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蠢货
她将门栓紧，这才稍稍的松下了一口气。
随即用力将熊孩子拽到一旁，一番告诫:“乔以沫，你要记住我的话，从今以后咱们一定要离旺财他们远一点儿！”
告诫完乔以沫，乔以柔这才开始整理刚带回来的苹果。
“哇哇……以沫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乔以沫一把抱住了姐姐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乔以柔擦亮了一个苹果，递到她跟前。
“哇，是苹果！”乔以沫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发亮，赶紧抹了一把鼻涕，握住苹果用力地嗅了一把清香，破涕而笑。
“咯咯咯……姐姐，苹果好香香呀。”
“当然香了。这可是天然无公害的有机水果。”乔以柔捏了一把妹妹的鼻子宠溺道，“往后咋们要多吃水果，才能长高高。”
“哇，以后都有水果吃咯。”乔以沫开心的亲了亲苹果，又蹦又跳的好不快活儿。
“好了好了，别把东西摔烂了。”乔以柔喝住了孩子，自个儿则开始剪窗纸，糊窗花。
“姐姐，这是什么呀。”乔以沫看着窗纸上糊着一对小鸟儿，格外新奇。
“这叫作双凤呈祥。”
随着夜莺歌唱，太阳下山，小屋的饮烟阮阮升起。
乔以柔抬手给灯油点起火光，照在窗花上。与屋外的红色对联和门神相互映衬，给安静的山头添了一丝的年味。
老宋家同样也没闲着。这不，他们已经热热闹闹地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准备晚餐。
大丫盯着桌前的一只大鸡腿，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中的筷子刚要落下，却被老宋敲了下来。
“慢着。”
“爹，这都过了晚饭的时间了。您怎么还不让我吃呀。”大丫哭丧着脸道。
“哼！爹不让你吃，自然有爹的道理。”老宋冷哼一声，随即瞟了旁边的老秦氏一眼。
老秦氏身子一抖，赶紧放下了筷子。
“老太婆，让你代儿子请人回屋。你请了吗。”
“孩儿他爹，你交待的事情，妾身可不敢怠慢。”老秦氏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嘶，既然你请了，为什么这人还不来。”老宋眯起了一双老花眼，盯着桌了的好肉，心头一阵肉疼。要不是乔丫头要过来，也不至于浪费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我我真请了。”老秦氏缩了缩脑袋，很是委屈。
“你请了，怎么个请法？你说道说道。”老宋眯着眼叼起一根烟斗，放在油灯上点燃，随即吸了起来。
“下午到了她家，发现没人。便给她门前上了一把锁。”老秦氏颤颤巍巍，鼓着眼观察老宋的脸色。
“我寻着进不了屋，她应该会找上门来。”
“娘，您就这么个请法？”就连一旁的宋普元都听不下去了。
“儿啊，娘也是没办法。她不是没在家嘛。那锁的钥匙只有娘手上的能开，你放心，她指定会找上门来。”老秦氏左右环顾，家里人没有个人能理解她的处境。
别说乔以柔不在家，她就是在家，老秦氏也拉不下脸面将人请回家。
但是老宋下了死令，她不得不做。眼瞧着人不在家，整好，手里备着门锁便起了关键的作用。
“嘶，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货……”老宋捂着肺疼，刚想撸起袖管起来揍人，但是站起来后却顿了片刻。
眼瞅着，这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老宋实在不忍坏了这氛围。
也只好作罢，老宋坐回了位上，挑了筷子：“算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先吃饭吧。”
“哦……”老秦氏这才回了位上，颤颤巍巍地夹起了筷子。
“普元啊，来，把这鸡腿吃了。”
“谢谢爹。”宋普元高兴的点了点头。
“吃了这块鸡腿，早点把腿养好。回头亲自到乔丫头那边登门至歉，再把人接回来。”
“哦……”宋普元心情沉重的咬了一口。
次日，早早乔以柔便将鱼送到了鱼市。
天来福掌柜定了两百斤，乔以柔卖完后，便给人送去。
不曾想，老板娘并不买帐。
“你个扫把星，都闹到这份儿了你还敢往这儿送。上回差点就被你害死，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乔以柔默了个眼，不急不燥道：“老板娘，这鱼已经付了钱的。您若不想要，那我可走了。”
“什么！老杜这个败家玩意儿。”牛三娘冷猝不防，但是并不打算做成这单生意，“小贱蹄子，赶紧把钱给我退了！否则，我就到官府告你！”
“老板娘，我不过是收了钱送货。而我这货也没有问题。这种情况，钱是没法退的。老板娘，您店生意在城里做得响亮，难道连这点诚信都没有。”
乔以柔的话顿时堵得牛三娘哑口无言。但是，就是迟迟不肯接货。
乔以柔觉得没劲儿，便挑着桶儿送到了旁边的馆子。
对方见是鲜鱼，二话不说，全部买下。
牛三娘见状，跳脚便要夺鱼：“这鱼我买下的！你不能拿！”
“老板娘，刚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乔以柔推开了牛三娘，狠狠一瞪，“想要鱼，就让掌柜的找我。否则，你天来福休想再沾我一条鱼的便宜。”就这样，乔以柔顺利的结下了款，转身离去。
老掌柜的回来，看到牛三娘板着一张老脸。
“本来就长是不好看，还拉着一张脸。可别把过路的客人吓跑了。”
“哼，嫌老娘难看，你有胆倒是换一张好看的来当家。”牛三娘插起了水桶腰，将杜掌柜围转了起来。
“哼，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作起搞。”老杜刚进货回来，点完数才发现自己刚定的二百斤鱼迟迟不到。
“小六，二百斤鱼呢。这一早上就让送过来，是还没见着人。”
“人早就来了。”小六低着头，使了个眼色：“您问老板娘。这事儿是她处理的。”
老杜心道不好，赶紧询问牛三娘：“婆娘，是你把送鱼的乔姑娘赶走了？”
“是我又如何！老杜你想休了我吗？”牛三娘气鼓哼鼻，神色鄙夷的甩了个帕子，左右打量了杜掌柜一眼。
“我说近来总是与那小狐狸精往来频繁，敢情是打着这真主意呢。”说罢，牛三娘两步三前，便拧起了他的耳朵，“好啊，让你勾搭到家里来！老杜你胆儿可真肥啊。”
“哎呦喂，我的娘哦。真是天大的冤枉。如今这街上也就乔姑娘摊上有鱼。我不找她，还能找谁？”老杜冤屈，随即甩开了牛三娘，暗暗叫苦：“你把她赶走了，咱们的馆子还开不开业？”
“怎么？没了那小贱蹄子的鱼，咱们天来福就开不了张了？”杜三娘冷了冷色，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