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魔
万法盛会上，各种奇人，三教的天之骄子，互相争斗，打的有来有往，你死我活
明曦和九天玄尊一起端坐在高台上，平静看着下方的一切。她努力记下那些人使用的招式，他们遇到的情况，再对比如果是自己遇到这些情况又该如何做，感悟在不停增加，心也越发清明。云海仙门终究是太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把她放到里面去争，她可能打不过那些人，还是不够强啊。
要顺从系统提示，开始攻略新的人吗？又想到满眼自己的玉逍遥算了，过几天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段时间，明曦记下了许多人，佛者，儒者，道者，他们都很强。但因为她不用比就能领奖，内定的太明显，离开九天玄尊身边，会被妒忌的人寻仇，所以她一直乖乖呆在对方身边。
结交什么的，之后再说，不急于此时。而最重要的是，这场隆重的武比持续了一个月，终于在今天步入尾声，要发奖励了！！
佛门中的一位僧人愤愤不平道“真讨厌啊，有的人什么都没做，就可以领用菩提问心叶，那可是佛门之宝”
“无祭师弟，你执迷了，如此盛会，利益交换也是寻常”
“哼，问瑾遗你赢了大比，也能领用菩提问心叶，与我这个失败者当然不一样了”无祭不甘，按以前的规则，以他的排名本来可以领菩提问心叶的。但就是因为有人横插一脚，所以他错过了，那可是先天之境啊！！
“若师弟如此认为，那问瑾遗也无话可说”
“本就如此，我与你无什么好说的”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天才佛者，无祭很厌恶，因为对方，他的心越发沉重，无法再看入佛经
“一月已过，胜者已定，在此祝贺诸位天骄获取了胜利”语落，天际泛出阵阵霞光，属于胜利者的奖励化作数道光芒，往各自持有者而去。无数道光芒往下坠，只有一道青色光芒与众不同，往上飞去。等待和旁观的人都是神情泛冷，死死盯着那道光芒，想知道是什么人获得。
与此同时，光芒所去方向的云彩散开，在浮云凝聚而成的席位中，端坐着一位绰约多姿宛若姑射神人的少女。只见她伸出纤细指尖触碰光芒，将奖励收下。短暂一瞬，浮云又重新聚拢，那位少女的影子消失在云后。
哪怕只是几个呼吸间，那不知名少女的美丽也征服了许多人，撩人心铉，心驰神往。她是谁，她叫什么，她在哪里居住？
“云海仙门之人嗯”
“这不曾想过，内定之人会是个绝世美人”道者回忆方才所见，想着要不要把人画起来，带去给宅家的好友瞧瞧？谁让对方懒到不想出门，结果错过见识如此美人的机会。
“嗯，美人常有，能成为万法盛会内定胜者的美人不常有。况且，方才所见，她之气息并不柔弱有趣”摇着折扇的公子笑容高深，不知在思索什么
“不足二十，半步先天，区区一介女流，这一趟倒真是开眼了”剑客摇着头，感慨自己还不够努力
无祭越发气愤“这这这，居然是个女人，凭什么！！”
“男女并未不同，师弟静心，否则入魔就在下一刻”问瑾遗好意提醒着，佛者失了无平常心，就离堕魔不远了
“不用你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愿吧，盛会已闭，回去吧，离开这么久，主持应该很担心我们”
“哼走就走”
属于云海仙门的小院中，九天玄尊布下层层叠叠的阵法，维护平静。做完一切后传音明曦“此地无人能扰，安心参悟吧”
“是”回应师尊后，明曦拿出菩提问心叶仔细观察，一指长半指宽，没有花里胡哨的花纹，就是很平凡的一枚叶子“唔，这应该有用吧？”她按照九天玄尊的交代，自心间取出一枚血，滴在叶子身上，然后安静等待。
血液和绿叶接触一瞬，一道金光出现，屋内的空间开始出现波动，时间也停滞下来。感觉很困，非常非常疲惫，明曦没有挣扎阖上双眼，意识回到识海深处中
好像天地灵气在不停往她身上涌入，困住她的瓶颈开始松动，平时积累的努力回馈自身。境界迅速攀升，直接迈入先天之境，并未停歇，又接着往上升。
“先天之境上面，还有什么？”明曦疑惑，犹豫是否要就此打住，与此同时，平常和她相安无事的黑色雾丝开始升腾，随着境界提升，也开始在她身上蔓延开。自心口出浮现，往整个身体攀延，剧烈的痛楚随之出现
“！！”怎么回事，这种不祥的预感，明曦回过神，想要制止境界提升，却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雪上加霜的是，识海深处，缓缓浮现数道身影，向自己走来
