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林冬年摸索着墙壁,这个墙壁虽然跟现代的大理石很像,但是脑海中那些古代的机关依旧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他对福婉的身份很是怀疑,甚至怀疑她是哪个年代的人,像这种七姐妹的家庭在古时候应该才会常见。
突然他的手按到了什么,凹了下去,众人朝他看去,在他面前,一扇门缓缓打开。福婉走到林冬年的身边看着这扇门道:“真不可思议,这是爸爸书屋的门”。
听到这里,三个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很新,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环绕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一个宛如天桥一般的木梯盘旋在书架的四周,像巨树一般长出了分叉。
在惊叹至于,三个人又开始了寻找钥匙。林冬年这次来了个狗刨式,他在每个地面上都踩了踩,年浩的眼神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福婉笑道:“林哥哥大可不必这样”。
林冬年回过头道:“这样才能杜绝错过些什么线索”。
话音刚落,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咔嚓’一声,林冬年直接消失在书房内,他‘啊’的一声,身体似乎失控的往下坠落。
不一会终于停了,他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结实的地面上,疼的他直哆嗦,他站了起来,环绕四周,这里是非常老旧的地下室,斑驳的墙上似乎沾着些青苔,虽然很暗,但是他却隐约能看见。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摸索着四周,又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墙面上的蜡烛纷纷被点燃,他这会就看清了面前的路。
是一个拉长的石阶。
长长的石阶映入眼帘,石阶十分斜坡,林冬年将担心年浩他们的心抛掷脑后,他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两步走的缓慢,生怕一不留神就滚了下去。
走到底之后,面前是个十字口分叉,墙上挂着一个古老的画像,画像上是个长满胡渣的男人,他伸出手将遮盖住男人名字的尘埃擦去,名字显现在他眼前,‘丁周’。
丁周教授?这个名字在他心底早就打上了一个问号,他没见过这个人,倘若这张画像真是他的,那么他是否在这里,还是说这里有他的学生或是信徒。
想到这里,他看着左右两个路口,想到了一句话‘天使在右,恶魔在左’。他一直认为天使并不代表善,恶魔也并非是恶,那么他现在就往左边走就对了。
下定好了决心,他变出一把医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往前走去,安静的只听得见自己脚步的声音。
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木门,他推开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好奇的探出头看着里面的样子,这里面很大,东西几乎都是用木头制作的,最里面有一个用红木制作的床榻,看起来像是古人会睡的那种床。
好奇心驱使他走了进去,左右观望最后落在那床榻前,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喊道:“有人吗”。
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揭开那床帘,突然一只惨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把将他抓住往里一拖。
林冬年‘啊’的一声,身体失重向前倒去,意外的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他挣扎着抬起头对上了那个人的眼睛。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微笑着看着林冬年,松开了手。男人长着一头长长的秀发,垂在肩上,柳叶似的长眉配上丹凤眼,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清秀又好看。
林冬年从床上爬了起来,屁股往后一坐,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忍不住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这是我的卧室,你私闯我的地方,还问我是谁”。
什么?林冬年回过头扯开帘子,帘子外的场景变了,不是之前的洞口一般,而是一个华丽的寝殿,他现在坐在的地方就是这寝殿的正中位置,他惊的放下床帘回过头看着那个半躺着的男人。
“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摊了摊手道:“你又是怎么进来了,这里戒备森严,竟然进来了个小白鼠,看来有些人该惩罚了”。
林冬年微微张开嘴道:“我我进了一个山洞,跟着山洞往左走,就来到这里了”。
“山洞?”男人眯着眼看着他道:“你这个山洞很有趣,哪天带我去看看,我也挺有兴趣的”。
突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一个女声轻轻在屋外道:“主子,小姐来了”。
小姐?这次他不会真的来到了很久以前吧。想到这里,他赶紧起身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那男人抓住他的手往里一拽,直接用被子将他盖住。
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朝床榻一拜道:“父亲大人早安”。
男人微微掀开一半的床帘道:“这么早就来请早了,今日你穿的好看,可是要出去?”
女孩红着脸道:“是的,父亲大人,我答应了别人,今日要同他去狩猎,父亲大人可是要一起去?”
