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累心累心累
“尼尔森你好了没有，要是好了的话来帮我……你怎么晕倒了！”林乐乐不得不回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尼尔森，在确定了自己肯定不能一边拖他一边开门的情况下，掐人中，抽耳刮子。
唔，蹲着一只，人。默默蹲着有一种弃犬的感觉。
林乐乐想过很多可能，有关克丽丝博士惩戒人的一百种方法。尼尔森这家伙这些方面的队友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做人还是得靠自己。
“咳咳咳是的，”林乐乐果断重新系好丝巾，“回去买点杀虫药。”
“等等？”林乐乐也睁大眼睛，提高声音，“头狼？你确定和袭击我们的是一个狼群，头狼被戴利克打死了啊？只有几天的时间，狼群这么快能重新确定头狼？”
“伊登你怎么在这里？”林乐乐立刻走过去开门。
“我找你你会这么乖？”林乐乐摇头，“发生了什么？你上午干什么去了？”
“你晕车不？”林乐乐好奇问。
“上次因为我离开你们，你们被狼群围攻了！”伊登睁大眼睛，相当诚恳，“我很认真地想我能做什么！我不会医疗但是可以帮你们出气啊！”
和机械山相比，旁边那个小小的角落如果不看就会让人忽略了，唯一还算整洁的一块，架子上摆放着各色的拆卸工具，墙壁有一块投放口，是拆卸完成后往里放的。
“苹果汁还是鲜橙汁？”林乐乐当没听到他的话。
伊登有点懵逼地看着林乐乐，他自己也思考了一下，声音有点微弱，“……不能吗？”
这些东西真的能让人随便经手？林乐乐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不对的。
会谈比想象中的要简短很多。
林乐乐这种状态，尼尔森都难得分出一点好奇给林乐乐，“他说的谁？”
“我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了，”伊登回答，“但是我打回去就打不通了。”
“我也没什么时间用在你们身上，”克丽丝博士摆手，“你们去z室，既然喜欢拆东西，就慢慢拆。”
接下来的事情太过无聊。时间一点点过去，林乐乐她原本那些懈怠的心也慢慢收敛，这些机械虽然种类繁多，但是有一个勉强称得上的共同点是“新”，它们很多抛弃了老旧的模式，已经进入了林乐乐他们课程完全伸展不到的方向。
林乐乐和尼尔森推开门的一刹那，也是比较震惊的。
“我可以解释，真的，”林乐乐举手。
“我们不要说，我们不要瞎猜！”林乐乐立刻紧张地捂他嘴。
在林乐乐和尼尔森准备离开的时候，老人询问，“你们为什么会被派来这里？”
“怎么了？”林乐乐看他。
“然后我就把山上那个狼群，头狼和手下都教训了一番！”
“……晕。”
“那挺惨的，这里没人看见，你想吐就吐吧。”林乐乐非常真诚地建议，尼尔森没有再理会她。
就是说话还有点结巴。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种事啊！克丽丝博士要是知道我们知道她的过去会宰了我们吗！话说她拆过研究所哈哈哈哈好高端啊！不对她竟然被人逗着玩过根本想不到啊哈哈哈！
“您是做这个的吗？”林乐乐眨眨眼，“工作量真的很庞大。”她和尼尔森这么久拆的也就上面一层。
在头发在风中凌乱的林乐乐陷入人生的思考。
“你多虑了。”尼尔森觉得头更晕了。
林乐乐心虚地看向一边。
伊登被她这种质疑的眼神看得满脸通红，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开口，“打、打狼去了！”
现在眼前应该称得上是机器山，或者更明确一点是废弃机器山，里面几乎没有完整的机械，但是里面又包含了太多知道和未知的种类。
“你们就是克丽丝叫来的学生？”他胡子遮住半张脸，好在眼睛很明显，圆溜溜的，看到林乐乐脖子上的丝巾还一阵赞美，“这条不错。”
前面就是个大门，看着就一股阴森，林乐乐用手去拉把手，倒是好拉开，就是把手冷的她手心一阵难受。
“鲜橙汁。”伊登回答。
她刚刚还在想着怎么应对，降低伤害，克丽丝已经露出一个称得上温柔的笑意，“你们好好表现。”
不知干了多久，林乐乐的手开始发抖的时刻，她意识到体能已经支撑不住这份消耗，余光看向尼尔森，他依旧相当平稳的模样，并没有丝毫状况。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尼尔森扶额，“让我静一静。”
“你们可以走了，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老人来的时候林乐乐就已经起身，尼尔森反应了一阵也学着林乐乐站起来。
“打狼？”林乐乐有点反应不过来。
“直接说吧，发生了什么？”林乐乐给他倒了杯苹果汁，坐在他对面，看他。
尼尔森那边并没有声音，林乐乐嘴还没合上，扭头看向另一边盘腿和她一起下滑的尼尔森，他正在努力压紧自己的帽子，防止帽子被风吹落。
卧槽你是不是打了无辜的狼！
