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戈登的困境
哥谭警局，局长办公室内。
哥谭市长汉克密尔顿·希尔，阿卡姆精神病院院长昆西夏普，哥谭警局局长洛布，以及包括戈登在内的几名警局精英探长正面色严肃的盯着雨阿卡姆精神病院主治医生——雨果·斯特兰奇博士。
这位原著漫画中极度危险的心理学专家，被称为哥谭智商天花板的超级反派，此刻面色肃然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在电脑上点开了一段视频。
随着播放键的按动，投影仪上显现出一间病房，里面整整齐齐躺着七八个病人，护士们来回穿梭在病床旁，一切看上去非常正常。
“各位先生们，这些可怜的病人不幸感染了某种诅咒般的精神类疾病。”
雨果博士用特有的腔调缓慢的说道：“他们处于狂躁和幻觉之中，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与情感，而更可怕的是，有证据表明这类疾病是人为传播的，目前受害者的数量正在不断上升。”
众人看着躺在床上安静入睡的患者，都有些莫名其妙，这似乎和狂躁沾不上关系。
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雨果博士早有预料般看了看手表，然后淡定的说道：“3、2、1”
随着他的倒计时结束，原本在床上安静沉睡的人们突然齐刷刷睁开了双眼。
然后大声吼叫着，挣扎着，不停的在床上扭曲着，被束缚器控制住的双手正费力动撕扯着，企图抓破自己的身体，好像被覆盖了蚊虫一般。床板被摇晃着嘎吱作响。
时间流逝，他们的下面流了一地的屎尿，上面吐着满脸的白沫，沾着白沫的嘴里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症状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患者不停的张牙舞爪，整张脸生生扭曲起来，肉眼可见的痛苦让他们不停挣扎着。
这时雨果博士继续说道：“我们调查了患者的肠胃，目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而血型则正在分析之中，需要过一段时间才出结果”
说罢将原本摆放在桌子上的卷宗分发给在场的精英警员们。
“不难看出，这是一起人为传播的新型精神类病毒案件！”
众人打开卷宗细细研究，随着页数翻动，他们的眉毛拧的越来越紧。
这些案子极其复杂而离奇，受害者除了发病症状相同以外，根本就找不到互相之间存在任何联系。
无论是身份，地位，社会关系，都千差万别！
“又一个报复社会的疯子！”
“见鬼，短短两天就已经造成8个人变成这副鸟样！这人显然不会就此收手。”
“关键，现在我们连基本的发病原因都还没有弄清楚。”
饶是哈维布洛克这种经验丰富的资深警探，也觉得这个案件非常棘手。
市长希尔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这正是我此次兴师动众的原因，我们必须尽快将歹徒捉拿归案，避免让我们的市民生活在恐惧中！”
——市长竞选在即，希尔不希望在这个要紧的关头出现任何瑕疵，所以直接对哥谭警局众人下了死命令。
“一个星期之内，必须给我结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连环案件不同于其他，如果只是一般凶杀案，在上面逼的紧的情况下只用从监狱里找几个替死鬼，消耗些钱财四处打点一下，差不多就可以糊弄过去。
但连环案子截然不同，哪怕你找一堆的死囚冒充，但相同的作案手法只要再次出现，就意味着所谓的结案不过是一场谎言，因此没有几个人喜欢插手这样的案件。
更别提此刻，市长和局长亲自监督，这种情况下弄虚作假可不只是丢官弃职这么简单。
看着周围同事们的沉默和视频中受害者的惨状，戈登叹了口气，径自站出来，接手了这个案子，正如以往一样——作为哥谭为数不多的正直警察，他早已习惯应付各种各样的困难的案件和同事们的甩锅指责。
这里插一句题外话，哥谭警局虽然腐朽贪污，效率极其低下，但几乎每个警局都还是能找出一两个刑侦能力强的警长的。
毕竟哥谭警局的脸面还需要这些有能力人来维护，总不能让那些卖官的，溜须拍马的混子来处理重特大案情吧。
所以戈登之所以能在不受同僚和上司待见的前提下，一直做到警长这个位置，极大部分原因正是在于洛布需要他这种人才来做利益派不愿意去做的脏活，累活，以及背锅担责之类的。
看到老好人戈登站出来接手了这个案子，其余同事都松了口气，就连洛布此刻看戈登也觉得顺眼了几分。
闻言，雨果博士转过头来，对着戈登礼貌地笑了笑，然后热切叮嘱他有任何专业性我问题都可以联系自己，完全一副担忧百姓，热心助人的好医生形象，当然，前提是忽略他制服下隆起的肌肉，粗壮的骨节，与发亮的光头。
“加油”
“加油”
看到市长和局长心满意足的走后，剩下的几名警局高层对戈登说了几句加油后也径直离去了，也不知是诚心实意还是在幸灾乐祸，或者，兔死狐悲。
瞬间，原本闹哄哄的办公室又只剩下了戈登和他的老搭档哈维·布洛克。
“唉，你这该死的圣母病！”布洛克这个警局老油条看着戈登，骂骂咧咧的点了一个雪茄叼在嘴里，
“f k 油，戈登，这次的案子非常棘手！你看不出来嘛，既然凶手能在短时间内让那么多人变成这样，那么万一他选在在地铁或者客运系统上散布这种病毒，到时候，受害者的数目将是现在的几百倍，几千倍！这个黑锅你拿什么来背！”
“ffffk！劳资过段时间一定要申请换班，见鬼了遇到你这种搭档！”
布洛克骂骂咧咧的也走出了办公室，他想去喝点酒，他觉得以后估计是没办法再喝酒了。
当然，别看哈维布洛克这个样子，其实他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在电视剧里他就是这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戈登携手解决了多起疑难杂案，可谓是警局双雄。
看见老兄弟哈维的样子，戈登也只是笑了笑，他最为了解哈维的脾气了，他越是满嘴喷粪，就越是会想办法和自己一起解决这个案子，这是二人长久以来的默契。
……
……
……
“这样子吗……”
坐在办公桌前，面容青涩而俊逸，身材挺拔，身穿白色衬衣，深棕色格子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绑带皮鞋的谢昊听完芭芭拉和戈登你一言我一嘴的描述后，陷入了沉默。
他今天特地选择的这一身，正是在模仿福尔摩斯出门办案时的穿搭。
要不是时间紧急，他甚至还想去找一顶半高丝绸礼帽来戴戴。
刚刚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戈登在接手了这个案子后，也是觉得十分的棘手与蹊跷，整日焦虑到头发都掉了许多，而他的女友芭芭拉得知这个情况后，向他提议联系一下上次遇到的那个侦探，看看是否能在这起案子中派上用场。
戈登起先是不愿意让一个外人插手这起案子的，尤其是谢昊这种来路不明而且琢磨不透的家伙，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案情毫无进展，别无他法的戈登也只好让芭芭拉去联系了谢昊。
突然，一直低头沉思的谢昊抬起头，用手推了推英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
“戈登先生……我想，我已经有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