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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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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竹书简单的和草乌说明了情况,她当下点了三个人,皆穿着黑衣蒙着黑色面纱,身形瘦削,如燕子一般轻巧,轻功造诣颇深。

    三人迅速离开,草乌留下静候封竹书的吩咐,道:“庄主,人已经去了,不必担心,他三人轻功卓越,一日便可赶上车队,将那药材拦下。”

    封竹书环胸,来回踱步。

    虽然已经派人去拦着了,但是这件事可大可小,天下门乃是江湖多方势力组成,如果这药材真的酿成大祸,绮月山庄便是得罪了整个江湖。

    绮月山庄安身立命的东西便是那药材,不少人盯着,奈何山庄实力不容小觑,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然而这次的事显然有人给山庄下套,莫不是趁着老爹没了,想要试探一番?

    “草乌,”封竹书轻声道。

    “庄主,有事吩咐。”

    “毒门的事你先让兄弟们照看,我身子不适,怕是赶不上车队,你随我一起去。”封竹书想,这件事还必须亲自去处理。

    “尚德。”

    “在。”

    “虽然红月总说你老了,可我知道你可不服老,”封竹书对着尚德轻笑道:“既然知道了有事发生,想来卖给你药材的人你也已经伸手去查了吧?”

    尚德摸了摸胡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自然,这点事老身还是知道如何处理的,庄主且放宽心。”

    “那好,你留下继续查。”

    “是。”

    坐上了马车,封竹书心下依旧紧张着,这穿越的时间点还真是麻烦,虽然看了些书籍,但真上手处理,她还没有一点经验。

    希望这次不要太难。

    山庄内,蔚银寒守了流苏一会儿,好在流苏身子骨不差,渐渐苏醒过来,蔚银寒暗自松了口气,走到房门,查看一下,见着红月在前方的亭子里休息,四周也无旁人,才回到屋子里,将流苏扶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殿下,”流苏掀开被子下地,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无法带殿下离开,还请殿下责罚。”

    “没事,”蔚银寒淡淡道:“不怪你,如果不是我内力的问题,昨天晚上也不至于落到了她手里。”

    流苏识趣的没有问内力的问题,转而道:“殿下,这地方古怪的很,和我交手的红衣女子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殿下内力被封,我没办法带殿下离开,要不然我先回去,找王爷寻求帮助。”

    “雍州附近的王爷?”蔚银寒暗自思索良久,才在脑海里找到了一个存在感极低,但无法被忽视的人:“你是说雍王蔚权舟?”

    “嗯。”

    “不可,”蔚银寒眉头一皱,直接拒接了流苏的提议:“此事谁都不能知道,更不能让他知道。”

    流苏心中疑惑,却也不多问。

    三年前雍王被贬雍州,被夺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在这地方做个闲散王爷,早已经远离了朝堂纷争,要是参与了蔚银寒的事,难免和朝堂有了联系。

    蔚银寒轻声道:“没事,我在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你先离开吧。”

    “这……流苏在这里保护殿下。”

    流苏打死也不走。

    这地方古怪的很,而且见了的人也不像好人,那个红衣女子说话轻浮,就像是花街的人一样,把殿下留在这里,断然不安全。

    蔚银寒拗不过流苏,只能让她留下来,不过还是指着门外道:“呐,那个穿红衣服的叫红月,以后记得离她远一点。”

    流苏透过窗户见到了亭子中休息的红月,想起被下药的耻辱,眼里很是愤懑,严肃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她不是好人。”

    红月本在假寐,忽而鼻子一痒猛然打了个喷嚏,甩了甩眩晕的脑袋,嘟囔道:“谁惦记我了?”

    微微侧头,正见同样透过窗户看着她的流苏,那眼神瞧得她心头一颤,翻身下了地,三步做两步的轻跳到了窗户前,靠在窗沿上,托着下巴轻笑。

    “美人儿,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我差人过来给你把把脉可好?要不然我亲自给你查查看?”

    “不正经,”流苏轻轻挥手,内力带动将窗户狠狠的关上,若不是红月躲闪及时,只怕那挺拔的鼻子就要被撞瘪了。

    尴尬的揉了揉鼻尖,这美人儿真的像个野猫一样,明明只是凑上前几下,一不小心便被挠的破皮烂肉,这心里也被她挠的发痒。

    真想关在笼子里,好好驯化。

    蔚银寒走出了屋子,四下见不到封竹书,随口一问道:“红月,你们庄主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

    红月挑眉,被流苏拒绝之后,也没好气道:“怎么了?这才一会儿不见就想她了?刚才不是叫庄主滚的吗?如今她滚了,你又何必找她?”

