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鹿死谁手
朋友笑着说道：“如今你声名在外，不知多少女孩打你的主意，她见到你之后，自然就不会来烦我了！”
“不用谢我！”
金玉堂笑着说：“目前我们公司正在筹备一部叫做《亮剑》的抗战片，我觉得里面有个农村妇女的形象很适合你！”
戴安民素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但此刻也是忧心如焚。要知道他之前曾在电视机前，当着亿万观众的面，说出争夺01年全国收视总冠军的目标，如今却彻底破灭了。
女孩惊讶地说：“原来他们都是你定下的啊！现在最火的就是他们了！他们运气真好！”
女孩立刻用很憨厚的语气说：“真的吗？金总，这个角色太适合我了，其实我擅长的就是扮演抗战时期的……农村妇女。”
戴安民笑着说道：“央视一套已经同意从今晚开始，在黄金档播出《后三国演义》了，叫杨部长出来吃饭，就是感谢一下。”
戴安民先过来跟金玉堂打招呼说：“玉堂哥，好巧啊，也过来吃饭！”
戴安民望着金玉堂的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玉堂哥，游戏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不能高兴的太早啊！”
《后三国演义》目前的最高收视是十二点三，比去年的收视总冠军还高出一个点，却不幸碰到《天龙八部》。三十六家电视台，其中省级上星卫视十八家，不仅能够覆盖全国，连亚太地区都能影响到。哪怕按照每家电视台一个点的收视率算，加起来也有三十六个点。可实际上好多电视台的收视率都超过了一个点，《天龙八部》的收视率即便达不到老版《三国演义》的467％，也相去不远。那也就是意味着有四亿多的观众每天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着《天龙八部》。人们不但看电视剧，还就电视剧中的人物、主题、思想内涵等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这天到酒店吃饭，一坐下朋友开口就介绍道：“这是国内顶级影视公司，万邦影视的总经理，金玉堂！《天龙八部》就是他一手发掘、筹备的。”
金玉堂无奈地回到饭桌，王幽幽立刻说道：“金总，你不用担心我的演技，根据我的王氏表演法则，我会从三个层次诠释人物角色，保证演好！”
也就是说，总局给圣心影视，给《后三国演义》留了一线生机。只要戴安民能在限娱令出台之前，把《后三国演义》卖到其他的地方卫视，就能挽回收视上的败局。至于限娱令的出台时间，他的熟人可以帮他向后延期。
不过销售的效果，却不容乐观。《后三国演义》总投资一亿元，单集成本超过一百四十万，首轮单集售价两百四十万。即便是二轮播放权，降到首轮的四分之一也算极限了，那也要六十万元。哪家电视台会花六十万一集买一部电视剧的二轮播放权啊？要知道，目前国内市场上一部中等投资电视剧的首轮播放权，也不过六七十万一集。
在头几天无人问津，众台观望的情况下，戴安民狠心把二轮播放权的单集价格腰斩至三十万，总算有几个电视台过来购买，心中却把张铎恨的不行。要知道，像圣心影视这种大公司，任何商业活动都有周密严格的计划。《后三国演义》筹备已久，什么时候开拍，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卖二轮播放权，二轮播放预计卖什么价格，都有完善的计划，如今却是被张铎全打乱了。
而圣心影视的戴安民就更加不解了，《天龙八部》怎么会卖出这么多？那些地方卫视都疯了吗？松江卫视的高层脑子都集体坏掉了吗？总局在干什么？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女孩一脸期盼地说：“金总，你觉得我行吗？”
到最后，《后三国演义》的二轮播放权一共卖给了11家电视台，却是连《天龙八部》卖出数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金玉堂的朋友说：“你的运气也不坏啊，能碰到万邦影视的金总，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戴安民大喜过望，立刻发动人脉关系，全力销售《后三国演义》的二轮播放权。而央视那边，也要他亲自去解释。
他现在无比痛恨宋思危的谨小慎微，如过当初不拉松江卫视分担风险，未来有可能达到四亿多的利润就是万邦影视一家的，他作为股东就能身家过亿了。
金玉堂诧异道：“靠，你烦地不行也不能带过来让她烦我啊？”
