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卿应怜我
【目前霍绥对你的好感度：89】
【目前霍绥黑化进度：20％】
【有宿主的耐心安抚，精准施策，任何一条小鱼在大海中都难以掀起风浪。】
【恭喜宿主成功解决第一次任务对象“黑化危机”，奖励抽奖机会5】
【目前宿主可使用抽奖机会：6】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栗妙言的视界。如同一阵微风轻轻掠过窗外的树叶，无声无息。
栗妙言穿好衣裳，打开门，只见春宁正睡在外间一条窄榻上，听到她的脚步声后缓缓醒来。春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暗自纳闷，为何昨夜睡得如此之沉。
她冲栗妙言灿烂一笑，“夫人早。”
一切如常。
栗妙言看向前方，远处山色荒芜，薄薄的晨雾如一件轻纱萦绕在山间，不多时，便改换上了橙红色的霞锦新装。从睡梦中苏醒，人与牲畜的各类声音都嘈杂起来。
栗妙言道：“继续启程吧。”
……
一月后，风尘仆仆，终抵睦州。
江南水乡景色，自是不同。一入城内，便觉花香袭人，水汽湿润。
百姓人家与水港小桥交错，传来渔歌声声，遍地菱藕，满船绮罗。
烟雨朦胧映照碧波荡漾，葱郁绿树间点缀艳艳红花。
一切都是仿佛是一首未完的诗，一幅未干的画。
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步履从容地迎了上来。
他面带恭敬笑容，躬身行礼道：“在下管事柳筌，奉府君大人之命，特来迎接夫人。”
栗妙言微微颔首，“有劳。”
但见她声音如风铃般清脆悦耳，容色姝丽，气质温婉，柳筌不由得暗自赞许。不知这样的天仙人物要世上多少英武男儿相配，天家富贵也无不可。
随着管家的引领，她去到了袁清臣在此处的官邸。
府邸处境清幽，与周围的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几乎融为一体。一间间屋舍顶上铺着青色的瓦片，院墙则是洁净素雅的白，显得既庄重又不失雅致。
香亭水榭，烟波袅袅。绿树莺啼，风吹铃动。荷塘清渠，花影阑珊。
庭院深深，玉扉重重，恰这时透过一扇轻启的门，一人长身玉立，径直望向了来人。
蓦然，他挽起袍摆，快步向栗妙言走来。待走近了，彼此只有一步之遥，袁清臣才缓缓站定。
袁清臣低下头，竟是一言不发地凝望她许久，仿佛带有温度的眸光一寸寸扫过伊人眉眼。
终是无法按捺心绪，将她拥入怀中后，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阿言……”
栗妙言嘴角微勾，手指攀上他的脊背，回抱住他。同样用动作回应了袁清臣的思念。
她揶揄道：“不过月余未见，刺史大人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在她的注视下，袁清臣的耳廓升起一丝薄红，双眸闪烁。
他薄唇轻颤，欲言又止，只是在宽大袍服下，悄然勾住了栗妙言的尾指，进而掌心相贴。
借着这层遮掩，肆无忌惮。
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卿应怜我相思意，朝朝念卿到天明。”
像是不满的哀怨控告，又像是缱绻的自诉衷肠。
也许只有分开，才会理解相聚时的美好。如此这般，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
世人言，身为女子，侍候夫君之事必须亲力亲为。
栗妙言却从未在晨间早早醒来。往往是袁清臣独自一人起身更衣，放轻手脚盥洗。
还要注意将胳臂从栗妙言颈下抽离时，动作轻柔缓慢，不能搅扰了她的酣梦。
翌日，栗妙言罕见地醒得比袁清臣还早。只是因为认床，沾了此处的床榻睡不安稳。
她瞥见犹在睡梦之中的枕边人，突然起了些玩闹的心思。
栗妙言伸出手，在他身前轻晃，紧接着，手指尖触碰上了他的脸颊。如同触摸着一块温润的玉，上好的瓷。
他仍旧没有什么反应，双眼紧闭，只是长睫微颤。
栗妙言顺着眉眼，一一摸了过去，鼻若悬梁，带着微微的驼峰，中和了皮相的昳丽，更增添了几分坚韧，显得清俊朗然。
她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袁清臣的唇瓣上，干燥时浮现出花瓣似的细小纹路，难掩漂亮的唇形。妾爱郎如玉，莫不如是。
她缓缓压低身子，逐渐凑近。袁清臣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
然而，当栗妙言的唇瓣终于贴近，他却倏忽间抬眸，微微侧脸，主动吻上了她。
他的身体绷紧，下意识反应的速度极快，根本不像是从睡梦中醒来，倒像是等待已久的猎物终于出现。
袁清臣大手一把抚上她的颈后，身躯紧贴，加深了这个吻。
他始终掌控着深浅与分寸，察觉到对方吐息凌乱，眉头稍蹙，便松开了。
栗妙言方喘了口气，便伏在袁清臣的胸膛间，再度把他压了下去。
栗妙言质问道，“你在装睡？”
袁清臣眼中漾开笑意，他计谋得逞，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无辜。
“只是刚好醒来。”他将睫毛轻轻眨了两下，重又温声道，“夫人方才摸得可还满意？”
栗妙言掩着唇轻咳一声，眼神朝四下躲闪。她漫不经心点了点头，只说，“还成吧。”
晨间一时慵懒，袁清臣便连用早饭都顾不得，赶往了正厅会见群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