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胳膊肘子往外拐
老板娘见女儿出来了，连忙道：“我们量尺寸你给记下来，快点。”
“好。”少女陈雪茹应一声，赶紧去到柜台后面，拿起柜台上的本子和笔。
老板娘和老裁缝报一个数，她就记一个。
这期间她的目光忍不住一次次在周立身上扫过。
而周立旁边站着的田枣，她也留意到了。
不过那少女虽然长得很漂亮，但衣着打扮实在又穷又土，陈雪茹认为是比不上自己的。
一会后，尺寸全量完了，老板娘将本子上的数字计算了一下。
“11 套衣服，上衣加裤子，总共需要 56 尺布，如果全用您刚看的那种布料做，总共应该要 11 个大洋加 2 个银角子。不过您是熟客了，零钱我就不要了，给您算 11 个大洋就成。”
田枣咬了咬唇，可真贵啊。
“太多了，老板娘再少赚点，9 个吧。”田枣砍价道。
老板娘连忙笑着摆手：“姑娘，您这砍得太狠了，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没多少利润的。”
“实话实说哈，做这 11 件衣服也就 2 角的利润，已经全让出来了，不赚钱了，只为了交个朋友。”
田枣对这些生意人了解的很，十句只有半句真。
她扯了扯周立道：“算了，她们不想做这生意，我们去别家看看好了。”
老板娘见几人真的往外走去，赶紧跑过去拦住。
“唉唉，少爷，小姐，别急着走啊，这位少爷是信任我们才来的对吧，我也和少爷聊得来，这样吧，我咬咬牙，再赔点，10 个半，这是我的底线了！”
周立也是看出来了，这价格依然有下降空间。
于是笑道：“大姐，你这底线还是有点高啊。”
“不是，您不能让大姐赔太多吧，您看看，我一个女人赚钱不容易，就靠这个小店养活我们母女俩呢。”
说着她指了指陈雪茹，“您看看您那可怜的侄女，面黄肌瘦的，跟着我这样的妈也是倒霉啊，她今年……”
“妈！”或许是觉得母亲说的太夸张了，陈雪茹忍不住打断了母亲。
“就 9 个吧，不赔钱就行，拉个长期主顾不比一锤子买卖好吗？”
老板娘一听，眉毛顿时一拧。
这闺女竟然胳膊肘子往外拐，都拐骨折了。
“死丫头，你乱说什么，9 块老娘连底裤都要赔掉了，怎么不赔钱，你不懂可别乱说话了！”
“行了！”周立见这个老板娘还真是戏精附体，忍不住制止了她。
“我大侄女说的对，9 个不少了，以后做衣服还找你，不比你宰我一次我以后不来了强？”
田枣也道：“行就 9 个，不行我们马上就走。”
“行，行吧。”老板娘无奈地同意了。
柜台后的陈雪茹松了一口气，对周立招呼道：“这位哥哥你先交上定金吧，4 块大洋。”
周立走过去，掏出四块大洋放在了柜台上。
开了句玩笑道：“你妈妈和我论姐弟，你喊我哥可不合适。”
陈雪茹噗嗤一笑：“我和我妈各论各的。”
周立：“……”
离开“陈记裁缝店”后，大勇带着其他孩子继续捡垃圾去了。
周立和田枣则往回家的方向赶去。
田枣本来想和周立一起去买菜，准备明天用。
周立说不了，他晚点再去买菜。
借口还有事去警局，就先让田枣回去了。
他的菜都是从系统兑换的，当然不能让田枣看到。
所以就只能自己干这些事。
和田枣分开后，周立走入一个没人的胡同，把东西全收进了随身空间。
他没有去警局，而是绕了一圈后回了南锣鼓巷。
进了胡同后，眼见没人，周立才把板车等东西从随身空间变出来，然后推着回家。
刚进院子，就被杨瑞华拦住了。
她表功似地跟周立说道：
“周立，又有报社的记者来采访了，还没走呢，刚才向我打听你的为人了，我说的全是好话。”
“是吗，那真的谢谢阎婶了。”周立客气道。
“甭客气，咱两家什么关系啊！”
杨瑞华知道周立这两天出门卖大锅菜了，所以说话的同时，眼睛就看向了锅里。
“周立，你锅里还没弄干净呢，我帮你刷一下吧，一会刷干净了给你送回去！”
周立当然知道杨瑞华是想刮一刮锅里那点残渣。
这种算计并没有让周立觉得可笑，反而觉得有些可怜。
“行，那劳烦阎婶了。”
“没事，你一个大男人家刷不干净！”
周立将锅递给她，就推着车子回了中院去。
进了院子后，发现院子里有个陌生人，一问才知道是新民报的记者。
其实这个人他应该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人多眼杂，周立没有注意所有人的样貌。
“小俞进去采访了，我在这等他。”那人客气的对周立这个救命恩人说道。
“那你别在院子里等了，去我屋里坐坐吧。”
在周立的邀请下，记者稍稍犹豫就跟着去了周立家。
坐在周立家的凳子上，记者跟周立说了一下报社那边和警局的情况。
说昨天有记者去警局采访了，警局那边还是说了一些敷衍的话。
看来并不想快点处理这个案子。
所以主编今天让他和小俞前来四合院采访，再收集点素材，继续跟踪报导。
周立由衷地说道：“真是让主编和你们费心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两人又聊几句后，那个姓俞的记者从聋老太屋里出来了。
小俞发现同伴在周立家，就过来和周立握了握手，寒暄了两句。
至于为啥小俞去了聋老太屋里，周立没有问。
也许聋老太说了自己坏话，但是这也无所谓。
记者会分辨清楚的。
待两个记者走后，周立就开始着手准备明天做大锅菜所用的食材。
一直忙碌到傍晚才全都弄好。
正准备锁门去田枣家吃晚饭呢，院子里来了两个年轻人。
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中山装，女的穿着蓝色的学生装。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两人学生装里面都穿着薄棉衣。
两人从前院打听好了，看到周立从房间里刚出来，便直接迎了上来：“你就是周立吧？”
“你们是？”周立奇怪问道。
“我们是燕京大学的。”女孩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