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忠诚？！
夜幕降临。
东院，灵琅东室内。
小莲站在家主灵琅东的面前，神态恭敬地报告着关于柳贯一的近况。
“家主，柳贯一今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但并无异常。” 小莲的声音平稳而笃定，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是嘛？”
灵琅东的目光轻轻的扫了她一眼，“今日，我可听说他一掌废掉藏书阁的守阁人！”
“没想到啊，没有了那块骨头，他还能有如此修为，亦或者他重新修炼到如今的境界？！”
就单单凭借打废守阁人的这一手，不是神丹境界也大差不差了。
“奴婢也没想到柳贯一的实力这么强。”
“他去藏书阁二层待了多久，期间还去了其他地方吗？”灵琅东继续问道，家里留着一个有魔道黑料的人，属实不心安。
“家主，柳贯一这些日子确实进步神速，但他去藏书阁只是短暂的停留，很快便离开了。”
小莲一一答道。
“据我所知，他在离开藏书阁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灵琅东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小莲的眼睛。
“行，你先下去吧。” 灵琅东最终没有从这位最亲密的侍女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只得让她离开。
小莲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了房间。
然而，她的瞳孔深处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缓缓变成了灰朦两色，仿佛阴阳交界。
……
“小莲，过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柳贯一招呼来小莲，小莲没有察觉到异样，听从安排来到柳贯一身旁。
然而此时，
柳贯一目光微凝，他的双瞳迅速转变，瞳孔像是一片混沌之雾，灰朦不清。
双瞳仿佛串联着九幽深渊，冷冽无比。
在源神瞳的力量下，小莲的意识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缓缓沉入一个深不可测的精神深渊。
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而幽暗的空洞。
“听好，小莲。” 柳贯一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从今以后，你不仅仅是灵家的侍女，同时是我的眼线。
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为我收集家族内部的信息，特别是关于三大势力和家主灵琅东的动态。”
小莲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点头表示明白。“遵命，主人。” 她的声音柔和，已被源神瞳所影响，深信不疑地执行着柳贯一的命令。
“任何试图接近我、探查我的行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柳贯一继续吩咐道，他知道小莲这个位置对于自己了解家族动向极为关键。
“是，主人。” 小莲再次应诺，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的自我认知和记忆在这一刻开始发生扭曲，忠诚的对象被重新书写。
在他的注视下，小莲的心灵壁垒被逐一拆解，她的意志被完全同化于柳贯一的精神领域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莲彻底沦陷，成为了柳贯一的忠实眼线。
她对柳贯一的忠诚铭刻在她的心底深处，即使在潜意识里，也永远无法抹去。
从此，她将以柳贯一的意志为意志，以他的命令为行动的唯一指引。
这是混沌源神瞳的恐怖之处，在低境界内，可片刻之内控制住人物。
就算在同境界，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能强行控制住对方人物片刻。
至于小莲在柳贯一猝不及防的瞳力注视下，瞬间成为柳贯一的傀儡。
其实，源神瞳的力量并非将人彻底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而是在目标人物的潜意识中种下种子，使其无法做出背叛柳贯一的行为。
在这种控制之下，被影响的人仍能保持日常的思考和行动能力。
但当涉及到对柳贯一的威胁时，他们会不自觉地遵循源神瞳所设定的指令。
目前，源神瞳所能控制的对象大概在三个气海境左右的修为水平。
这种力量对于柳贯一而言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因为它让他能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灵家内部拥有了可靠的眼线和信息来源。
这就是柳贯一有恃无恐的原因。
只是他自己没想到境界提升如此之快，可以这么快就能控制住气海境巅峰的小莲。
旋即，柳贯一如法炮制，给不远处观看的小荷也野上了一道保险。
小荷的修为仅仅是灵武境，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她的潜意识种下——忠诚！
出来混，小心驶得万年船！
而且在灵家这个所谓的正道家族，必须得小心。
……
……
回到现在。
灵琅东并不知道，小莲的心智已经被源神瞳所控制，她的记忆和意识都被篡改，使得她对柳贯一的忠诚变得坚定不移。
小莲在向家主灵琅东报告时，虽然表面上显得平静恳切，但她所言并非尽数真实。
她隐藏了柳贯一在后山修炼大荒囚天指的事实。
若透露出去，必然会让灵琅东产生怀疑。
因为这门技法既不属于灵家藏书阁的记载，也不像是魔道中的招式，且它的威力之大，足以令人质疑柳贯一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如此修为。
最为重要的是，不可能让柳贯一如此之快的恢复修为。
至于柳贯一最后的归宿，是死是活，还得看灵缘斋抉择。
现在可不能一巴掌拍死柳贯一这个潜藏的危险，只能先把他监督起来。
因此，她在源神瞳的影响下，选择了保守这个秘密，仅仅报告了柳贯一日常的行动，而未涉及任何关键的修炼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