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林冬年坐不住了,他要是去了,那自己怎么办,岂不是要被轰出去,想到这里林冬年连忙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道:“好啊,不过我得带个人去”。
女孩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被床帘挡住的床有些不解道:“父亲大人可是要约上朝中的人还是”
男人道:“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我想带着他去的话应该会热闹许多,你想下去吧,我待会就好”。
女孩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寝殿。
林冬年憋足了一口气探了出来,男人依旧微笑的看着他,林冬年不满道:“你很像我的一朋友,她叫福婉,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脸上都挂着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脸”。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好奇道:“福婉,你的朋友?”
林冬年点点头道:“怎么了”。
“真是令人惊讶,我有个面具,就叫福婉”
语罢,那个男人将床帐挽起来,赤脚走向一个柜子,他将柜子打开,里面放了各种各样的面具,有些惨人。
林冬年跟着他起来,看着他拿起其中一个面具走向自己,道:“这就是福婉”。
看着男人手中的面具,他有些惊讶接过男人手里的面具仔细看着,确实很像福婉,却又哪里不像,他道:“你还挺喜欢收藏面具的”。
男人笑道:“收藏面具是我唯一的爱好,我还有好多,你来看看”。
男人大方的拉着林冬年的手走向柜子,柜子里,各种嬉皮笑脸,各种牛鬼神蛇以及小丑等面不同脸型的面具应有尽有。
等等,小丑?
林冬年戳了戳那小丑的面具道:“这个面具不会就叫做婵婉吧”。
男人惊讶的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这些面具都有名字,你指的这个就叫婵婉,是这一排第七个,是最小的”。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自己来到的世界是她们的世界,那七个姐妹的世界,而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口中的父亲,如今在负三楼,婵婉拼死也要见到的人。
这样一想,那么那个女孩就是婵婉和福婉口中的控制磁场的人,是不是只要现在解开那女孩心中的心结,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男人道:“我想跟你一起去狩猎,但我不会骑马”。
‘噗嗤’男人被他逗笑了,点头道:“好,我让人给你准备衣服”。
林冬年无聊的坐在床边,看着一群侍女走了进来为男人更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能看到这一幕,平时都是在别人的电视上看到的,现在看看还是挺震撼的,也不想猜测这男人的身份,不过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估计又是什么政治联姻,古人不都这样,十五六岁就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
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好像很喜欢看我的脸发呆”。
林冬年一愣道:“啊?哪有,我只是在想怎么回去罢了,我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的人,我来自很远的一个世界,大概是一千以后的未来”。
男人穿好衣服转身走到他的身边挑眉道:“哦?那我还真是对你有点感兴趣了”。
好看,该死,怎么会有人穿上精炼的骑马服会这么好看,林冬年捏了一把大腿,别开他的眼睛道:“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我还以为会被你撵出去”。
男人握住他的手道:“怎么会,这么可爱的小白鼠,我怎会忍心撵出去”。
话音落下,侍女们再一次托来了一套套的衣衫,是白色的。
男人道:“给他换上”。
林冬年下意识护在胸前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让她们出去,你你也出去”。
男人道:“你是第一个请我出去的人”。
说完还是跟着侍女一同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冬年捏着这些衣服有些发愣,完蛋,他不会穿啊,下一秒他认命的打开门扯了扯男人的衣袖道:“你来一下”。
男人好笑的跟着他进去,不一会终于将衣服穿好,意外的合适。
“走吧,灵琳在外面等的应该挺久的了”男人道:“待会你就跟我骑同一批马就好了”。
灵琳听到侍女们传话,惊喜的回头看去,眼神落在林冬年身上的时候,眼里却没了光,她下马走到男人跟前道:“父亲大人,这位是”。
男人道:“一个可爱的朋友”。
灵琳没有多问,一群人上马朝狩猎场而去,林冬年握住马鞍的手都是冒冷汗的,他感觉只要自己摔下去就必死无疑了,要不是身后还有个人,他绝对不会上马。
男人垂下头贴在他耳尖道:“怎么了,还是害怕吗”。
林冬年摇摇头,男人的唇划过他的脸庞,瞬间红了脸。
灵琳略带些不满的语气道:“父亲大人,这人为何逾越和您骑着同一批马”。
男人握紧林冬年的手道:“没关系的,他不会骑马,我教教他,你就跟着朋友尽情的玩吧”。
