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铁板
宋春临兴奋地从空间掏出一盒鸭脖,一听冰可乐,变异植物把他包围起来,他左手鸭脖右手可乐,两眼瞪圆了在脑内看‘直播。’
皇子身着华丽,腰间别着镶嵌满宝石的匕首,年纪比王后小很多,但是很滑稽的留了一个奇怪的辫子,宋春临查过资料,好像这些游牧民族都很喜欢这种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发型,在汉人眼里就是丑,特别的丑。
难怪那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合着也觉得丑呗。
只见那皇子走到王后的床前,伸手接过王后的梳子替他梳理一头长发,那熟稔亲昵的程度,根本不像一对母子,更不像臣子,而是像爱侣。
宋春临当机立断,这两人指定有一腿。
果然,当那个皇子替王后梳完头发以后,便伏低身子,在王后的发顶落下一个吻,神情虔诚得像一个信徒。
宋春临在心里疯狂刷弹幕:这俩玩得够野的啊,好看,他还想看。
王后似乎很满意对方忠犬的行为,他高傲地扬起下巴,皇子立刻秒懂,抬手拍了两下,外面等候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将一碟又一碟精致的佳肴摆在桌子上。
皇子说了一句话,宋春临没听懂,只能猜测是请王后入座用早饭的意思。
然而宋春临还是错估了两人脸皮的厚度,宫人们还在呢,那皇子就将王后拦腰抱起,然后轻轻放到座位上,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专心伺候两位主子吃饭。
宋春临偷窥得津津有味,鸭脖啃完了一整盒,辣得他斯哈斯哈,猛灌可乐。
那皇子一边给王后夹菜,一边跟他说着什么,王后偶尔会回答几句,宋春临听得抓耳挠腮,抓心挠肝,恨不得冲过去对着两人使用一下外语翻译器。
“啧,有听没有懂啊。”宋春临悲哀的想,这要是把他丢敌国,他怕是连个间谍都做不了吧?
又啃完一整盒鸭脖,那两位主子也吃完了早饭,宋春临眼睁睁看着皇子离开王后的宫殿,心想,这就完了?
这大好的时光,这位少年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瞅瞅隔壁他老爹,还在床上奋战呢,他怎么就走了呢?
宋春临颇为遗憾,他还想继续观摩呢,结果就没有了,只能讪讪收回精神力,继续搜寻起其他的宫殿。
花费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宋春临把那些宫殿的分布都弄清楚了,还把那些侍卫巡逻的次数,跟间隔时间也计算好了,现在只差时机。
时间很快来到深夜,宋春临掏出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这边应该有时差,宋春临发现城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熟睡了,只有少数地方的人还没入睡,那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的家里,宋春临虽然听不懂他们不睡觉在商量啥,但用脚指头想也不会有好事,思考着要不顺便把这些人一起嘎了?
计算了一下时间,宋春临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些人发现之前全身而退,于是在简易的地图上写写画画,规划了一条路线,只要顺着路线嘎过去,应该能在被发现之前逃出来的……吧?
这话说的,宋春临自己都不太自信了,眼看时间不多,宋春临赶紧换了一套迷彩服,然后往城里赶。
今夜的月亮不太亮,宋春临借着夜色跟变异植物的遮掩,很快就来到了城下,看着高耸的城墙,宋春临没有选择爬墙,而是朝着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召唤出变异植物,开始挖洞。
是的,宋春临打算挖洞进入他们的王都,这是他能想到最快也最隐蔽的方法了,只要操作得当,谁也不会想到他是挖洞来的。
变异植物挖洞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就挖出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地道出来,宋春临脸上带着口罩护目镜,他从洞里爬进去,变异植物在身后替他将洞口简单的掩盖起来。
洞口出来的地方也是一个偏僻的死胡同,宋春临抖搂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以后,便躲着那些巡逻的士兵,开始朝自己的第一个目标走去。
来之前顾逢月又给他科普过鞑靼人皇室成员构造,当时他确实是听懂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两个民族之间还有语言这一个隔阂存在,现在宋春临想找出那几个皇室成员简直是难如登天,因为他听不懂啊,根本不能从那些百姓的口中听到那些皇族的人住在哪里,只能挑着看起来富丽堂皇,或者恢弘大气,府里还有侍卫巡逻的深宅大院下手。
幸好鞑靼人在这一方面还挺粗犷的,房屋构造没有汉人的那样复杂,宋春临很快就摸到了第一个目标的家里。
这里是距离城门最近的,家里的兵器也最多,宋春临猜测很可能是个武将一类的,而且他的后院并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反而住的都是兵士,这一点更加印证了宋春临的猜测。
宋春临猫着腰来到那人的卧房窗下,这人没有书房,吃住都在一间屋子里,而且警觉性特别高,几乎是宋春临接近的那一刻,他就发现有人了,宋春临被他扫过来的一眼看得汗毛直立。
这人的警觉性跟洞察力也太强了吧,要知道他可是用变异植物伪装过的,一般人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是不可能一眼就发现他的,但眼前这个人却准确的捕捉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样的观察力,在战场上肯定也是一个杀神一样的存在吧!
