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人蝠与马戏团

    “饿，我好饿。”

    “血，血，血，我想喝血！”

    肆意潇洒，在山里盘旋飞舞了一整个下午的科克夫妇终于感到了浓浓的饥饿感。

    尤其是夜色浓郁，月光流淌的时刻，这种感觉会被无限放大。

    “终究还是要被野性吞噬了吗！”

    不远处，隐蔽起来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面色凝重的看着渐渐远去的两只人蝠。

    在声纳级耳机的加持下，他能很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当然，那些肉麻的部分他会选择性忽视。

    而科克本人的真实身份也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说实话，科克这也是个苦命人，虽然药剂研制失败，但是其出发点却是好的，变成这副模样只是受到了副作用的影响，外貌上的狰狞并不能代表他内心的善恶。

    再者，科克与妻子两人之间真挚的爱情无疑证明了他们内心仍保留着善良的一面，接下来就看他们在饥饿的状态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了！

    如果他们能很好的控制药物带来的野性，布鲁斯韦恩将对他们释放善意，并资助他们研制更完善的解药，有条件的话，他或许还会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队伍，成为以后共同打击罪恶的伙伴。

    如果他们的理性被原始的欲望侵占，蝙蝠侠将在第一时间出手制止他们，并使用手段让他们恢复人性，在尽量不造成任何伤亡的情况下将悲剧扼杀在摇篮中。

    那么，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做了。

    布鲁斯韦恩就这么悄咪咪的跟着，他在弗朗基女士还未变成人蝠时，就在她身上安装了纳米追踪定位器，现在两人的动向他一清二楚，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缀着即可。

    现在他们所处的这片山林远离哥谭市中心，这里密密麻麻，高低错落地生长着大大小小品种不一的树木，十月中旬，已然入秋，茂林夹杂的各样的深绿和焦黄。

    草木中仿佛也有着社会，不知只是哥谭还是世界各地都是如此：有的还是枝繁叶茂的盛放着，生机盎然下增添些季节的厚重与浓郁。

    有的树木叶子变化的黄灿灿，红艳艳，就这样缀在枝头，月光照耀下显得妖艳动人，仿佛正在享受纸醉金迷，仿佛怒放的染血玫瑰。

    有的树叶子已经枯败，只剩个光秃的树枝和衰落的躯干，大部分都萎缩在高大绿树的下方，吮食着他们漏下的残光败水。

    但也有一些在毅然伸展着，衰败不堪的树干傲然挺立，在大环境下是如此渺小微弱，犹如皓月之下胆敢反抗的荧光，稀奇的是，几张颓然苍黄的树叶仍刮在枝桠上不愿离去，不知是不舍还是受到感召而飘来，只看到一些新芽正在缓缓孕育

    月光透过树枝的罅隙倾泻，映着苦苦支撑老树的虬枝和苍老的树皮，仿佛在记录，仿佛在歌颂。

    布鲁斯韦恩走着，观察着，整个山林间是那么的繁多复杂，浩瀚如烟，有着很强的空间感和现实主义。

    月光下，三个身影正快速移动着，前两个是蝙蝠，后面那个也是蝙蝠。

    就这样，他们走出了密林，来到了郊区，围绕盘桓的小路继续往前。

    渐渐的，不远处有明亮的灯光传来，甚至依稀能听见人类活动的声音。

    “近了，更近了，亲爱的，你发现了吗？”

    “哦，是的，我闻到了，淡淡的，现在变得浓郁些了。”

    “如此美妙，这感觉，仿佛额，仿佛什么来着？”

    “哈哈，亲爱的，仿佛在月光下，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六便士”

    灯光明亮了，人声鼎沸了，刚刚手指大小的建筑变换到了人蝠夫妇眼前。

    这是一座，正在吸引大量看客的，马戏团。

    闪耀着霓虹的灯牌上闪烁跳动着——今日特技，空！中！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