“”淦，这东西有副作用，九天玄尊怎么没交代，她要被坑死了
菩提问心叶努力输出自己，让胜者获得足够多的回馈，先天，先天巅峰，近神之境道心未凝，越是往上，明曦就越是痛苦。黑色的雾丝想网一般缠绕着她，就在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时
这场参悟的正题来了，玄妙之感出现，无形之物凝聚出了几个字【何为你之道？】
明曦想要说出其他理由，但在开口前，她有一种奇怪感悟，不可欺瞒，顺心而为。于是改口，将自己最坚持的想法道出“咳咳，我道为强者之道，唯有强大，才能主宰自身”
【虚无缥缈之物，如何能为道心？】
“为何说是虚无缥缈，只有拥有力量才能抵抗一切”就像是情绪被放大了无数倍，明曦看到那句话，心里气到要炸“这就是我之道心，我道就是如此，你爱认是这样，不认也是这样”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刚的人，无形之物停顿了很久【你之道吾不允，重新确认】接着就散开了，也消失在原地
随着对方的离去，攀升的境界开始暴跌，近神之境，先天巅峰，先天，最后掉回了半步先天，连得到的力量也被封住了
“垃圾天道，我”明曦破口大骂，天下的道那么多，凭什么不承认她的。不过境界回落有好有坏，好的是，那些黑丝停下蔓延，乖巧恢复原样了。坏消息了，那些向她走来的人影合在一起，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嗨，好久不见啊”明曦笑着向对面的女子打招呼，指着自己道“你看我现在这样，不太适合谈话，要不然我们下次再约”
“”对面的女子沉默不语，挥袖间换了天地，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阁着一张桌子
“你信我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该死的天道不愿意承认我，我也没办法啊”
“”
明曦欲哭无泪，看着冷淡的女子，长叹一声“好吧，我承认我这次失败了，但这不是还没完全失败么。是什么事惊动了你的大驾啊，心魔大人，又或者说，凌静棠小姐”
明曦一直心有魔障，她自己也知道，但对方完全是因为想要更加强大，不再弱小而出现的，这样的心魔，她并不怕。但她怕凌静棠，那个，死在过往中的人
“你败了，瓶颈卡住了你，虚无的爱卡住了你”凌静棠神情冷漠“你不该因玉逍遥心软，接受系统安排去攻略其他目标，获取新的好感增强自身，这才是你该做的”
“哈哈，我知道，但是时间还来得及不是吗，所以，不用那么着急”明曦打着哈哈，想要敷衍过去
“你我一体，我是你，你是我，何必隐瞒”凌静棠没有半点魔气，周身冷寂“执着于现在，你会后悔。玉逍遥爱你，但他最在意的不是你”
“不，我觉得是你误会他了”
“旁观者清，但愿你不会有让我出现的机会，若我出去，你将不存”
“何必分的这么明，你也是我，我也是你，我们彼此都是凌静棠，都是明曦”
“我代表弱小的过往与死亡，你代表新生与现在，愿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明曦”说着，凌静棠的身影消散，明曦也从识海中清醒过来
再次醒来，恍如隔世
明曦推开房门，撑了个懒腰想晒晒太阳，余光看到窗边放着一封信“嗯？”她拆开信件一看，立刻变了脸色
【自你参悟已过一年多，最近两个月鬼族出现，阴界入口开启，魔族开始大肆侵入，你苏醒后速归】——九天玄尊
“不好！速回！”明曦焦急回返云海仙门，一路上思索着“鬼族，魔族，若师尊出手了，战况应该还好。但”承袭天命之人，一般只会解决应灭之祸，九天玄尊会为了那些普通人，出手吗？
不管如何，当下最重要的是先回门派，也不知道云海仙门如何了“但愿无事吧”
然而，一路上的战况让她心绪低迷，到处都是寸草不生的死寂之地，烧毁的房屋，曝露荒野的白骨。以前繁荣的村落不再见得，都成了吃人的魔物巢穴，她遇到了就顺手清理了
走了近千里，都是如此惨况，不免让人心生寒意“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哪怕是再厉害的妖魔，此地也不该如此，死绝一片，为何不见援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