灵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飞奔而去,反而他们两却在悠闲的宛如散步一般,林冬年懊恼道:“带着我你也不好狩猎,要不我就在这里下马,你跟他们去”。
男人摇摇头道:“我本就不爱狩猎,这次是你想来,我才来,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狩猎场,不如就在这骑马散散步也挺好,前面有个湖泊,我们在那里下马赏湖”。
林冬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两人绑好马鞍,走到湖边,林冬年张开双手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道:“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道:“问别人姓名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要先说名字”。
林冬年道:“我叫林冬年,你叫什么”。
男人笑道:“灵丞,是这里最大的商户”。
林冬年摸了摸下巴,努力将这男人和福婉口中的事情对应上,却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灵丞道:“你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你会意外的来到这里”。
林冬年坐在湖岸上,看着平静的湖泊道:“原本我们在一所学校也就是你们这里所形容的书襦里上课,突然一个黑色的磁场将我跟我的同学吸了进去,然后我们就来到了一个虚境,就是虚幻的境界,是一个医院,就是你们这里所说的那什么大夫开的馆,里面我们遇到了各种离奇的事情”。
灵丞饶有兴趣道:“说说看,有什么离奇的事情”。
林冬年道:“我们一开始遇到了一个自称婵婉的女孩,她的脸如同小丑一般,她告诉我们,她的姐姐是杀人凶手,把她们一家人都杀了,然后要带着我去负三楼找她的爸爸,也就是她的父亲,后来我们遇到了福婉,她一直帮助我们,并且告诉我们,婵婉恶人告状,是婵婉杀了她们”。
“真有趣”灵丞摸了摸下巴道:“我的这些面具居然都活了起来,并且开始有了野心,懂得互相斗争,在面具界有个规矩,只有活下来的面具才有赋予人的洗礼”。
林冬年突然像是被什么打开了,连忙说道:“这么说,在多年以后,这些面具就会‘活’起来,并且互相杀害,就为了活下来,成为人,为了夺得你的喜欢,那么福婉口中控制她们的人可能就是你的女儿灵琳”。
灵丞道:“这话怎么说”。
林冬年将福婉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原本不应该产生这种磁场,但是怨念使这里的一切变得虚幻又强大,磁场吸收这种怨念才会形成这种场景,然而这种场景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由控制它的人变幻莫测”
“一旦让那个人产生害怕或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时候,这里的一切就会变成修罗场,可怕至极”。
说到这里,他看向灵丞道:“这是福婉说的,我在字里行间猜测你的女儿才是罪魁祸首,目的是为了争宠,她将你杀害之后,控制了那些面具,在一个国家有个这样的故事,有个喜欢面具的人因为过于喜爱面具,女儿觉得父亲对自己的喜爱已经消失,直接将父亲给杀了,然后女孩的怨气逐渐被面具所吸取,活了起来,互相残杀”。
灵丞道:“不无道理,但是灵琳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不会这么做的,我相信她”。
“灵丞,你知道我现在再想什么吗”林冬年看向他道:“我在试图改变这个结局,这样,我在那个世界也就能安全了”。
“我不认为我自己能改变未来,但是若有一丝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林冬年垂下眼帘,他伸出手看着湛蓝的天空道:“这个世界是变化莫测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的自己会出现在哪,又或者是生是死”。
灵丞笑了笑,坐在他的身边道:“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我愿意留在这里”林冬年顿了顿道:“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那边还有人在等着我”。
灵丞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交给他道:“这个盒子本来是留给灵琳的,我觉得你更需要它”。
林冬年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金色的钥匙。
钥匙?这不就是上一层楼的钥匙吗,终于找到了。
灵丞又道:“你不送我点礼物吗,我可是很想要你们那边的东西”。
林冬年挠了挠头,想起来身上挂着一枚项链,这项链是过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曾几何时母亲还打趣的说这项链是要给她未来的儿媳,想到这里,他握紧了项链,不知道该不该送给灵丞。
想了一会,他还是摘下项链递给他道:“这枚项链我送你,一定要保管好来,我在未来等你”。
灵丞将项链挂在自己身上道:“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好了”。
正当林冬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眩晕来袭,灵丞似乎在担忧的说些什么,他都听不见了,随后他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