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疑惑

    张小满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林辰打来的，此时已经将近12点。她莫名心里一阵忐忑。

    “喂。”林辰熟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你的那个朋友，刘佳雨的手机号传给我一下。”

    “小雨？”张小满讶异。“这么晚了找小雨有事吗？”

    电话那头背景很吵，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那头大喊大叫。

    “嗯”林辰有些欲言又止。

    张小满心里疑惑：“现在太晚了，小雨应该睡下了。有事明天说吧。”

    “明天恐怕不行，陈翰快把这儿拆了。”林辰的声音有些无奈。

    “陈翰？”和陈翰又有关系？张小满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你们在哪里？”她问。

    “南城酒吧，201包厢，陈翰喝多了吵着找她。”

    电话里又是一阵嘈杂，有玻璃碰撞碎裂的声音。

    “你把你那朋友叫过来吧，不然今晚恐怕回不去了。”林辰有些头痛的说。

    张小满决定联系刘佳雨，可是手机已关机，只好作罢。

    这个莫明的小插曲让张小满心事重重，一宿没睡好。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张小满自觉心力交瘁，整个人像散了架。早上林辰给业务部开会，眼睛底下一片青黑，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昨晚陈翰估计折腾的他够呛，张小满同情地看着林辰。

    整场会议张小满一直心不在焉。脑海中一会儿飘过林辰和白月光，一会儿又飘过陈翰和刘佳雨。林辰一直在注意她，她都没发现。会议结束的时候，她被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张小满，会上说的业务推进方案你有问题吗，有困难的话可以提出来？”林辰墨黑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她。

    张小满傻了眼，脑子里一团浆糊，开会的时候她一直在走神，哪里知道什么方案。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没问题，林总。”

    “好。那你的考核就和大家一样。期待你的表现。”

    张小满心里还在琢磨昨晚上的事，想问问后续，但已经听出林辰语气中的不悦，心想还是算了，灰溜溜的出了办公室。

    范范同情地问她：“是不是挨批了？”

    “还好。”张小满苦了张脸。

    张小满无心工作，终于熬到了午休时间，发现嘴巴竟然起了水泡，吃饭也没有胃口。

    她病恹恹地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有几只很小的虫子绕着灯管不停扑闪，张小满的右眼皮这时候无征兆得开始颤抖，她用手轻轻按住，有些心神不宁。她决定问问刘佳雨。

    “小雨，在午休吗？”她拨通了刘佳雨的手机。

    “没什么事，就是。。。”张小满有点犹豫，“那个。。。陈翰昨晚找你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刘佳雨回答。

    “昨晚陈翰在酒吧里发酒疯，喊着要找你。后来林辰打给了我。”张小满解释说。

    “我昨晚很早就睡觉了。”

    “哦。。。陈翰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张小满试探着问。

    “嗯？没有吧，他没有联系过我。”刘佳雨的语气一直很平静，张小满从平静中感觉到了异样。

    “小雨，你和陈翰没什么事吧？”她问得有些艰难。

    “没有啊，我们能有什么事？”刘佳雨语气镇定得有些不自然。

    电话两头都没了声音，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

    “是不是陈翰他。。。”张小满还想问，被刘佳雨打断了。

    “小满，我和陈翰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刘佳雨重复了一遍。

    张小满心里有些乱，她了解刘佳雨，她能感觉到陈翰和刘佳雨之间的暧昧。

    “好的，我没有多想。你忙吧。”

    “好。”刘佳雨那头挂断了电话。

    张小满看着显示屏暗掉的手机，感到一些惆怅，她全然没有头绪，还有点生气。

    当心中产生了疑惑，如果不解开它，想像会让事情本身变得面目全非。

    张小满想象如果陈翰和刘佳雨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将处于怎样的境地。虽然她现在对陈翰早没有了男女之情，但前男友和闺蜜这种组合，张小满光想象就觉得有些难堪。

    一定是陈翰这个害人精，张小满心里愤恨的想，她此刻认定是陈翰纠缠刘佳雨未遂。一股怒气从丹田陡然升起，张小满抓起手机拨出陈翰的号码。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手机端传出“嘟嘟嘟”单调的提示声，张小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选择相信刘佳雨，她相信刘佳雨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