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听老婆的话会有亲亲吗?
沈江辞垂眸,入眼的是南枝认真的侧脸,或许是怕弄疼了沈江辞,动作无比的轻柔,甚至还吹了吹。
轻柔的风吹在他的皮肤上,就像是用一根毛绒绒的尾巴在皮肤上左右的晃动一样。
沈江辞年少时被扔进部队训练过一段时间,出任务时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他都没有叫过一声疼。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就够看。
但是如果能让南枝对他更加的心疼……
沈江辞眉眼微动,突然出声:“疼。”
沈江辞声音喑哑,好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被南枝握住的手臂更是瑟缩了一下。
南枝眉头微蹙,轻声哄道:“消毒水沾上去是有些疼,你在忍耐一下好吗?”南枝的声音本来就温柔,此时更是放柔了轻声哄,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一样,让沈江辞很是受用。
沈江辞喑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好。
沈江辞的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南枝水润的唇瓣上,有些神游天外的想着。
【那忍耐后会有奖励吗?会给亲亲吗?好想和老婆贴贴啊。】
南枝听见沈江辞心里的这番话,手微抖,不小心就摁到了沈江辞被划开的伤口处。
“嘶。”沈江辞眉头微蹙,这次是真的被痛到了。
“抱歉抱歉,我刚才手抖了。”南枝耳朵通红,没敢抬眼,把伤口周围用消毒水清理了一遍后这才上药,然后把伤口用绷带给绑了起来。
还细心的打了一个蝴蝶结。
沈江辞看着这个蝴蝶结,眉眼微动,却没有说话。
给沈江辞上完药后,南枝就坐到了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些飘忽地落在窗外,没有说话,车厢内一直都很安静。
沈江辞猜测南枝的不对劲和刚才那个男人有关。
沈江辞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了南枝冰凉的手。
在南枝惊讶看过来的时候,沈江辞语气柔和的说:“你的手太凉了,我怕你感冒。”
南枝心里微暖:“谢谢你。”
【老婆对我也太客气了吧,我们是夫妻,说谢谢还不如来亲我一下。】
南枝:“……”
沈江辞总会让南枝瞬间脸红心跳。
到达南家时,外面一直绵绵不绝的雨已经停了。
这是在家里就计划好的行程,先去墓地看望南枝的父母,再回南家拿玉佩,然后去医院。
南枝对沈江辞说:“你也跟我一起吧,湿衣服穿着容易生病,南潇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沈江辞自然不会拒绝。
南枝刚走进大厅,就发现家里的女佣聚在客厅窃窃私语着,目光还时不时的会朝着楼上看去。
而楼上的书房里也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南枝眉头微蹙,正准备说话,从二楼书房里就扔出来了不少文件或者书籍,差点砸到南枝。
沈江辞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到怀里,一本厚重的书就直接砸在了南枝的脚边。
南枝被吓了一跳,如果那本书砸到她身上的话,肯定会受伤的。
南枝眉头微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过才离开一两天,为什么家里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林管家无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听得不太真切。
“李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南枝出声询问。
原本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女佣们在听见南枝的声音后这才转身看向她。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被南枝叫做李姨的那个保姆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像吐豆子一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南大先生今天一早就来了这里,说是要找什么一份重要的文件,就进了先生和夫人的书房,林管家也阻止了,但是南大先生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起来,就是如今小姐你看到的这副模样。”
“南潇呢,他没有在家吗?”
李姨摇头:“少爷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现在还没有回来。”
南枝:“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去看看。”
南枝说完,想也不想的就上了楼,一向温柔的她脸上带了几分怒火。
父母这才刚去世没多久,大伯和姑姑前两天一直追着她要公司的股份,如今又因为一份文件把家里翻个底朝天。
试问,哪家的亲人会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
而且,南枝脑海中闪过林叔说得那番话,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难不成大伯就是在找那份文件?
不管是不是,但是南枝相信,那份文件肯定和父母的车祸有关系。
沈江辞慢悠悠的跟着南枝一起上了楼。
南家的女佣这才注意到了沈江辞,在看清沈江辞面容的那一刻,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是谁?
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众人只敢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因为沈江辞浑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让人根本就不敢直视。
二楼,书房门口散落着各种纸张文件,书房里面更是一片狼藉。
南信还一直在书桌里面翻找着东西,发现不是他想要的就直接扔在地上或者是扔出去。
有一个柜子带了锁,南信没拉开,看向林管家:“这个柜子的钥匙在哪里?”
林管家沉着一张脸:“我不知道。”
南信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行吧,你去给我拿一个钳子来。”南信对一旁的助理说。
助理应了一声,从包里翻出一个钳子来递给南信。
林管家在一旁看着,脸都黑了。
没想到南信竟然是有备而来。
“住手!”南枝匆匆忙忙赶来,自然也是听见了南信和林管家的对话,连忙出声阻止。
南信拿着钳子,抽空看了南枝一眼:“原来是小枝回来了。”
南信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看向南枝:“正好大伯有一件事想问你,你父母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份重要的文件?那份文件对公司很重要,好几个合作项目都等着呢。”
南信和南枝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用钳子把锁给夹开。
南枝瓷白柔软的脸上不见笑意,冷着脸走向南信,一向平和的声音带了几分怒气:“大伯,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