    她是真不喜欢蔚银寒,她的心思和尚德一样,都是怀疑封竹书是真的喜欢蔚银寒,只是她与尚德不同。

    蔚银寒身份是个谜,单就绮月山庄如今的局势来讲,如果封竹书真的喜欢蔚银寒,这个女人就是整个绮月山庄的软肋,容易叫人抓了把柄。

    红月刚才在亭子里,其实一直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蔚银寒,但又想封竹书走时候的嘱咐,便怎么也下不去手。

    老庄主一走,封竹书身边便没了亲人,如今有了惦记的人,红月也替她高兴,但是这个女人能毫不留情的伤了封竹书,又叫她怎么能安心把她放在封竹书身边。

    反正,红月暂时看不惯蔚银寒就是了,所以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蔚银寒冷哼一声:“是吗?我是怀疑她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昨天没吃到猪肉,今日出门便又抢姑娘去了。”

    红月讥讽一笑:“蔚姑娘知道就好,我家庄主性子浪荡,虽然现在喜欢你,可以后就说不定了,所以做什么事乖一点,别到时候惹恼了我们,也顾不上往日的情面。”

    话音刚落,也不顾蔚银寒是否回话,提起轻功离开,她怕自己忍不住杀了蔚银寒,连流苏都拦不住那种。

    蔚银寒恨的咬牙切齿,想起封竹书说不定又去抢女人,心里这口恶气怎么也舒展不开,不行,她必须去瞧瞧!

    “这不是蔚姑娘吗?”尚德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走到了蔚银寒面前,轻笑道:“这么生气,是不是红月又惹到你了?”

    “老先生,”蔚银寒点头。

    “哎呀,红月只是性子急了些,主要是担心庄主,没有恶意,蔚姑娘别放在心上啊,”尚德话里话外皆是打着圆场。

    “担心庄主?”蔚银寒疑惑道:“她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又出去抢姑娘,红月吃醋了?”

    “哈哈哈,姑娘说笑了,”尚德挑眉道:“庄主学好了,如今将蔚姑娘放在心尖上,哪有心情想别人?只是这庄子难免杂事多,庄主去处理事务罢了,我来也是替庄主传话,蔚姑娘别多想,也别吃醋哦~”

    尚德说话的尾音多了几分俏皮,明明四十多岁的人了,说话也没个正经,眯着眼睛,脸上有些为难道:“不过庄主此番确实危险重重,也不知能不能安全回来。”

    话音刚落,又悄咪咪的看着蔚银寒的反应,见她满脸不屑,眼底却有几分动摇,只是摸着胡子,像是看透了一切般的笑笑。

    “她干什么去了?”蔚银寒还是没忍住问了,反正肯定不是担心封竹书的安全,主要是现在,封竹书还不能死。

    她的大事没成,她的仇没报,封竹书不能死。

    “蔚姑娘若是担心的话,我差人驾车送你过去,”尚德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对了,这是我做出的药丸,把脉的时候发现你内力淤塞,一粒可以恢复你一小时的内力。”

    “多谢了。”蔚银寒心头一颤,接过药丸,心想,这绮月山庄当真卧虎藏龙,不过片刻把脉,却能迅速的做好药丸,这个尚德,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流苏,随我一起走吧。”

    “是。”

    尚德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两人坐在马车里,便沿着既定好的路线,忙着追赶封竹书,留下尚德,脸上露出悠扬的笑意。

    那边封竹书就没那么轻松了,坐在马车里,即使垫着几层棉絮,也被颠的头脑发懵,跑了半天,总算可以休息了,下了马车却直接趴在地上吐了。

    想她不晕地铁不晕轿车,公交车那么恶劣的环境都没问题,没想到坐个马车竟然吐的昏天黑地。

    眼见着日头渐渐暗了,先行三人传来消息,按着时间应该已经快到天下门的车队,却在前方的客栈里停了两日未动。

    一行人只能先进了客栈,客栈有些残破,店小二腆着脸迎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房,收拾张桌子,上些酒菜,”封竹书将一锭银子扔到了小二手里。

    “得嘞,”小二眼中精光一闪,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

    大堂内摆着几张桌子,皆是咋乱不堪,封竹书随意的找了张桌子坐下,烛火下,那些饭菜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草乌也坐在了封竹书的身边,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外面的车辙印是新的。”

    封竹书托着下巴,玩味的瞧着掌柜,掌柜愣了愣,轻笑着点头,手中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车辙印是新的,饭菜都是温热的,可这地方除了我们几人,却没有一个活人的气息,你说奇不奇怪?”

    封竹书眼中闪着阴冷的视线,在草乌面前毫不收敛自己的杀意,边说边摆弄着桌子上的酒杯。

    草乌闻言只是一笑,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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