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四根银针
众人试了几次,都毫无办法,看着混乱的场面,吴倩都已经急哭了,小时候爷爷最是疼爱她,此刻却病成这样,她自然心痛。
天下第一针薛礼从腰间取出一根细长的针,看准时机插进吴国友颈后,吴国友这才安静下来。见薛神医出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薛礼亲自给吴国友诊脉,众人均是保持安静。
薛礼只感觉吴国友脉象奇乱无比,眉头也是微微皱起:以薛梦月刚刚的阴阳五行针之法引出淤血怎么还有如此多淤血。
薛礼便重新施针。
一针。两针。
吴国友呼气已渐渐微弱,此时陈阳开口到:“你第三针再扎下去,吴老头必然爆体而亡。”
薛礼扭头看向陈阳,眼神不禁露出惊讶神色,说实话,他原本预计两针下去陈国友便会好转,怎料他脸部越发血红,双眼也是布满血丝。
“倩倩,哪里找来的野小子,让他出去,别影响薛神医施针。”吴龙强看薛礼被打断,气愤不已。
“只知道气血瘀阻却不洞察气血瘀阻的原因,这是阴阳五行针的诊治之道吗。”陈阳说完就走到院中。
若不是吴倩和林羽墨几番劝说,他早就离开了。
屋内薛神医手拿银针,沉思良久后终于还是没有刺下。
“梦月,去请门外那位小友进来。”
薛礼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
“薛神医,您别跟他一小辈生气,他只是小女请来的陪护。”
随着陈阳来到吴国友跟前,吴家人不知道薛礼要做什么,这个时候难道要难为一个年轻人。
“小友,你刚刚说第三针扎下去,此人爆体而亡是什么意思?”薛礼问道。
“你这是质问呢?还是请教呢。”
薛礼听完,表情一惊,看着陈阳一脸自信的样子,他也不知对方有什么手段。
可略一思索,如果当众被陈阳治好,他药王谷天下第一针的名号岂不名声扫地;而如果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因出手不慎导致吴老爷子死亡,他药王谷顶多算行事不地道,但也不损他名声,毕竟病人不是在他手下死掉。
想到这里,薛礼连忙招呼薛梦月让众人离开,只留下陈阳和薛梦月留在病房之内。
“医道一途,各有千秋,今日老朽请教了。”薛礼作揖道。
陈阳眼看吴国友此时出气多进气少,而且双面越发通红,鼻内隐隐有鲜血渗出,若再不施救恐怕有性命之忧。
只见陈阳手法与薛梦月、薛礼二人手法无异,但施针时,一股真气确是自针尖没入吴国友体内。
“以气御针!”薛礼不由的惊呼,心想:眼前的小子虽有地级武者修为已是不俗,但这手以气御针的手段已经达到阴阳五行针的最高境界。
“一针惊风雨!”
“二针鬼神泣!”
“三针逆阴阳!”
“四针异象现!”
随着四根银针没入吴国友体内,吴国友气息平缓,脸上血气逐渐消散,痛苦之色也逐渐好转。
片刻后,吴国友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到眼前的薛礼,吴国友用为数不多的气息说道:“谢神医救命之恩。”
薛礼满脸尴尬,回应道:“能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这位小友功不可没呀。”
陈阳在四针用完后,薛礼便猜出吴国友必然有救,他虽研修这阴阳五行针多年,但一直未能再进一步。
此刻见陈阳施展,竟要就地拜师,一旁的薛梦月看到此景也十分震惊,如此年轻人竟掌握自己家族几代人研习的秘术,而且还有比族内最强针灸师更强的手段。
陈阳事情已经够多了,哪里还想再多收个便宜徒弟,他告诉薛礼:“吴家老爷子是你救的,我不过是指出一些问题,其它事情就不要多说了。”
一段时间后,吴家众人和医生护理人员来到屋内,看到吴国友身体好转,都对薛神医的手段赞不绝口。
“诸位,今日或许是天佑吴家,诊治期间陈小友指出诊治中问题,我思索后才看到问题所在,避免一场大祸。”薛礼说道。
陈阳没看出来,这老小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说起瞎话来倒真是面不红、气不喘,看来“马老奸,人老滑”这句话确有高明之处。
众人听闻薛神医的话,纷纷向陈阳投来惊讶和赞许的目光,或许这就是天赋吧。
“如今病人病情已经控制住,但体内仍有余毒未清,待我返回药王谷后炼制丹药后,由陈小友代为送到后给服下,可根除病灶。”
这话也是陈阳让薛礼所传达的,陈阳同吴国友交流后得知他年轻时与一善用毒砂掌的东瀛高手交手,虽全力击杀对方,但也中了此人一掌。
这些年毒砂始终滞留体内,即便后来他身居高位,但遍寻天下名医仍不能解毒砂之痛。年轻时尚能用体内真气压制毒砂反噬,可随着年岁已高,便渐渐控制不住了。
见吴国友已恢复,吴家人又是对薛礼一番千恩万谢。
眼见事情解决,陈阳见没什么事便要离开。
出于担心吴国友再发作,薛礼便答应留下观察一段时间。
“我还有些事要和陈小友交流一番,现在的年轻人像陈小友还能专心于国医手段的可不多了。”
陈阳也架不住薛礼物几次三番挽留,另外林羽墨也想同吴倩多亲近亲近,陈阳便在吴家呆了下来。
考虑到薛神医的身份,吴龙亮专门为陈阳和薛礼准备了一间相对安静的房间。
一个下午的时间,吴家一个房间内,陈阳无奈解答着薛礼和薛梦月的一系列问题,薛礼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记录着陈阳对阴阳五行针诊断、施针的各种要诀。
不知三人在房间内谈论什么,房间外吴龙强和吴龙亮兄弟二人不时听到房间内薛神医一会大叫到“好!好!好!”
一会大笑着说“对对对!”“妙妙妙!”之类,两人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陈大师医术师承何处啊?”薛礼最后才想起这个问题,想必陈阳师傅的医术定然更为传神,此等世外高人只怕宗门中也是顶级存在。
“师傅嘛?老薛,我说我是自学的你信吗?”陈阳说道。
薛礼也是有些尴尬:“既然陈大师不愿透露,我也不勉强,只是我薛家一脉视弘扬国医为己任,而如今西医盛行、国医凋敝,还请陈大师助我振兴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