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都不容易
“是哈是哈。”
姜羽筏趁机邀功道，“看在我战战兢兢模仿虞妩的份上，您能不能把海月湾的别墅过户给我？”
周霖赫沉着脸：“不许你提她的名字。”
“是哈我不配，那你看着给吧，包也行。”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姜羽筏说完，男人冷峭刺骨的目光看过来，嗓音疏漠问：“你还有没有自尊心？”
“报一丝，但凡可购买的商品都是没有个人意志的哈！”姜羽筏看着窗外拥挤的媒体记者，告诉周霖赫：“我们到了。”
转头看见男人的后背，周霖赫已经打开车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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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虞妩所说，北城是宣传主场。
除了电影前三番位的主要演员，还有国内知名的影评人，圈内助阵的著名明星，粉丝团。
姜羽筏坐在黑黢黢的电影院，坐在周霖赫的左边，右边是虞妩。
这部叫《继承之路》的电影改编自国外的一部电视剧，那部剧恰好姜羽筏在和周霖赫冷战期间看过。
秉持着敬业精神，虞妩即将上映的作品，她当然要去了解。
虽然同样讲述女性在家族继承里的挣扎，不同的是，原版的女主为了事业勾引男人时，床上是麻木的。
虞妩却落了一滴泪。
昏黄暧昧的伦勃朗光影里，她姣好精致的五官染上了一层哀伤，像是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姜羽筏侧过脸，去看身旁的周霖赫，试图从男人没有波澜的表情里寻找到蛛丝马迹。
荧幕朦胧的光线照着男人沉默的侧颜，深邃的五官轮廓浸染在昏昧的光线里，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情。
他睫毛动了下，转头看向右边，虞妩像是在和他聊天，他侧耳靠近过去。
姜羽筏心里悠悠荡荡飘起的雪花，忽然停住了。
直到电影结束，她还是没弄懂周霖赫带她来观影的目的。
为了刺激虞妩吗？
可是周霖赫也并没有对她刻意表现多热情。
刚才进场时，虞妩见到她，脸上期待已久的笑容僵住，只是几秒迅速切换成纯真模样。
虞妩应该早就知道姜羽筏的存在，周霖赫这一年来经常去f大附近的海月湾过夜，就算是周霖赫的朋友圈打听，也能得知一二。
所以她才会那么快速地调整了表情。
但那一瞬间的失望，还是让姜羽筏被动看了场笑话。
虞妩大概是有了危机感，隔着一个周霖赫，姜羽筏觉得她嗓音似乎也高了一点：“赫哥哥你觉得我演得好不好？”
周霖赫道：“演技有很大提升。今年的金凤凰影后非你莫属。”
“演亲热戏的时候我可被导演骂惨啦，”虞妩小声诉说道，“我连接吻都不会，简直像一张白纸似的，站在那里呆呆愣愣的。”
“可是剧组现场几百号人等着我呢，几个亿的投资啊，我只能硬着头皮演，那天晚上我回去哭了一夜，洗澡把皮都快搓破了。”
姜羽筏听了，好奇地看向左边。
她左边坐着的，正是和虞妩搭档亲热戏的男演员，他似乎也听到了虞妩的声音，英俊的嘴角隐约抽了下：“就跟谁爱亲你似的。”
姜羽筏没想到还有瓜吃，电影和原版剧情差不多，而且那一滴泪确实把她膈应到了。
索性去和男主演聊天：“你们是真做了吗？”
网上先看到首映的网友，都在说虞妩的肢体反应太真实了，应该是来真的。
也可能是在故意刺激男演员的粉丝们。
叫甄勋的男演员是目前国内的顶流爱豆，在此之前连绯闻都没有过，这下可把粉丝们激怒了。
目前网上吵得火热，宣传方估计嘴都要笑烂了。
她问完，甄勋配合地把头侧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猜。”
姜羽筏：“……”
不带这么耍人的。
不过也能理解，为了配合宣传热度，甄勋和虞妩的经纪公司目前还都没有澄清网上传闻。
甄勋要是说没做，那就是在揭穿电影存在虚假引导。
要是说做了，那也不可能。
电影投资人里股份最大的就是周霖赫，导演都是他钦点的，他怎么可能把虞妩拱手让人。
顶多心里别扭几天就好了。
姜羽筏一想，这样自己的替身位置又不用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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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看完，是现场互动环节。
几位主演上台后，姜羽筏和周霖赫的身边都空了，像两根无人认领的萝卜似的杵在那儿。
周霖赫没了右边的人，退而求其次转向左边，眸色幽幽瞥了她一眼。
骂得挺脏。
姜羽筏和他相处了一年，多少能揣摩出他的心情，一看就是不高兴。
台上甄勋和虞妩站在一起，在电影还没放完的花絮前，简直不要太登对。
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就因为他们站在一起的cp感，就让还沉浸在故事后劲里的观众热烈鼓掌。
姜羽筏很应景地随着大流拍起手。
氛围这么好，为什么要破坏呢。
周霖赫：“这么高兴下次让你演。”
姜羽筏：“不要，我演给你一个人看就行。”
虞妩拍戏片酬据说八千万，她在周霖赫那里拿到的应该不止八千万，想想还是挺划算的。
只不过人各有志，她的八千万换来的是骂名和不齿的目光。
虞妩的八千万，足以让她成功树立起实力女演员的招牌。
助阵明星团来了四个，一个叫高琛，上部戏和虞妩合作过一部古偶，这次前来助阵观影，彩虹屁估计是早就打好草稿的，一顿狂夸。
另外两个是在演艺圈里很有分量的泰斗级老戏骨。
能请到他们，除了虞家的背景本来就不凡，估计周霖赫也在其中帮了忙。
最后一位发言的女明星是徐樱，虞妩圈内好友，也是一起长大的闺蜜。
“妩妩为了这部戏牺牲真的很大，为了拍好这部戏，她勇敢挑战自我，放弃了从小珍惜和守护的东西，希望她的努力换来的不是指责和批评，希望大家能以宽容的心态欣赏女演员的美丽。”
姜羽筏听了赞同地点头。
也明白徐樱话里的深意是说给谁听的。
周霖赫就是虞妩放弃的“东西”呗。
不对，周霖赫可不是东西。
那应该是矜持和骄傲吧。
如果让姜羽筏当着剧组那么多男人的面脱衣服，和男演员搂在一起互啃，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怎么说，钱难赚屎难吃，谁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