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眠儿还是在意朕的
毓婕妤娴静淡雅的面容上闪过几抹了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沈眠清,随后语气自然地说道,
“臣妾已经明白了。那臣妾就不继续打扰娘娘了。”
说完,便莲步微移出了殿外。
沈眠清掀起眼睑看向毓婕妤愈行愈远的背影,心想着慕容渊纵使把她看管得再严,可也是不能抵挡她借他人之力。
过些日子,她便能离开这里了。
沈眠清躺在罗汉榻上,想起昨日慕容渊的要求,便觉得这关键的日子里,还是要多顺着点慕容渊。
便自顾地绣起香囊来,一针一线,绣得极为漫不经心,所绣出的图案也不过只是脑海第一想出来的。
不过三日的时间,沈眠清便绣好了两个。
知道慕容渊因为水患之事而变得繁忙,所以无暇来她这中宫。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沈眠清便挑好时间,去了御书房。
至殿外,小福子便殷勤地上前说道,
“皇上这一会子还在批改奏折,娘娘进去不妨事的。”
沈眠清点了点头,便迈着步伐缓缓进去了。
一进殿,映入眼帘的便是堆挤如山的奏折,让沈眠清不由地想起慕容渊还是太子时,奏折还是与现在的大相径庭。
慕容渊目光凌厉地看着手中的奏折,眸中的薄然意味从未消散过,眉眼之间也染上了些许恹色。
长练武的慕容渊在听觉上异常地灵敏,抬起薄凉的眼睑睥睨着声源处,
瞧清楚是沈眠清后,隽冷壅贵的面容上闪过几抹不易察觉的变化,不过随后又将视线转到手中的朱笔上。
沈眠清走到慕容渊的身前,怕打扰到了他,便低声说道,
“皇上?”
慕容渊垂睨着沈眠清,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微蜷曲轻扣着案几,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出,
发出沉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慕容渊清冽而富有的磁性的声音传入沈眠清的耳畔处,
“离那么远干什么?近些!”
听到命令的沈眠清也是乖乖地凑近了慕容渊一些,眉眼压得极低,倒是极为淑顺静尔。
从袖子中拿出两个香囊,递到慕容渊的跟前,朱唇微启,
“臣妾这几日都在绣香囊,想了无数的绘制图案,最终经过深思熟虑,绣了这两个,还望皇上不要嫌弃。”
慕容渊将视线转到香囊上,一种直觉,好似与原先的要更丑了些,不过慕容渊不在意,眼睑微眯,语气温润,
“眠儿有心了,朕很欢喜。”
随即接过沈眠清手中的香囊,都挂在了腰间。
沈眠清见此面露狐疑之色,加上原先送的一个,所以慕容渊腰间已经佩戴了三个香囊。
沈眠清觉得都将它们混杂在一起,难免会显得不那么谐和,便说道,
“皇上都将它们佩戴在腰间,不觉得多了些吗?”
慕容渊却是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无妨,眠儿的心意最为重要。”
听慕容渊这般说,沈眠清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地看着他。慕容渊会看不出来,她所绣的没有一点心意吗?
不过沈眠清也不继续论这个话题说下去,将视线瞟向推挤如山的奏折上,觉得慕容渊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便体贴地说道,
“皇上事务繁忙,臣妾这就不打扰皇上了。”
说罢,正欲踱步离开的沈眠清倏而被肘臂一拽,便切实地倒在了慕容渊的怀里。
只见慕容渊觑了沈眠清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真是个没有良心的,难道眠儿不想要多陪朕吗?”
沈眠清藕臂环住慕容渊的脖颈,像是找到了支撑点斜靠在慕容渊肩胛处。
思忖片刻后,才说道,
“臣妾不是怕打扰了皇上处理公务吗?”
慕容渊指腹贴住沈眠清的唇畔处,面露疲倦地说道,
“朕有些累了,需要眠儿来缓解朕心中的烦闷,所以现在不准走。”
沈眠清内心揶揄着慕容渊是把她当做放松的地方了。
沈眠清无奈,面上只好应下,“好。”慕容渊随后抬起沈眠清的下巴,迫使沈眠清抬头看着他。
慕容渊见沈眠清这般娇软的模样,心里变得有些躁动,喉间一滚,倏地,便吻上了娇艳欲滴如樱桃般香甜的唇瓣,痴迷般吸吮着,不久便攻占城池,舌尖共舞。
过了几分钟才停止。
沈眠清看着慕容渊具有侵占性的眸子,立马摆手说道,“臣妾来月事了。”
慕容渊见此嗔笑了一声,“朕知道。”
随后又说道,“明日便南下了,可能有些危险,眠儿还愿意去吗?”
虽说冀州是慕容麟的封地,他们去那里,也是更为可靠一点。
可他初登基,在朝堂之上,难免不会有异心者。
坐在帝王之位上,本就凶险些。沈眠清知道慕容渊说这话,是为试探她,便斩钉截铁地说道,
“皇上在哪,臣妾便在哪。”
慕容渊虽是知道沈眠清这样说不是出于真心,不过还是对沈眠清这番言辞感到颇为满意,指尖轻触了一下沈眠清的鼻尖,语气有些宠溺道:
“眠儿还是在意朕的,是吗?”
沈眠清知道慕容渊喜欢这样试探她的心意,也在另一方面敲打着她,让她在意他。
沈眠清佯作真情的模样,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慕容渊,颔首应下,“是”
随后怕慕容渊对此有疑心,语气便揶揄道,“但不多。”
因为沈眠清心里很清楚,慕容渊对她的心里的想法很是了解。
慕容渊像是想到什么,眼底一抹阴鸷,问道,
“你与毓婕妤走得很近,前些日子,毓婕妤说要与眠儿单独说些事情,不知是什么?”
在沈眠清的宫中,慕容渊一直有安插暗线,对于沈眠清的一举一动自然了解地很清楚。
但对于沈眠清与毓婕妤所交谈的内容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在慕容渊心中,像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今日他便问了。
沈眠清内心虽是在翻涌着,不过面上还是平静如水,随后反应过来,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语气便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随意,
“毓婕妤问臣妾为何她现在还不能侍寝?是皇上不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