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下林仲言
“姐姐,呜呜~我下次再也不偷偷跑出来了。”
“还知道哭,那还不错,至少没受伤。”
“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其他人。”说完南宇后悔的捂住了嘴巴,拼命的摇了摇头。
南希一直觉得南宇还很小,就连离他发生改变还有两年的时间。南希总觉得时间还来得及,而谢婷的事情更为重要。
她不知道的是九岁就遇到这么可怕的事件,之后会不会对他的心灵产生不好的影响。
她也不知道重生回来到底是好还是坏,拿着已知的剧本本来是件好事,但好像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在变化。
刚刚明明记得不要说的,这下姐姐知道了,怎么办,感觉那个男人好危险。
“姐姐,前面好危险,我们回家吧,别去了。”南宇拉住南希的胳膊。
南希极其的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她很清楚知道这个人是个好人。
“嗯,我知道,但是我们再不去救那个人,估计他会~死的~”最后两个字南希还是说出来了,她不想欺骗南宇。
“就像妈妈一样吗?”
南希脑海恍惚了一下“嗯,是的。”
“那我们必须要救那个人吗?”
“嗯,是的。”不然,也许你会后悔的。
“那我站在前面保护姐姐。”爸爸曾经就和他说过,他不在家一定要保护好姐姐。
南希看见南宇小小的背影,仿佛和很多年后那一头黄毛的南宇重合了。“好!”
南希牵起南宇的手,只看见南宇很紧张的看着前面。“姐姐那个人好像晕了~”
估计,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这下也顾不上他愿不愿意去医院了。南宇曾经说过那个人很固执一直不愿意去医院,当时南宇就一直把他拖到了附近的卫生所。
这么严重的伤,去卫生所估计也保不住了,干脆去医院得了。一切的生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能帮她也就帮到这里了。
林仲言不是林太太的亲生儿子,八岁的时候被林太太从亲生母亲手里买回来的“商品,”林太太为了他请了很多私教,专业教育他,直到养到十二岁。四年来从一个在胡同里面,只能捡垃圾为生变成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但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十二岁那年,他知道了亲生父亲这个概念,他一直以为自己从小就没有父亲,一个生他不养,甚至恨他的母亲,一个把他看成交易品的“养母。”
从十二岁开始,他和林太太之间就有一个不成文的合约,那就是假的“母慈子孝。”
“都下去吧!”林太太看看周围的保镖,挥了挥手。
“是,夫人。”
林太太走到了林仲言的床边,指了指林仲言的伤口,“第三次了,你输了,乖乖回来吧!”
林仲言并没有看林太太,盯着天花板“何必呢?这么多年一直在折磨自己,快乐吗?”
“我很快乐,不是吗?你知道报复的滋味不是吗?”
“那个男人可是不止我一个儿子。”
“有几个都无所谓不是吗”
“是呀!你何曾在乎过,只有傻女人才在乎!”
“呵呵,傻女人~ 。”林太太走到门口“伤好了就回去,别逼我动手了。”
门外的保镖上前接过,林太太擦手的手绢。
“跟他父亲一样脏,回去吧!”
“是,太太。”
南希很快就忘记了救过林仲言的事。
重生回来一切好像都改变了,下雨天到了,可惜宴时安并没有来大树下,小猫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她记忆有错,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她所做的一个梦。
九零年代手机都不流行,更何况有天气预报这类事情。往往早上出太阳,下午下大雨。
下雨的时候,你一定会看见一个女孩奔走在学校后门小卖部的那条街。
还是雨天,只不过没有记忆里面的那么大,南希看到了期待已久的人。
那个人还是站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的存在,南希轻轻的向那人走去。
雨滴在宴时安额前散落的头发上往着脸颊,划过喉结,流到内衬里面,宴时安打了个冷颤。
南希看的很仔细,甚至于忘记要去小卖部给宴时安买毛巾了,她怕打破这一切的美景。
宴时安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朝后面了看了看,眼瞳一瞬间张大。
一直被这个所困扰,心中一直有个场景在复制粘贴,大树下面的几只猫,还有一个看不见影子的女人。
女人每次都会在不同的场景出现,最近最频繁的就是下雨天。
他一直在逃避,甚至下雨天直接不来上学,要不是外婆一直在催他去上学。结果第一天,就下雨了。碰见这个女人。
“你是妖精吗”
“不是。”
“也对哦,怎么会有这么胖的妖精。”
南希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作为个鬼魂陪伴了宴时安整整三年,他整个人都是成熟稳重,做事有条有理,很少对别人笑,甚至冷到了极致,很难能看到他表达外在的情感。
这个嘴巴有点反骨的宴时安,是南希不曾接触过的。
是不是自己出厂不对,没有去小卖部买毛巾和雨伞?
“别走。”
雨此刻突然下大了,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的南希根本就没有听见宴时安的话。
刚刚一只脚踏了出去,就被宴时安拽住了衣角,身体失去了平衡朝着宴时安撞去。
“你没事吧!”
雨水的冲刷并没有洗浸少年身上独有的体香,尽管南希也不是个未经历事的女人,还是情不自禁的羞红了脸,快速的爬了起来。
“没事,那个刚刚你为什么要拽我的衣服啊?”
“不知道,就是身体下意识的举动,你相信我吗?”
如果换做别人不一定会相信,但是南希很肯定的相信他,因为第一次相遇,这个男人就一直在等她。
“不相信,也没事,我就是故意的!”
一时之间,南希甚至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长达很久的时间做为一只鬼魂,她都是一个人很孤单,甚至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事情在,只会逃避。
现在她不想逃避,但不知道怎么接宴时安的话。
宴时安也不等她回答,从书包里掏出一把伞。撑在两个人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