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测试
雇主要求今天就开始上课，于是祝语薇和迦罗耶一起回了迦罗耶的房间。
她准备先对迦罗耶的语文程度做一个小测验，半个小时过去了，迦罗耶嘴里咬着笔，一脸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试卷。
祝语薇出的是基础题，一年级左右的小朋友都能回答出来，她走过去看了一眼试卷，卷面上大片的空白，只有廖廖几点墨迹。
更让她吃惊的是姓名那条横线上写了几串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符号，祝语薇眨了眨眼睛，雇主不是说这个女孩叫迦罗耶吗？她写的真的是汉字吗？
迦罗耶察觉到祝语薇走到了自己身边，求助地看向她，这张试卷上的字她都认不全。
祝语薇承受不住迦罗耶的美色攻击，她精致的小脸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祝语薇想到了学校宿舍楼下那只流浪的小猫咪，她拿起试卷，前后翻看一遍，明白了为什么林平野特意提醒她来之前预备基础语文课程，她看了看向与秋提前挑选的教材，表示满意。
“我已经大概了解你的情况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跟着你一起学习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的课程。”
迦罗耶嘴里叼着笔，心想向与秋给她请的家教老师看起来很专业嘛。
由于上午和祝语薇约定的时间并不算太早，所以两人没学多长时间就到了午饭时间。
祝语薇婉言拒绝了迦罗耶对她发出的留下吃午饭的邀请，约定下午再来。雇主人长得帅则帅矣，可她总感觉他身上有股莫名的压迫感。
走出公寓大门，她抬头仰望第三十六层，不知道迦罗耶和雇主向与秋什么关系，开门时候的场景她莫名觉得有东西冷冷的拍到了自己脸上。
祝语薇没有再多想，转身奔向地铁站。
迦罗耶把散发着热气的菜从厨房端到餐桌上，脸上露出邀功的表情看向与秋。
向与秋无语的看着迦罗耶，她的脸上就差用笔写上“快夸我”三个大字了，想到育儿经上的话，向与秋眸子微挑，吐出两个字，“不错。”
迦罗耶第一次因为做家务被人夸奖，她不禁飘飘然，嘴角得意的扬起。
“收一收，你的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
“要你管！臭男人。”迦罗耶用鼻子哼出几个字。
“上午上课感觉怎么样？”向与秋言归正传的问。
“好，祝吕薇教的好。”至少比她以前的夫子干巴巴的念文章要好。
“那就好。”向与秋满意的点头，“我准备给你晚上加课。”
“！”迦罗耶筷子夹的鸡腿掉进了碗里，她伸出左手食指在向与秋面前左右晃动几下，“食不言。”
向与秋一愣，他还被迦罗耶这个小丫头将了一军，没有再接着说，他有自己的打算，到时候迦罗耶不要哭就好。
又到了饭后洗碗的时光，迦罗耶经过几顿饭的实地训练，几十个碗碟的牺牲后，终于摸透了业务，两只玉手在水池里麻利地动作着，她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来到这个对她来说一切都很陌生的世界没几天，她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熟悉了一些东西，比如她知道水龙头如何打开、知道电视剧如何转换频道、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还要开始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了。
迦罗耶把洗好的碗碟放到一旁沥水，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客厅里的那块地毯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产生她穿越时空的关键原因，向与秋家里怎么会有和精绝祭祀时候一模一样的图案呢？不敢想象她失踪之后昂格会多么伤心绝望，她的献身真的能够带给精绝转机了吗？
迦罗耶心里打鼓，经过几天的观察，她发现她看不透向与秋，向与秋的身上存在她思考不了的矛盾，有次他们一起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在播放的电视剧里出现了一个国破家亡、而自己也惨遭流放的女人，一夜之间，所有的亲人被曾经枕边的爱人屠杀殆尽，迦罗耶听着背景音乐当时眼泪就流了下来，泪眼朦胧中，她无意看了一眼沙发另一端的向与秋，向与秋面色冷静，甚至……还有一丝讥讽。
事后迦罗耶问起来，正在倒水的向与秋放下水杯，思考了一下才说话，“是那个女人过于愚蠢，感情用事。”
迦罗耶擦干手从厨房里走出来，客厅里空无一人，想来向与秋是已经回房间午休了，他为什么会好心收留自己呢？正常人遇到这种可以称作玄幻的事情怕是早就报警把她给上交了。
与一个陌生男人单独相处是迦罗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向与秋这人除了对她学习的事情管的多一些，偌大的公寓经常是静悄悄的，两人各干各的事情，互不干涉，或许向与秋就是电视采访里经常出现的热心市民吧。
向与秋给祝语薇安排的任务相当紧凑，他要求两个之内迦罗耶必须能够用流利的用汉语讲话，简单的书写没有问题。祝语薇除去上课时间其他时间都来给迦罗耶上课。
还好迦罗耶天资聪颖，一个月就掌握到了初中二年级的知识，有些词语的词义一点就通，越过拼音那道门槛其他的教学都没有问题。不像她之前教过的其他小朋友贪玩厌学，这省了她不少力气。
迦罗耶对现在的状态也很满意，早上起来的时候，向与秋已经把早餐做好，只等着她去吃，向与秋每天早上都会在阳台看报纸，两人互不打扰，祝语薇给她留的作业往往花费不到半小时就能完成，剩下的时间就可以愉快地看电视啦！
迦罗耶自觉汉语她说得已经没有那么磕磕巴巴了，这天中午吃完饭，向与秋和往常一样吃完站起身回房间，迦罗耶眼疾手快拉着了他的衣角。
“等一下！”
向与秋转身，问她:“怎么了？”
“你先不要去休息，我想问你一些问题。”迦罗耶扭捏地松开向与秋的衣角。
“好，你先吃完饭，我在客厅等你。”向与秋猜到了迦罗耶想要问什么。
“好的好的。”迦罗耶急忙又转回去吃饭，“我马上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