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囚笼
“走吧，我们要回家了。”
凯罗琳拉着威尔衣袖，眼睛不敢再去看凯撒。
她心中也有不舍。
但终归要分别。
“我们会经常过来看你的，好吗？”威尔说道。
凯撒使劲拍打着玻璃。
嘴里发出“呜呜啊啊”的吼叫！
可一次次拍打，并不能让威尔带它回家。
它的表情从委屈变成愤怒。
再到落寞。
低头，无奈。
最后贴着的玻璃。
不舍的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馆长拿着文件夹，叼着笔头。
“来之前记得打个电话就行。”
威尔和凯罗琳离开，馆长连眼睛都没抬，非常随意说了一句。
……
“来吧，我带你离开。”
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对凯撒说。
凯撒闻声，顺着声音方位走去。
跳到假山上，然后从一个洞口钻了进去。
假山将里面的铁牢笼掩饰得天衣无缝。
从外面看的话，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个笼子。
声音从铁笼下方传来。
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黄发小痞子发出的声音。
小圆脸，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只可惜凯撒还不会分辩。
凯撒循着声音，来到铁牢笼的过道。
笼子像一个小型的迷宫，凯撒在铁笼过道拐了两个弯儿。
在它的前方，敞开着一道方形的口子。
“来吧，跳下来。”黄发小痞子对凯撒说道。
他在下方挥手。
凯撒毫不怀疑，跳了下去。
它跳下来的一瞬，小痞子将原本开着的小门关上。
凯撒不明所以。
“咔，”机关扭动，上方的铁栅栏关上。
如今凯撒真的被关进一个一尺见方的笼子里。
黄毛顺带用锁头将门锁上。
嘴里还学着猩猩，嘴巴变成“o”型，快速的呼气。
还不忘嘲讽了凯撒一句：“蠢猴子！”
凯撒前方，侧方，每个小笼子里都关着一只猩猩。
它们抓着门上的铁网，“呜呜啊啊”大叫！
身体摇动，如同上下起伏的波浪，咬牙切齿，使劲要将锁着它们的铁笼摇塌！
全都像是发了疯似的！
凯撒左右两侧笼子里的猩猩，看到刚进来的凯撒，也如同对新来的同类发泄不满，抓着铁网，使劲摇晃！
威尔和凯罗琳忽略的一点，而且根本没没留意到。
偌大的房间里，为何只有凯撒一只猩猩。
原来像这样关押猩猩的“囚室，”在这儿最少有五六十个！
笼子里的猩猩集体暴动。
整个屋子的铁笼，被所有的猩猩们摇晃咔咔咔直响！
黄毛小痞子脾气也不好。
对着笼子大吼挑衅：
“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放马过来吧！！”
“这是一个疯人院，哈哈哈！”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它们？好可怜……】
【卧槽，原来以为凯撒在这里当老大，没想到开局先被关进笼子里，真的还不如回威尔家呢！】
【不用说，待在这样的小笼子里，凯撒一定必定肯定黑化！】
【妈的，真是不干人事，抓来了猩猩就往笼子里一关，还比不上动物园的猩猩自由，起码他们只是被关进园子里，这里这么小，身心肯定不健康，真特么气愤！！】
【黄毛：你过来呀。没想到引入凯撒这么一只变异且高智商的猩猩，不用看，小黄毛完蛋了。颤抖吧！黄毛！！】
……
x场，检察院办事处，内
小窗打开，从里面递出一沓文件。
“法院还没定案，所以系统中查不到。”
一个约莫五十多女人说道。
她的头发微卷，身穿一件米黄呢子外套，内里一件白衬衫。
尖脸，柳叶眉，凹陷的眼窝，模样看着有些刻薄。
她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继续说道：
“归档之后，你将在九十天内获知上诉日期。”
威尔确认了一下，什么，九十天？！
“是的。”
“到时我们会以邮件通知你的，先生。”
女人说完，抬手就要将咨询的小窗户关上。
威尔一把托住窗户，不让她关上。
他有些生气，狠狠道：“现在我告诉你要怎么做，你坐回电脑边上，帮我调整一下日程，在这个星期帮我安排一个上诉日，知道了吗？”
女人摇摇头，摊手道：“这我帮不了你。”
威尔扶着窗台，略带威胁：
“那这样咱俩都有麻烦了，你要是不给我弄到，我今天就不走了。”
他可不想让凯撒在里面受苦。
要尽快安排上诉日期，赶紧将它接回来。
可他不知道，凯撒已被关进了只有一尺见方的小笼子。
跟其它那些被关了很久的猩猩一样愤怒！！
若是让他知道的话，哪怕扛着猎枪，都要将那个鬼地方打爆！
女人面无表情：“先生，九十天，能给你个上诉的日期你就应该感激了，它们没打死那头畜生，已经算你走运了。”
说完，不等威尔来得及说话。
“啪哒！”
直接将问询处的小窗户关闭。
威尔回到家。
“我一定会尽快把凯撒带回来。”
老查尔斯坐在床边，整个人怔怔出神发呆，根本没听到威尔说话。
“爸爸？”
声音大一些，才会引起老查尔斯的反应，可他仅仅也只是呆呆看着威尔。
笔记中，威尔记录。
“父亲的免疫系统继续排斥112号药物，基因治疗逐渐失效，他的健康状况也逐渐恶化，病情也越发凶猛。”
“我需要一种更强效的病毒品种，一种更快速的传导机制。因为在这样的恶化速度之下……”
威尔不敢再写下去。
穿着浴衣的凯罗琳，端着一个杯子，里面装着热水。
看到威尔疲惫的模样，静静的站在边上，没说话。
威尔摇摇头，有气无力：“我不能同时失去他俩。”
【啊？不是吧，还要继续研究这个药物，同时引进更强力的病毒？难道毁灭世界的不是凯撒，而是威尔？！！】
【从本心出发，他是没错，但是这样的药剂融合，听起来就很可怕，为了救自己的亲人，最终导致整个世界秩序的瘫痪，值得吗？】
【如果是你自己家亲人，你会不会跟他一样的想法？我不信你会说为了人类大义，而让老查尔斯死去。人首先有人性，而人性中最重要一条，是自私。我觉得威尔没错！】
【把自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就是特么有一群像你这样的人，世界才变得更加黑暗。】
【我套你猴子！就你特么大义凛然，你说的那么大义，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把器官捐出来，还能救助到许多人，你去啊，废物！】
【……】
一个被语言攻击的观众，不满其它人的言论。
直接就开骂。
指责对方说得坦然，但遇到问题又根本是只缩头乌龟。
碰到这个问题，白墨也在想，如果他是威尔，会怎么办？
很难去道德绑架他。
人性自私。
有错吗？
尤其碰到跟亲人相关的事。
肯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对亲人有利的做法。
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从大义出发。
而且威尔根本不清楚，这么做带来什么后果。
他没有预测未来的本事。
所有悲剧的起点，只是源于一个自认为有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