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袭击
威尔没说话，驱车到了他的公司。
“凯撒，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这是你妈妈和其他猩猩曾经居住的地方，也是你出生的地方，因而我才把你带回家，跟我一起住。”
凯撒做了一个手势：“我妈妈去世了么？”
“是的，你妈妈去世了。”
沉思片刻，威尔还是打算将真相告诉凯撒。
“她注射了一种药，跟我给查尔斯注射的是一样的，她遗传给了你，所以你变得那么聪明。”
凯罗琳听了，在一旁直摇头。
凯撒眉眼中难掩悲伤。
威尔家，书房。
凯罗琳推开了房门，“来吧，给我解释解释。”
威尔一直没有告诉她真实原因，刚才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她需要一个隐瞒的解释。
威尔坦白道：“我为了救它，把它偷偷带出实验室，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它遗传了药物影响。
从那时候起，它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智力水平。我设计112号本来是为了治病，但凯撒表现出来的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这是它去年的智商，从那时候起，它的智商已经翻倍！”
威尔指着一张用橙色马克笔标黄的纸说道。
“这是不对的，”凯罗琳说道。
威尔拿着alz-112号药剂，“我爸爸曾经病入膏肓，这种药治好了他，你从没见过他重病的样子，他现在重获新生了。”
凯罗琳问道：“那凯撒怎么办？它怎么生活？”
“嗯？当然是跟我啊！”
凯罗琳觉得威尔这是在控制本不该控制的东西。
可威尔强调112号药剂起作用了，对老查尔斯是这样，对凯撒也是如此。
吃早餐的时候，凯撒发现了老查尔斯一直用叉子的柄切鸡蛋。
它好心的将叉子摆正位置，放回查尔斯手上。
让威尔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由于身体对112号药剂产生了抗体。
老查尔斯的病变得更严重了。
一日早晨。
老查尔斯径直走出家门。
隔壁邻居家的车没有锁，是一台黑色的福特野马跑车，车身亮到发光。
邻居男人应该是进门取东西，车门还开着。
老查尔斯坐到了驾驶位，幻想自己还能开车。
松手刹，踩油门。
“嘭”的一声，与前车屁股相撞。
他手忙脚乱下，雨刮也动了起来。
而后又倒车，车屁股那台车也未能幸免。
右前大灯都被撞了出来。
男人正在打电话，听到了响声。
赶紧跑出门。
将老查尔斯一把从车里拽了出来，跟他理论。
“我是个飞行员，我还得去机场！你踏马给我个回答，你到底犯了什么病！！”
【这男人也太嚣张了，查尔斯是个老人，撞了就撞了呗，居然对一个老人那么凶，不用想，等会凯撒肯定下来教训他。】
【妈的，飞行员了不起啊，自己离开车不关车门，反而赖上了查尔斯！】
【一点没有尊老的美德，应该好好查查，到底飞行公司如何让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当飞行员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都不懂！】
【坐等打脸！凯撒干死他！！】
【不能干死啊，干死了等会凯撒也被抓，有警察会被原地射杀的，保佑保佑。】
老查尔斯委屈道，他也有一台车。
那个邻居男子说让警察来处置。
老查尔斯走过去解释。
邻居男子以为查尔斯要离开，推搡老查尔斯，让他站在原地别动！让他或者威尔来赔偿。
听语气就知道他跟威尔一家关系不好。
从两人开始争吵，凯撒听到楼下动静，就来到阁楼窗户边上看。
看到邻居男人对查尔斯动手，一直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凯撒龇牙咧嘴，怒不可遏！
发出“呜呜哇”的尖叫就冲了出去！
男人还在对大声吼着查尔斯。
突然。
凯撒从灌木中窜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它认出是小时候拿棒球棍打过他的那个男人！！
跳跃的动能将他一扑！
就像一枚小炮弹一般，砸在男人身上。
连查尔斯也受到波及，摔倒在地。
一人一猩猩穿过引擎盖上方，摔倒在地面！
凯撒压在上面，一拳拳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只能双手护住头部！
恰好一辆红色车子开了过来，在他们跟前停下，喇叭的鸣叫让凯撒愣神。
邻居男人从身边抽出一块铝板，打在凯撒头部。
凯撒被击飞！
男人站起身，拼命往家门的方向跑。
可哪里跑得过凯撒！
凯撒爬树抄近道。
男人刚沿着扶梯跑到家门口。
就迎来了凯撒的一双大脚丫子，将他从二层楼高的地方踹了下来！
还好下面有灌木，男人受伤不重。
心中害怕。
又沿着街道一直跑。
凯撒上树，一直愤怒的“呜呜啊啊”的大叫，叫声响彻整个街道！
男人跑出一段路之后，发现没了凯撒的声音，停下来向后看去，又四处张望。
顶上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男子向上看去。
只见凯撒跃起，直直朝男子扑来！
男人还想挣扎，凯撒抓住了他一只手。
脸上写满了惊恐！
他嘴里大叫着“不，不！”
凯撒抓着他的手腕，一口咬下男人的食指！
满嘴猩红。
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凯撒，停手！”老查尔斯喊道。
他的身边已有一些附近的邻居，扶着他，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有些心惊。
“凯撒。”
听到声音的它，默默来到老查尔斯的身边。
原本还在他身边那些邻居，四散远离。
凯撒像是知道自己犯错。
低下头，将头埋在查尔斯肩膀上。
老查尔斯感知到了它的难过和恐惧。
一只手搂住了凯撒，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凯撒抬起头，周围那些邻居都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好可怜，凯撒只对自己家人好，但是在旁人的目光中，还是能感知到其它人的害怕。】
【对动物来说，应该没有防卫过当一说吧？一口咬掉男人的手指，有点残忍了。】
【确实是有点过于残忍了，都是街坊邻居的。被咬掉了手指，以后还能不能做飞行员还另说。】
【残忍？如果你家人被人指着胸口使劲戳，你什么感觉？圣母就会说，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我退你奶奶个腿儿！我认为凯撒没错，谁让那个男人那么嚣张的，咬得好！】
【就是，根本就不怨凯撒，要是那个邻居心平气和的跟老查尔斯说道，凯撒怎么也不会发怒就从二楼跑下来吧。怪就怪那个男人太特么嚣张了，赔钱就赔钱呗，又不是赔不起。吼老人算什么本事！】
【……】
观众的情绪值在这一刻拉满。
一方指责男人太嚣张，要是心平气和跟查尔斯商量，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一方则说这样的惩罚有点过了，凯撒那么聪明，它应该知道何时停止。
但是他们忘了，凯撒再怎么说仍有野性。
哪怕智商再高，它的理智也不可能跟人一般，能够随时克制得住。
再说了，怒上心头的人，照样是不可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