攸与一华服美髯的男子步行而出，见到果然是卫涛，荀攸当即快走两步行到卫涛身前。
“既然如此，不知道卫大人要领多少人前往？莫非是要领麾下万骑？”
而后卫涛就是命典韦负责驻扎营地的事务，自己却是悄然而去。
之前荀攸的来信已经是让卫涛做好了准备，如今圣旨一到，卫涛便是准备起行，不过就在卫涛准备动身之时，曹媛却是找了上来。
卫涛自然无有不可，不过在驻扎下来之后，卫涛当即就是命令赵云前往获取军粮，到了长安之后，这粮草就是由着长安提供。
“主公，你怎么是来了？”
虽然不惧，但其实卫涛还是听进了周瑜的劝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王子服脸色上带着的少许敌意已经是收了起来，向着卫涛一拱手就是说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