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寒枫雪归来
“我不配?”杜云指了指自己,眼中流露出丝丝的高傲:“我十九岁到达武宗中阶修为,就算是在梦幻楼,也算是天才了,我不配,你认为谁配。”
“寒家之人是水长老的客人,谁也不能动。”左松语气坚定的道。
“别拿大长老来压我,我看你们要人是假,想要我的位置是真吧。”水清河看到令牌,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眼中闪过一丝的愤怒,水清河又继续道;“梦幻楼的处境才刚刚有所好转,你们就开始发起内讧,难道你们忘了梦幻楼的使命了吗。”
“你还知道回来。”冰欣云婴宁了一声,嗔怪的道,但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扑倒在了寒枫雪的怀中,小拳轻柔的捶打着寒枫雪的背部,眼神早已盖满了泪水。
“回来就好。”寒天君和慕容晴同时说道,上前看着寒枫雪,寒天君的眼眶有些红润,而慕容晴,泪水早已滑落。
“水清河,很好。”木荣眼中闪烁着冷然的笑容,饶有深意的看着水清河。
“回来就好。”
缺月王国虽有国王,主掌着王国的大小事宜,但缺月王城的人都知道,王国真正的权力中心并非王宫,而是王都偏北的清河古堡,那里,才是王国真正的掌舵所在。
寒天君的脸色有些难看,甚至可以说是阴沉至极,冷漠的眼神如锋利的刀锋,刮在对面的青年身上。
“他有丈夫?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让我提鞋都不配。”杜云听到水老的话,脸色有些的阴沉,杀机若隐若现。
而青年却是冷笑着看着寒天君,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寒老头,把烟云交出来吧,少爷我看重她,是你们寒家的福气。”
“是吗,我倒要看看,今天我要是动了,水清河能拿我怎样。”左松一行人的后方也传来一道声音,走出的一位中年与左松有些相像,但威严的气势却不是左松能够相比的。
“木荣!”看到人影出现,水清河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寒家对面的人群,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眸散发着精光,不断在冰欣云身上来回游荡着,口水的吞咽声不断的传出,尤其是杜云,眼睛被拉得老长,险些跳出了眼眶。
“少爷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旁边的那人我更满意,少爷准备一起要了。”杜云邪笑着说道。
“早有准备,这话我可听不太懂,我儿子看上了寒家的丫头,似乎和你水清河无关吧,如果你真要强插一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杜空冷笑了一声,有些话可不能说得太明白,不然就变味了。
冰欣云抬头看向天空,那道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又一次的悬浮在那。
光芒一闪,在冰欣云的身旁,多出了一道身影,银白色的发丝,孤寂的人影,傲立的站在那,仿佛亘古便是存在般。
听到杜云的话,杜空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如此女子连他这老头都心动了,给他儿子正好相配。
“那我倒要问问,他有什么原因?”
而慕容晴和寒天君的脸色也同时铁青着,冰欣云可是寒枫雪的女人。
青年冰冷目光对着开口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立刻让人群闭上了嘴巴,年纪轻轻便已经武宗中阶的他,可不是寒家那些后辈所能比拟的。
“缺月王国又怎样,左松,莫非我的事你也要管。”杜云看着左松,目光中闪过一丝的不屑。
杜空看到水清河的身影出现,嘴角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的确不需要向我汇报,但大长老过问,你是否有必要汇报一下。”说着,杜空的手中出现了一紫金色的令牌。
缺月王国王都城门外,一道青年男女踏入了城中,立即引来了无数的惊叹声。
“混蛋,你做梦。”在寒天君的后面,人群对着青年叱喝道。
青年一头银白的发丝随风飘荡着,匀称的身材,泾渭分明的线条,坚毅俊逸的面庞,最让人惊叹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年纪轻轻却布满的岁月的沧桑,犀利而明亮,偶尔从中有着一道的精芒闪过。
寒枫雪紧紧的搂住冰欣云,尽情的让她释放,许久,寒枫雪松开了手,冰欣云还挂着泪水的眼眸,却有着无尽的喜悦,自己的等待,终于回来了。
寒家的众人从中间让开了一条道路,人影出现,寒天君有些恭敬的道:“左前辈!”出来的人是跟随在水老身旁的左松。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动手吧。”水清河的表情又恢复了淡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便只有面对了。
寒家的众人也齐齐的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枫城之事后,寒枫雪,便成为了他们的寄托,仿佛只要有寒枫雪在,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爷爷,我也是寒家的一份子,寒家有事,我怎么能不出来呢。”冰欣云先是开口道,而她身后不远的慕容晴也是点了点头,对冰欣云,她早已视如己出,疼爱程度丝毫不下于对寒枫雪的疼爱。
“三年了,你忘了我们间的约定吗。”
“缺月王国!”杜云冷笑了声:“都是我梦幻楼的地方,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不交人,莫怪我不顾情面。”
“杀,一个不留!”杜空眼神毒芒闪过,对着身后的众人命令道。
“哼,就你,也配!”水清河不屑的看着杜云,冷笑着道,此刻水清河的脑海中,浮现了一银白发丝的青年,在心中暗叹:“三年了,如果他回来的话,或许已经比我强多了吧。”
“呵呵,看来你们早有准备了。”水清河苦笑了笑,眼中闪过浓浓的悲伤,梦幻楼竟变得如此的乌烟瘴气,他还试图光复武神帝国,岂不是做梦吗。
“杜云,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清楚,这里可是在缺月王国。”寒天君面目不善的看着对面的青年,声音冷漠无比。
