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回来了
詹雅心里其实是拒绝的,她不想听裴晟铭的解释,这个时候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今天不想回去,去你家吧。”
“不行,你必须回去。”顾子怡果断拒绝,“小雅,你不能被这么打败,这个家是你辛辛苦苦撑起来的,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可是我……”
“没有可是,我们现在就回去,你在家里等他。”
在顾子怡的劝说下,詹雅还是选择了回家,在车上她突然问,“对了,我嫂子呢,她这几天住你家吗?”
“可欣姐还是让她住我那吧,婚礼上见过你哥了,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詹雅眼角低垂,“只能这样了,我哥现在被那个女人给迷昏了头。”
“不是我说,你哥的眼光真不怎么样,找一整容脸,走路扭来扭曲,看着都想吐,他居然一点都不嫌弃。”顾子怡皱眉道。
“男人都一个样。”
清晨,阳光升起,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大地,詹雅站在落地窗前,浑身冰凉。
一整晚,裴晟铭都没有回家。
好不容易劝说自己耐心听他解释,可等到的,只是漫漫长夜。
她的心,连同这一晚被尘封在冰凉的世界里。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她回头看了眼,没有说话。
苏亚芳在门外等了半天也没见回话,只好推开门,她推着轮椅到詹雅面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小雅,先下去吃饭吧。”
“妈,我不饿!”
不管裴晟铭做了什么,对苏亚芳她依然很尊敬。
叹了口气,苏亚芳无奈的说,“不管怎么样,也得顾着你的身体,不吃饭胃会受不了的。”
“我真的不饿,你们先吃吧。”
她现在哪有心情吃饭?
苏亚芳缄默许久,“小雅,我知道是晟铭对不起你,可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晨曦想想,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他?”
提到晨曦,詹雅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对啊,她还有晨曦。
哪怕裴晟铭不爱她了,她也得为了儿子好好的生活,如果他们真的走到那一步,也要把晨曦的抚养权夺过来。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不要儿子。
想到此,她也来了精神,跟着苏亚芳一起下楼吃饭。
周城市中心医院,外科单人病房。
裴晟铭坐在病床前,拧着眉看着昏睡的女人,心里越来越焦急。
一个晚上没有回去,不知道小雅怎么样了。
董若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只是擦伤了一点皮,但因为还发烧,所以人昏睡不醒。
他昨天晚上就想要回家给小雅解释清楚,谁知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喊着让他不要走。
她是病人,又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没有办法,只好一直陪着她。
本来想打电话跟小雅说一下,结果发现手机没在身上。
眼看天都亮了,他更加着急,董若兰一直拉着他的手,却不见醒来。
“晟铭!”
床上突然想起一道虚弱的声音,裴晟铭急忙站起身,快速的抽掉自己的手,“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董若兰疑惑的看着他,“怎么感觉脑袋很沉重?”
“你昨天出了车祸,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擦破了一点皮。”裴晟铭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不过你发烧了,先住院观察两天,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昨天?”董若兰想起什么,挣扎着起身,裴晟铭急忙扶住,“昨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可昨天不是你的婚礼……”
突然,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该不是扔下新娘子送我来医院了吧?晟铭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样多伤小雅的心?”
裴晟铭也觉得过意不去,还是耐心说道,“我们的事你不要担心了,我跟他解释,你还是好好照顾你自己。”
“不行。”董若兰说着要下床。
“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跟你去给小雅解释啊,女人一辈子的大事,新郎突然跑了,她该多难受?我跟你一起去,我给她解释,晟铭,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丢下她送我,你说我干嘛不注意路上的车呢,要是因为这件事小雅跟你分开了,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董若兰抓着他的手越说越焦急,急的眼泪直流。
裴晟铭于心不忍,劝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要送你过来的,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我不能食言。若兰,你先休息,我得走了,再不回去误会真的大了。”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董若兰试探着问。
“你就不要去了,身体还没恢复好。”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裴晟铭转身走了。
等她离开后,董若兰捋了捋脸上的头发,嘴角笑意明显。晟铭,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办法不管我,哪怕你说你不爱我,依然会在我受伤的时候丢下一切来照顾。
哼!
詹雅,你输定了!
詹雅刚刚吃完饭别墅门就打开,见到熟悉的人,她没有一点欣喜,只是抬头看了眼,便面无表情的给晨曦喂奶。
“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
裴霍庭一见他气的直骂。
昨天担心詹雅一个人在家里出事,他和苏亚芳特意在这里住了一晚上,最重要的是想等裴晟铭回来问问清楚,没想到,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人。
裴晟铭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走到詹雅面前,歉疚的说,“对不起。”
詹雅像是没听见似得,给晨曦喂完奶后,笑着说,“小家伙,你越来越能吃了。”
“妈妈。”
晨曦快一岁了,现在也能自己跑,虽然还是不能说话,但时常会奶声奶气的叫她妈妈。
“你告诉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晟铭,你做事一向挺稳重的,怎么昨天那么糊涂,那可是你的婚礼啊,你怎么能就这么跑了呢?”
见詹雅不理会裴晟铭,苏亚芳着急问道。
裴晟铭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詹雅身上,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