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外 室
“凌夫人……”
淮书惊讶得捂着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
“淮书,休得胡言乱语!”
绮兰在一旁连忙呵斥:“你这脑子一天难不成要被驴踢上好几次不成?凌夫人怎会做出这种贼喊捉贼之事,定然是有旁人想要加害少夫人,然后再陷害凌夫人所养的蜂来达成目的。”
淮书顿悟,原来如此。
这人心思缜密,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随意揣测得出来。
“那此人究竟是如何得知凌夫人养蜂一事,又是如何巧妙地将东西送进颜府的呢?”
此举她心中好奇得厉害。
“绮兰,你如此聪慧过人,那你能否告诉我,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我必定倾尽全力,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少夫人平安。”
淮书目光坚定地看着绮兰,眼中闪烁着坚毅和决心。
绮兰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不禁轻笑出声:“我若是知晓其中缘由,岂会还在此处安坐?此事远非你我想象那般简单!”
说完二指弹于她脑门之上。
凌霄宜立于一旁倾听着她们交谈,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早年时候,其母曾费尽心思在庭院旁边开辟出一块土地用以饲养蜂。如此看来,此人必定对凌家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竟然能够说动蒲家心甘情愿地将物品送至颜府。
这般手段技艺,似乎唯有宫廷之中才有人擅长使用。
难道……此人来自宫……?
越想心中越慎得慌。
“你们莫要乱猜测,此事我写了书信给母亲,春嬷嬷也将书信自亲交于母亲手里,她定会暗查此事。”
“少夫人,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这背后之人也应知道了那场闹剧。她也不会轻易露招。母亲既还未回信,说明此事难查,或许我只是他们其中一颗棋子,他们谋的背后之事才是大事。”
“何为大事?”
淮书眨巴着眼露出她那好奇眼眸,任谁见了都想敲她脑袋两下。
绮兰轻弹她脑袋两下:“淮书你就别在这捣乱了,如果少夫人真有答案就不会在这乱猜测了。”
颜徵知道她们都是在为她担心,如真有人想加害她,她在明而那人在暗,她也无从有应对之策。
“以后你们也少出门为好……”
凌霄宜心中担忧,嘴里命今道:“还有记得昨夜我说的注意郭姨娘。如我不在府时,你就呆于竹风居中,莫要乱出院子。”
颜徵知他心意是为保护她,点头应好。
承明殿内,烛光晃晃。
北庆帝拿着奏书坐于龙椅之上:“高爱卿,这……重修大坝之事,你想如何着手?”
高寒立于堂下,今日他特意写了请求修建上游大坝折子,望圣上批下。
听陛下一说,立马俯下身跪下:“回陛下,臣认为应要重新找人绘得图纸,然后再施行采买、修渠之事。”
“哦~依高爱卿所见,这事应该交于谁手中来办?”
“陛下如信任臣,臣愿为修大坝一事肝脑涂地。”
北庆帝面上一笑,看不出喜怒。
高寒看了心中惨得慌:“臣知还不及主持大事之职,但臣愿为陛下分担忧心之事。”
北庆帝沉默一叹:“难道在修之前不应将大坝为何而塌,先查明?”
高寒听他一说,内心打起鼓,他后悔不该此时来提,可他背后之人下令让他来殿中上折子,他也别无他法。
见北庆帝不急之意顺从下来:“陛下所言极是!”
北庆帝合上奏书缓缓走到高寒身边扶到起身:“高爱卿,听密报中说得,温爱卿落水之时,你拉了他一把,结果无力他还是掉到洪水之中?”
高寒此刻已两腿发软,如此见陛下权威让他极为害怕。
“是,可他还是……”
“高爱卿仁慈,修大坝一事我想也是为下游百姓有个保障。可户部为救灾财库已空,无再多银两来施行。”
高寒点头应到圣上所言极是,生怕说错一句话掉了脑袋。
北庆帝默默沉思一刻又道:“我怎么记得当时修这大坝之时,你还在颜太傅门下做事,修坝之事你好似也有参与其中呢?”
他吓得脸色铁青,虽说已入冬,可还是不自觉冒出汗珠。
圣上拍拍他肩膀,又得新走到龙椅坐下。
“回……回陛下,臣当时帮着太傅下了泯江做了一些闲散事宜,也未分担太多……太多。”
北庆帝突然红脸,提高音量:“此事是颜太傅主持,你如今又娶了他女儿,此事你难道能脱得了关系?”
高寒听了忙继续磕头:“陛下,你这就误会臣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之言。且臣为官以来,都是清清白白,你若……若不信,可以让御史台查明。”
北庆帝见他吓得两腿发软,不过想试探试探,马上转变嘴脸:“爱卿说笑,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好了,无事便退下吧~”
高寒应下直至站起走路两腿都还无力,走出皇宫后背都还有些发凉。
“都官,我们现在往何处去?”
上了马车后,马夫讪讪问道。
“东街小宅”
马夫瞬间明了其意,驾着车便往东街去……
进了东街小宅,见一肌肤微丰,合中身材妇人迎上来:“夫君,今日怎来我处了?”
他未做正面回答:“东儿呢?”
妇人答道:“东儿被小菊带着出去买糖人了,有事?”
高寒深深叹了口气:“我们的计划恐要提前了,等不了多少时间……”
妇人听了面上乐了开怀拉位着他问道:“你是说我和东儿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入得高府了,我们终于不用偷摸而活,正大光明成你妻子。”
“不是妻,是妾。”
妇人听了,一脸不悦:“凭什么,我才是你正妻,凭什么她就可以每日正大光明出入高府,这位置明明是我的。”
高寒拉着她将拥入怀:“委屈你了,容儿。为了我仕途,委屈你。”
况容听了一脸蒙:“我虽不明白夫君意思,但容儿自愿,只要东儿能有个好的未来,我做娘子怎样都无所谓。”
所完在他怀中邪魅一笑,扯着嘴角:“夫君,我给你那香还有吗?”
高寒答道:“还有些。”
“你那味香还真有用,如不是那香,恐颜徯早有身孕,如今,她主动提出领养孩儿,我准备把东儿先接进府记在她名下。”
况容只听他提接东儿入府,却只字未提及她,有些急切撒娇道:“那我呢?”
“我不需要她时,便是接你入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