宋春临感觉自己似乎是轻敌了,所以当他朝这边走来的时候,宋春临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脑子空白,好在他的异能还在,第一时间身体本能的催动异能,变异藤蔓直接将人的腿给绑住了。
那人似乎很是惊讶,然而他并没有挣扎,反而当机立断用佩刀将藤蔓割断。
宋春临的脑海里立刻想起藤蔓的哀嚎声,那声音刺激得他脸色一白,匆匆后退几步,射钉枪拿在手里,直接朝那人身上射去。
那人似乎没想到宋春临手里的武器竟然如此厉害,佩刀只挡住了一半,剩下的都深深射进了血肉里,索性没有伤到要害。
知道宋春临手里有杀器,男人也不恋战,紧急后退了几步,再大声喊了几句话,宋春临一看着架势就是要搬救兵,他的精神力已经看到有蛮子士兵在快速朝这里逼近,而且数量还不少,宋春临眼看取对方性命不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那些士兵还没来到,宋春临指挥着变异植物,将自己给送出了这人的府邸。
等他双脚落在地面,便用更快的速度开始在街道上狂奔,利用各种死角躲过那些追兵,然后在另一个拐弯的地方,钻入提前让变异植物挖出来的洞里,等他再次爬出来的时候,洞口明显就是谁家的府邸的后院,静悄悄的,宋春临用精神力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异常,这才从洞口爬出来,然后让变异植物把洞口彻底掩埋。
大晚上的闹了这么一出,看来自己得尽快去皇宫里,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方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能躲到皇宫里去吧。
宋春临用精神力扫视了一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府邸离皇宫还蛮近的,只要从这家的后门出去,转过一条街就能到皇宫的城墙下。
宋春临趁着外面没搜到这边,立刻离开这里,从后门偷溜出去,躲过那些巡逻的士兵,一路摸索着来到皇城根下,宋春临左右看看,催促变异植物挖洞,自己快速的往洞里一钻,恰好躲过一队巡逻的士兵。
蛮子的皇宫比大景朝要大一些,也更空旷一点,宋春临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在皇宫里,东躲西藏的,一直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宫殿里自然也是有人住的,宋春临检查过,那是两个年纪很大的妇人,不知道是不是不受宠的宫妃,反正住处看着更像下人住的地方,但又比下人住的地方宽敞很多。
宫殿里还有几间空房间,宋春临躲进其中一间,跑了一晚上,他有些累了,刚坐下就摸出了灵泉水喝了一大口。
冰凉凉的灵泉水下肚,整个人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而大街上,苦苦搜寻未果的士兵们回去向那人报道,宋春临猜的没错,那确实是鞑靼人的将军,而且还是威武大将军,战功赫赫,武艺高强,宋春临打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挑了一个铁板中的铁板去暗杀,但凡换一个草包王爷,他都不至于被追杀得如此狼狈。
那蛮子的将军听到属下没有抓到人的时候,竟然是半点也不意外。
他身上被宋春临用射钉枪射了十几个窟窿,每一颗钉子都深深的嵌入他的肉里,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将这么多钉子都拔出来,也要遭不少罪。
医师的手很稳,他用一把小刀将那些窟窿眼都切开,再用一个镊子把那些钉子一枚一枚夹出来。
木质的托盘里已经有七八枚钉子,身边的一个汉子拿起一枚钉子,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以后,才发现似乎是铁钉。
“那人竟然用铁钉做武器?”
看清楚钉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居然是铁钉,那将军也有些不淡定了,也伸手拿起一枚,忍着身体的疼痛,摩挲着那枚钉子。
“铁钉而已,重要的是那人手里的武器,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用的,这些钉子就朝我射了过来,如果此人是汉人,而汉人手里都拿着这样的兵器……”将军未说完的话,在场众人都懂了。
旁边一个汉子挠了挠头,他不理解:“这么厉害的武器,想必也不可能人手一个吧?不然他们每天得造多少钉子啊。”
这大实话说的,宋春临要是在现场,高低得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瞧瞧这位,想问题的角度就是简单又精准。
宋春临当然不可能让大景的士兵人手一把射钉枪,那不现实,而且射钉枪只能短距离使用,远了能干嘛?
距离短的话偷袭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要是对方有盾牌,那这射钉枪就是个摆设,盾牌一挡啥钉子都没有用。
将军一听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方才他只是毫无防备才被对方得手,这玩意要是应用在战场上,他们士兵的盾牌就能将这些钉子给挡下来了,而且他猜测这玩意的射程肯定不远,打架可以用,打仗的话还不如弓箭好使。
宋春临还不知道对方在研究他的钉子,他休息够了,正在观察要以什么方式把可汗给悄无声息的做掉。
最后他发现,悄无声息估计是不能了,因为这位可汗似乎特别的怕死,明里暗里有不少人在保护着他,安保等级太高,宋春临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暗杀的了。
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今晚上他已经惊动了一个将军,过了今晚,全城都该知道有个奸细混进来,并且刺杀了他们的将军,虽然失败了。
“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明的不行,我还不能来阴的吗?”宋春临碎碎念,开始倒腾他空间里的东西,毒药肯定是有的,但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好似没有。
翻了几遍,宋春临发现杀人最快的那几样,就属农药好使,但这玩意都奇臭无比,都不需要银针,闻到的人都能知道这玩意有毒。
既不能下毒,又不能刺杀,那还能咋办?
宋春临坐在布满灰尘的偏僻宫殿里,托着下巴思考,用什么方式,才能让那位可汗死得自然又不惹人怀疑呢?
就在他思考得入迷的时候,突然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这声音把宋春临给吓得一个激灵,他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结果确实对方半夜咳嗽醒了而已。
宋春临把耳朵贴了过去,听到那两人小声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大概是商量要不要请大夫吧。
两人嘀咕了半天,最后宋春临从两人的肢体语言里,猜测了一个大概。
估摸就是没生病的人要请大夫,生病的那个不愿请,估计是没钱吧,瞧两人的住所就能猜到,两人生活拮据,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银钱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