甚至很多机械能够看到明显的个人色彩，看上去像是试验品。
“怪不得，”老人点头，“这里二十多年没有见过新面孔了，上一个来的人是把研究所拆了。”
“我有点晕，”尼尔森背对她，扶着墙。
提着东西回了宿舍，猛地看见自己门口蹲着一只还挺吓人的。
林乐乐恐惧的心理一时间占了下风，她艰难地冲着尼尔森大喊，“那么在意自己的帽子，你不会是秃顶吧！”天啊她自己都觉得这种惹猫逗狗的性格完蛋了！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这张嘴！
林乐乐咽了口水，“不是我猜的那样吧？”
“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呢，”老人并不直接回答，笑着摆手，“自尊心很强，逗起来很有趣。”
唔，z室是用来拆东西的？林乐乐不是很懂这个意义。
尼尔森则是脚步轻快地率先找把椅子坐下，他看上去并不讨厌这个活动。
“所以呢？”林乐乐一边开门一边想，这次伊登竟然没有立刻离她远一点去往安全区域，“进来说吧？喝果汁吗？”
伊登在看到苹果汁的那一刻已经趋于炸毛，但是他竟然忍了下来，“是、是你找我的啊！”
“我知道天才一般对我这种平凡却擅长仇人耳刮子的女生都没有抵抗力，我刚刚只是想帮你，你千万别对我有什么想法。”林乐乐觉得自己得把这个事撇清。
那边一直保护头发的尼尔森比她状况好很多，但是即使这样，他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全身晃了晃，似乎重心不稳。
“啊啊——啊！”地面太滑，根本站着不住，林乐乐一屁股坐在上面跟坐滑梯一样飞速下滑，她真的怀疑这么快的速度为什么她的屁股没有一路火花与闪电！
啊，林乐乐心底一阵感慨，孩子长大了，会为别人考虑了，但是你突然去打狼这种行为可真的是……
“好吧，好吧，”林乐乐死鱼眼看他，“咱两完全不一样哎。”
为了让谎言圆满，林乐乐半路上告别尼尔森，真的去商店一趟，买的不是杀虫药，是食物，她真的快饿死了，尼尔森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都不好意思说！
“那我们境界还打不到，”林乐乐诚实回答，突然有点反应过来，“上一位来过的人是……？”
在第五巴掌下去的时候，尼尔森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头发被林乐乐拨到一边，所以他也近距离看到了林乐乐一巴掌收不住的情况，亲眼见证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
终于在林乐乐终于坚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传来“嘀——”的一声，像是刷卡，林乐乐冲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一个抱着头巾的矮个子老爷爷绕过机械山来到两人面前，他一点也没吃惊的样子。
道理都懂，但是本能让她越拆解越兴奋，甚至在下一个还没到面前的时候，她开始猜测是什么类型的，有没有部分和之前类似。
林乐乐抿了嘴，继续坚持。
不止速度快，林乐乐看了眼机械山，比如她一阵时间后就开始手抖，这位老人的身体和精神上也一直要保持着相当的强度。稍微有点意识到她以后可能面临的工作了。
算了不要再想了，心好累。林乐乐从脖子上扯开丝巾擦擦头上的汗，她这个倒不是热的，就是刚刚工作累的。
老人笑眯眯地取了个机械，当着林乐乐的面拆开，比她两做的更精细，全程不到一分钟，庞大的家伙就变成细小的部件。
“把宿舍天花板拆了，”林乐乐对克丽丝博士说这句话是害怕，对老人说出这话是羞耻。
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今天因为没有活动，所以她头发是披着的，现在也没梳子，她平时套在手腕上的皮筋就发挥了重大作用，手一捋直接绑。
你看过垃圾堆吗？你看过垃圾山吗？就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无序摆放，层层又叠叠，整体巨大到你一阵懵逼。
只有屁股疼的林乐乐比较了两者谁更惨一点，还是决定做一个贴心的人，“你不舒服吗？”
“牛奶。”伊登回答很快。
林乐乐默默低头，离开z室。
克丽丝博士手上一动，林乐乐还没看清她做了什么，她和尼尔森所站的地方地面突然裂开，直接半空中掉了下去。
等到脸被风吹得麻木的时刻，终于慢下来，林乐乐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去了什么z室，而是十八层走了一遭……唔，等等不是路过abc层才到的z层，那得多少层啊！一时间她自己也不想直视这个可能了。
“你……宿舍有虫子？”尼尔森指她的脖子，“咬成这样了？”
尼尔森表情变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