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是一只狗
王大树立了一个flag，他不知道，有的时候人越不想怎么样，就越会怎么样。
他又穿成了一只狗，这次没接收到狗狗发出的信息，难道死的不是这只狗？等等，好像这只狗马上就要死了，是自然死亡。这是怎么回事儿？想动动身体，发现有一条腿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这是一只癞皮狗，狗的身边躺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正抱着狗狗的一条腿睡觉。看的出小男孩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浑身上下都是黑灰色的泥，不知道从哪里蹭来的。
“乐乐，乐乐，你在哪里？”
“哎呀，我说怎么找不到，这怎么和癞皮狗呆一起了？去，去，乐乐，你该醒了，奶奶今天给你买了方便面，好不好？”老太太瘦巴巴的手黑乎乎的，还带着一股怪味，看来这是捡垃圾二人组。
“奶奶，奶奶，我本来在捡瓶子，就睡着了，你看，这是我捡的，给你，给你。”小男孩揉揉眼睛，还记得把几个矿泉水瓶子递给奶奶。
看来这就是我这次的任务目标了。
老人拉着孩子的手，孩子手里捏着一包方便面。他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脏手碰到面饼，从袋口小心地咬一口，还要注意不让碎渣渣掉出来，他很喜欢方便面。
我看着他们走远，突然听到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这也是一个老太太，干瘦干瘦的，穿着的衣服还算干净，她紧紧盯着祖孙二人，手直直地往前伸，嘴里还嘟囔着，报仇报仇。
我有些疑惑，想用手挠挠脑袋，结果前腿抬了起来。
“咚——”是几块干面包，是这个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扔到地上的。她掏面包的时候，我看到口袋里好像还有绳子，这是？
两个老太太、狗、小男孩、绳子，我开始运转我的狗脑，既然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那我应该听过或者看过。后面来的这个老太太恨着前面那祖孙，是因为什么？难道是财产纠纷？但乐乐奶奶都开始捡垃圾了，年纪也不小，后面这个面包奶奶穿的比乐乐奶奶好多了，不是财产纠纷。
说报仇，不是为钱，那就应该是为情。难道乐乐奶奶和面包奶奶是情敌？面包奶奶丈夫和乐乐奶奶有感情？这也不怎么靠谱？我一边想，前腿就一直没放下来。
“这狗不会要死了吧？死了我还得另外找一条。”面包奶奶踢踢干面包，我吓了一跳，蹦了下，她才放心地拍拍手，走了。
我决定跟着这个面包奶奶，看看她家里有什么人，她想做什么。
我要用从华生那里学来的知识，看看我能得到什么信息。
面包奶奶住的离这里并不近，她走了接近三十分钟才走到家。路上也碰到过几个人，没人和她打招呼。但是她走过去的时候，后面会有人说她可怜，独子死了，这日子要怎么过啊，正好被我听到。
原来还是一位失独老人。
面包奶奶住在一楼，这是一个老小区。门口的警卫室形同虚设，也不会有人驱赶我，正好方便我的行动。小区里人多了点，有人叫她张老师，原来面包奶奶姓张。
“张老师，你又出去喂流浪狗了？你可不要买狗粮去喂啊，狗粮贵。”
“嗯，我知道，小区附近开了面包店，他家面包晚上有打折的，我都买那个。小李你这是上班刚回来？你媳妇要生了吧，我知道莲花水库有鱼好吃，你可得给你媳妇买几条。”
“谢谢张老师，我也替我媳妇谢谢您。您这样真是太好了。”
“嗯嗯，人哪，还得往前走不是。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张老师看周围好几个人围过来，就大声说，“都忙去吧，我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看不开？”
我听的觉得奇怪，面包奶奶走进小区好像就打开了什么开关，面容慈祥，跟人说话也很得体，说自己买打折面包，让人去水库买鱼，很正常完全没问题。
但，这和她扔干面包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啊。该不会这老太太有什么心理病？还是说她很会装？
周围的人看她这样子倒是很高兴，等面包奶奶往家走后，他们就开始小声议论。
“张老师也是可怜，这么大年纪，儿子吸毒走了，老伴受不住打击也走了，我还真怕她熬不过去。”
“不可能，”说话的是小李，“张老师可是历史老师，怎么能熬不过去？再说，我媳妇就要生了，我决定到时候多带孩子去看看她，她能心情好点。”
“小李啊，你要是带孩子去，也许能让她心情好点，但是，万一她觉得是你刺激她呢，到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样啊。”
嗯，偷听的我是认为很有可能的。
“罗老师，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点怕怕的。”小李摸摸自己的肩膀，好像吹过了一阵两份。
“小李啊，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见过的事还太少了。老肖，你说是不是？”
“罗大炮，你又吓唬人，张老师这几十年可一直都是个大好人，你这说的事啥？”老肖是个秃顶的老年男子，这会儿正拿着蒲扇拍老罗的肩膀，看样子很是不赞同罗大炮的意见。
罗大炮穿着老头衫，灰色大裆裤，脚下踩着凉拖，看一眼老肖，摇摇头，“我是不和你们争辩，我只知道，就是圣人，看到自己孩子被人害死，老伴也被气死，也得发疯。你们知道这发疯的人会做什么事儿？老肖，你敢保证吗？你这怎么就知道张老师没疯？”他手指头勾勾，“你们知道她买那么多面包做什么？”
“喂狗啊，张老师去喂流浪狗了，这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啊，”小李说，“两位老师明天再和你们说啊，我得回家做饭了。”说完，拎着菜就回家了。
“罗大炮，你看到什么了？”
“哼，你到我家来，我就告诉你。”
他们两个说完是准备走了，我麻了，这和面包奶奶是两个方向啊——
要是有千里耳就好了，不然，有个窃听器也行。
“你有狗狗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