“十九岁的武宗中阶,很强吗,她的丈夫,你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水清河指着冰欣云说道。
左松对着寒天君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移到杜云身上。
来人正是寒枫雪与梦惜萱,神兽火凤凰和麒麟太显眼了,他可不想还未进城便被围观,于是来人便下来直接步行入城。
“是我。”突然,一道充满煞气的声音传来,虽然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而此刻的清河古堡却并不平静,在巨型古堡的外围,两方的人群对峙着,其中一方是一位青年领头,而另一方的最前面的人,赫然是寒枫雪的爷爷寒天君,也是现在寒家的家主。
寒天君看着冰欣云和寒烟云,苦笑着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慢着!”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在寒家人群的后方,两道身影缓缓的出现,将众人的眼眸同时吸引了过去,尤其是右首的那人,美得让人心跳都静止了下来,开口的却是左首之人,眉如弯月,眼中带着纯净与善良,十八九岁的年龄,虽然光芒被身旁之人所掩盖,但她的美丽同样超凡脱俗,她便是杜云的借口,要寒家交出的人,寒家寒烟云,而右首那人,则是冰欣云,三年都未曾出过古堡的她,除了寒家之人以及少数的几人知道她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清河古堡中有这么一绝色美女存在。
“水清河将我梦幻楼当成什么地方了,一群垃圾竟也放在缺月王国的清河古堡中,他真当这是他的私人地盘了吗。”中年冷哼了一声,质问的看着左松。
听到是我两个字,冰欣云的身体便颤抖了起来,转过身,正好便看到了身前的声音,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身躯,他的脸上又刻上了许多岁月的沧桑,变得更加的成熟稳重,但他深邃的眼眸中,浓浓的爱意还是那么的清晰透彻。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俩人对视着,都只是互相看着对方,此时无声胜有声。
寒枫雪摸了摸冰欣云眼中的泪水,而后转过身,重重的跪倒在地,对着寒天君和慕容晴恭敬的磕着头道:“爷爷、母亲,孩儿回来了。”
寒枫雪和亲人叙完,缓缓的转过身,朝杜云等人看去。
“父亲,这女的我也要了。”杜云呆滞中清醒过来,舔了舔嘴,对着杜空说道,但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冰欣云半刻。
“杜空,有什么原因,我需要向你汇报吗。”水清河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左松的身旁。
更吸引眼球的还是青年身旁的少女,标准的黄金分割比例,找不到半点瑕疵的五官与肌肤,仿佛是上帝的宠儿,将她生得如此的完美。
杜云听到寒枫雪的两个字怔了怔,寒枫雪身上的气质,同样让他也感受到了深不可测,因此他并没有妄动,而是静观其变,他的父亲杜空和他一样,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影到底是何人,为何水清河对他的评价那么高。
寒天君和慕容晴的身体在听到寒枫雪声音时,便狠狠的颤抖了下,目光定格在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上,久久无法移开,水清河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比其他人看到的更多,寒枫雪身上的气质,他都看不透了,完全被神秘说笼罩,这说明了什么,在只有技尊实力时,寒枫雪便能击伤擎苍,而现在的他,等阶都不会低于他多少了,那么战斗力,又会到达怎样的地步,看来这三年,寒枫雪并没有白过,但当寒枫雪真正将全部实力展现时,他仍是被震撼得有些木然。
“木兄,水清河的话你听到了吗,对大长老,他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啊。”杜空突然对着空气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下,在他的身旁,却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缺月王城的清河古堡实在太有名了,寒枫雪随意找人打探了一下便得到了准确的方向,寒枫雪拉着梦惜萱迫不及待的往清河古堡的方向走去。
听到他的话,寒烟云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要脸。
水清河哪会不明白这道理,即使他选择让步,对面的同样会找出其他的理由,总之,他这长老的位置是该挪一挪了,梦幻楼共有七大长老,大长老二长老和三长老都是武圣中阶的修为,比其他的四位长老地位高上许多,而大长老和二长老又一向不和,他水清河是二长老的人,而对面的杜空和木荣则是大长老的人,而他们此行来缺月王国,不过是帮大长老肃清自己这绊脚石而已。
………………………………
缺月王国,位于天恩大陆西南区域,王都缺月城,此时却被一片阴云笼罩着。
“杜长老,水长老这样做有他自己的原因。”杜松毫不示弱的与中年对视着,不卑不亢的道。
“杜长老。”左松看到走出的中年,喊了一声,但语气却并没有多少的恭敬。
寒枫雪的脸色惨白,看到水清河败了他便知道,今天恐怕难以逃过这一劫了,对面的人群都是武宗级别以上的强者,他们寒家的众人根本没有多少是一合之敌,而清河古堡的守卫,显然也没有对方的实力那么强大。
“你们不是找我吗,我现在就跟你们走,放过其他的人。”寒烟云踏上前一步,对着杜云一行人开口道,让人有些惊叹,看似柔弱的他竟有着如此的胆气。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几百柄长剑同时出鞘,锋锐的剑气弥漫在空间,铺天盖地的杀气席卷着涌向了寒家众人。
此时的清河古堡外,水清河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溢着丝丝的鲜血,右手扶着胸口。而对面的俩人,杜空和木荣同样不怎么好过,粗气从口中冒出,俩人的身子都不像刚开始站得那么笔直了。
“都是梦幻楼的地方不错,但你莫非以为,缺月王国是神武王国不成。”淡淡的声音从寒家人群后方响起,但在场的人还是能从那淡然中听出一股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