《天龙八部》的火热，让戴安民如坐针毡，寝食难安。他联系了在总局里的熟人，希望总局能发布限娱令，制止《天龙八部》这种乱象。可总局的回复却是：万邦影视和37家电视台之间属于合法的商业行为，并没有违规的地方。但鉴于37家电视台同时播放《天龙八部》，造成一定的资源浪费，总局将出台限娱令，规定一部电视剧最多在四家卫视上同时播放。但对于已经播出的，不做禁播处理。
金玉堂却是豁然变色，央视一套、八套，再加11家地方卫视，《后三国演义》完全有可能收视反超啊！
金玉堂羞见江东父老，便一直滞留京城，东游西逛，访亲探友。表面悠闲自在，实则忧心如焚。等到张铎成功把《天龙八部》的二轮播放权卖给36家电视台时，金玉堂才欣喜若狂。
而带来的女孩则一脸惊喜地说：“天啊！你就是万邦影视的金总啊！你的大名在业内都传遍了，说你慧眼识英才，相中了《天龙八部》这部小说，才会有电视史上的这个收视奇迹！”
抛开那些令他不快的念头，金玉堂在京城开始过的有滋有味，处处以大公司的领导人自居。而他的一些朋友找他吃饭时，也常常会带一些不同面孔的漂亮时尚女孩。
由于《后三国演义》并没有产生像《天龙八部》那样轰动的收视率翻身效果，而成本又比《天龙八部》高出不少，使得众地方卫视火热的心冷却了下来。
金玉堂说：“嗯，我看你条件还行，下周去剧组试镜吧！”
王幽幽立刻鞠躬谢道：“谢谢，金总！谢谢，金总！”
发出看乱了感慨的不止有观众，还有业内人士和总局。央视发觉似乎只是打个哈欠的功夫，荧屏就被《天龙八部》以铺天盖地的架势占据了，幸好《天龙八部》上不了黄金档，不然央视霸主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朋友笑着说道：“你不知道，这女孩叫王幽幽，是个戏痴，只能演一些几集就死掉的小角色，还总是吵着导演要加戏。把我烦的不行，带过来给你了。”
金玉堂一下愣住了，拉过朋友到一边悄悄说道：“我说你搞什么，我这么讲她都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王幽幽先是一愣，随即大义凛然地说：“你放心，金总，我一定能演好，因为我最擅长演的就是死亡戏！”
虽然心中腹诽，但金玉堂并没有说出来。人生没有如果，毕竟谁也没想到张铎能创造出这个奇迹，而且是无法复制的奇迹。他在总局也有关系，知道总局的限娱令马上就出了。以后再想像《天龙八部》这样，一部电视剧在36个电视台上同时播就根本不可能了。
这段时间，金玉堂一直呆在京城里晃悠，一开始是下定决心要让《天龙八部》上黄金档。可惜一来是家族对总局的影响力有限，对他也不甚支持。二来则是戴安民对他的阻挠，使得他的目的始终无法达成。
这时的戴安民则没了以往意气风发，只是跟央视文艺节目中心影视部的部长两个人，没有带任何跟班。
金玉堂咬牙说道：“如果你试镜通过，你会死的很悲壮！”
圣心影视公司吐血大甩卖，总算赚到了吆喝。京城卫视就是率先行动的卫视。它下午播放《天龙八部》，晚上黄金档播《后三国演义》，但收视率却差不多。《天龙八部》一点三的收视率，《后三国演义》也不过一点七，中规中矩，丝毫显现不出黄金档的优势。以至于连亲近圣心影视的京城卫视的制片主任于学仁都发出感慨，要是《天龙八部》跟《后三国演义》的档期能调一下，该多好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金玉堂也不好失了风度，说道：“是啊！过来吃个便饭！安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边那个应该是央视文艺节目中心，影视部的杨部长，你们圣心该不会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吧？”
金玉堂则听地哭笑不得，三个人吃过饭后，结了账出酒店，在大堂里，却碰到了戴安民。
“金总，我想问你，我演的这个角色会死吗？”
金玉堂则极有风度地笑了下说：“慧眼谈不上，只是略微会看人而已。像扮演乔峰的纪连城，木婉清的周晓，钟灵的程楠，阿紫的江瑞雪，都是我定的人选。”
他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天龙八部》投资三千万，成本是七十五万一集，跟松江卫视说好按收视率拿钱，但也能达到一百三十万一集。四十集就五千两百万。而卖给其他36家电视台的按照平均二十万一集算，四十集就是八百万，36家电视台就是两亿八千八百万。《天龙八部》居然一共卖了三亿四千万。如果再算将来卖到港台和亚洲地区，估计最后总价很有可能达到四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