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章 初露端倪

    蔡邕，字伯喈，博学多闻，通经史，善辞赋，工于书法，是东汉末年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师从太傅胡广，早年被征为司徒掾，历任河平县长、郎中、议郎等。因罪流放朔方郡，避难江南十二年。董卓入京后，授司空祭酒，历任侍御史、尚书、侍中等职。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来到一处建筑前，刘辩抬眼一看，其门檐上赫然镌刻着“颖川书院”四个字。

    刘辩不由一惊，翻身下马，看着这组雄宏古朴的建筑，刘辩脑海中闪过当年寻访郭嘉的情景。

    马良上前叩门。过了一会，一位少年书童打开了门。

    刘辩说明自己想进入书院看看，书童便点点头，前面引路。

    刘辩只带任红昌、马良进入，让其他人在院外等候。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建筑群，外院是学员活动、交流空间，内院是学习、教授场所，后院是生活空间。

    刘辩看见书院内跟三年前变化不大，内院正厅、厢房依然关闭上锁，虽然弃用多年，但干净整洁。来到后院，刘辩看见一位年约五旬、满头花发、目光深邃、身板硬朗的老者正挥舞着长枪练功，此人正是卢植。

    刘辩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待老者练完枪法，方发现旁观之人。

    老人将刘辩端详片刻，突然大吃一惊，连忙屈膝跪拜，问道:“难道是为臣出现幻觉了，真的是陛下么？”

    刘辩应道:“正是史侯，卢大家过得还好么？”

    史侯，是刘辩幼年时的别称。

    卢植听到刘辩的问候，不由热泪盈眶，老泪纵横，说道:“当日董贼加害，幸得伯喈兄相救，始得活命。老臣本欲归隐山林，奈何孟德又托人相邀，老臣便和伯喈于此迁延数月，再作打算。”

    说话间，卢植引刘辩进入后罩房，只见屋内一年近六旬、银发飘逸、面色红润、目光炯炯的老者正伏案挥毫。

    看见刘辩，老者亦是一惊，立时跪拜:“老朽蔡邕拜见陛下！”

    刘辩连忙扶住蔡邕:“蔡大家请起。”

    几人落座后，卢植拱手问道:“吾等当年皆听闻陛下遇难，不知陛下经历了什么，为何又出现在颖川？”

    刘辩便把当年搏杀李儒、逃出洛阳、参与诸候讨董、剿灭青州黄巾、征讨袁术袁绍等事叙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当今天下背汉自立者尚有荆州、益州、凉州，尤其是曹操视皇弟为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与董卓无二。吾今重返洛阳，将以中原为重心，扫平天下，复兴汉室。”

    刘辩说话当中，两人起初面露担忧、焦虑之色，到后面呈现兴奋、激动的神情。

    蔡邕言道:“老朽曾听闻青州新政，颇为向往，原来是陛下所为。看来汉室有望矣，大汉必兴矣！”

    刘辩接言道:“我在青州办有青州书院和青州军校，下一步欲将其搬至洛阳，待院校建成欲拜卢大家为军校校长，蔡大家为书院院长。”

    蔡邕听言，颇为欣喜，当即拜谢。卢植略作犹豫，随即应允。

    刘辩见状，又说道:“终有一日，我会让两位大家看到一个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大汉！”

    随后，刘辩向卢植、蔡邕道别，出了颖川城。此时已是夜半时分。

    在颖川城外山林，刘辩听取了斥候的线报:曹操已率部抵达邺城，尚未与赵云接战。孙策部进攻许昌不顺利，首战受挫。

    刘辩听报，当即传令即速向许昌城外五兵团营地进发。

    约莫一个时辰，刘辩来到五兵团营地，孙策闻讯将刘辩迎至帐内。

    刘辩落座后，看向帐内诸人，发现黄盖、蒋钦均臂膀受伤，忙起身察看，又复落座。

    孙策即向刘辩报告战斗进展情况，说道:“昨日下午，我部就抵达预定位置，根据许昌地形，拟定佯攻东西、主攻南北的策略。孰料，对方好似知晓吾军要来攻城似的，许昌城四周一千步以内均密布陷阱、陷坑、鬼箭等，我军根本无法靠近城墙。前军进攻受挫，敌军又袭我粮草仓库，刚刚保住粮仓，敌军前来劫营。截止目前，我部反而落入被动挨打的状态。”

    听完孙策之言，刘辩心中那种不安之感又涌上心头。刘辩心中一颤，仿佛自己心中所有想法均已被别人看透，一双无形巨手正在向自己袭来。

    刘辩急切的问道:“军队伤亡如何？”

    孙策回道:“吾部减员近2万，伤亡惨重。这是五兵团成军以来首场战斗，却遭遇如此惨败，大家俱心情沉重。”

    刘辩又问道:“还有什么细节么？”

    鲁肃道:“奇怪的是，对方也有诸葛连弩。我军伤亡主要是猝不及防之下被连弩所伤。”

    刘辩听言，心中一震，诸葛连弩成建制配备，曹军如何做的到，是兵工厂泄露了图纸，还是曹营有仿制的天才？

    刘辩拍拍脑袋，让自己变得清醒些。当务之急，是五兵团先摆脱险境，再设法逆袭。他问鲁肃道:

    “子敬，汝感到五兵团眼下的危机在哪里？”

    鲁肃拱手道:“曹军留守许昌的是荀攸、曹洪、夏侯渊，他们领军10万驻守城内。城外尚有一支神秘部队，是轻骑兵，全部配置诸葛连弩，目下暂对我部构不成威胁。目前的问题是，曹军守城部队10万，我军只有6万余人，恐无法震慑到曹军，达到调动曹操回防的目的。且久持下去，若城内城外曹军夹击，我军将处危险境地。”

    刘辩点点头，对众人说道:“五兵团初建，士卒多为袁术降卒，长途跋涉又突然临敌，况且此次所遇之敌较为神秘，吾等对其知之不多，遭遇挫折是正常的。失败乃成功之母。经历此次血的洗礼、血的教训，五兵团军卒定会蜕变为虎狼之师。敌人的目的是挫我军锐气、泄我军士气，各位将领当振奋精神，坚定信心，用英雄豪气、钢铁意志去感染士兵，带动士兵。”

    刘辩顿了顿，接着说道:“吾和伯符、子敬去勘踏一下地形，诸位下去好好休整一下。明晨卯时全线攻击。”

    “喏！”众人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