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报考（二）
挂了电话，众人又一次地进入了沉默，白子健的手指在敲打着桌子，但也是有点儿烦躁了。
龙渊愣了下，看了眼白雪，随后点头道：“行，白叔叔，你往西城来，在莲华北路这里，我待会儿在楼下接你。”
“给我去死。”秦素长长呼吸了下，这才缓过了劲，道，“你那小说我拿给我朋友看了……”
“没事，一个打错了的电话。”龙渊摆摆手，又要开始下决定。
龙渊静了静，打断了她的话，“大姐，京大只在我们省招十三个人，我女朋友排名第20名。”
龙渊并不知道出版界的利润分成大概多少，但感觉百分之十一也是太少了，“才这么点，大姐你别玩我了，我现在还在考虑报考大学呢！”
龙渊尴尬笑笑，“怎么了？”
“不了，我和我女朋友一起报考的，打算报海旦。”龙渊看了眼白雪，又回了声。
不过，白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大哥大嫂可是生了个好儿子，这样的分数也能考出来，真的是文曲星转世了。”一坐下，白子健就夸奖了几句。
“渊子，那我们还是一起报京大吧。”白雪忽而自己下了决定。在她眼里，如果自己真有机会上京大也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没上成，也没有关系，龙渊能上最好学校就没有束缚他的脚步了。
26号这一天，大部分都还只是在参考父母和老师的意见，并没有完全决定报考哪儿。龙渊和白雪则是在家里一起参考报考学校，不过，才等了一会，白子健就来了电话。
白子健则是轻咳了一声，拿起了资料装作看了起来，不过那眼神还是给了龙渊几下警告。
“真的？你不会是骗我吧？”秦素听后也是愣了下，“你知不知道今年我们京城最高分才692，这还是她加了二十分的原故，我们还以为她就是全国状元了，总不会真被你抢了帽子吧？”
龙渊自然是应承了下来。
白子健很是爽快地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龙渊摇了遥遥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呢，哪儿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白雪点头表示实话，“怎么了？是不是小说出版有什么问题吗？”
龙渊思考良久，正要下决定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示来自京城。
“哎，内墙快砌好了。”
“哦，那你女朋友考了多少呀？”秦素好歹也是二十六七的女人了，虽然单身，倒也不至于对比他小了七岁的男孩产生情愫，不过见龙渊这些优秀的人早就有了女朋友，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龙渊又一次地撇着嘴，把手机离开了耳朵十公分，“不好意思，这些你决定吧，把合同给我签下就成了。”
“美女，谁跟你说我是大学生了，我刚高考完，打算报考大学呢。”龙渊翻了白眼，郁闷地道，也不理会人家看不到。
“没有。”龙渊有点对人家的警觉无语，又道，“今天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可以让我一个朋友补录京大，我有点儿好奇。”
“喂，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信不过我？你个无耻的人！”秦素又一次地骂了起来，好一会才正常地说，“行了，龙渊，我可是好不容易在帮你，你的小说我也是尽心力地帮你搞定，你居然还信不过我？反正你们俩就报京大吧，我能搞定的。要是搞不定，下回你来找我，我死给你看！”最后一句话很是坚决，当然也有着对龙渊不信任自己的愤怒，而后就直接地挂了电话。
“老余，我和白雪决定了，就报京大了！”
龙渊摸了摸鼻子，淡淡地说：“是前几天在火车遇上的一个女人，叫秦素，我和小雪也说过的，她说是帮我出版小说来着。”
龙渊这回开了外音，让众人都听得清：“杨队，那个素素姐，也就是秦素是什么身份呀？”
如果只是排名，龙渊并不觉得怎么样。毕竟排名还真不好做准，倒是那师资力的介绍让龙渊有点儿好奇了。
“哦，是龙兄弟啊，有什么事吗？”杨毕微愣了一下，也是反应了过来，笑着问。
“怎么，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笑着说，却没有回答是谁。
很快地，龙渊就下了楼，把白子健接到了，而盛宣则是开着车走了。
“华工虽然是新晋升的名校，但其实大都是以工科和医科来撑起了门面。人文社科一类的专业都不怎么强。报了很吃亏。”白子健习惯性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过看到白雪不高兴地盯着他看，这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在开会，忙尴尬笑笑，接着道，“而小雪的成绩也有666，若是报江城最好的经济类大学也是很亏。”
“跟你说，到时候装修找我，我帮推荐个装修团队，保证只收你材料成本钱。”白子健点了点头，豪气地道。
龙渊自然是不信的，“大姐，你还真是哪儿都有朋友。算了吧，我可信不过你。”笑话，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拿白雪的大学前途来拼呢？
众人都是不解。龙渊则对白雪道：“小雪，记不记我在火车上和你讲的那个叫杨毕的队长，他好像是认识秦素，而且对她还挺恭敬的。”
白雪几人都有点儿怀疑地看着龙渊打电话，这让龙渊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忙用眼神表明自己跟人家是正常关系。
“龙渊啊，你们今天晚上就要报考了吗？我今天找了一些大学和专业的资料，我拿给过来给你们吧，顺便一起参考下。”白子健讲得很快，“你家是在哪儿？我现在正在安源桥边。”
“怎么样？卖了多少？”龙渊也是有点儿好奇了，忙问。
龙渊被白子健这会不务正业给搞郁闷了，忙打断了他们的话，“行了，我们讲正事。”
“是白叔叔，说是带了些大学和专业的资料，要和我们一起参考。”龙渊对白雪道。
戴月秀则是笑出了花，“白老板不也是生了个好女儿吗？”
“算你识相，把地址待会发给我。”秦素这才口气好了点，又道，“你报考什么大学呀？你不是大学生么？”
白子健自然知道两人是要在一起读书的，因此最为要紧的是考虑如何把白雪的优势扩大化。
事情的变化来得十分突然，更让龙渊都没有准备好。但这主要是从一个电话开始的。
“哎，白老板，快请坐。”龙凌忙站了起来，请人进来了，而戴月秀则是早就准备好了茶水和水果。
倒是白雪道：“好了，就报京大吧。明天我就在电脑上填报，第二志愿报华工好了。”
秦素咯咯笑了笑，“考了多少呀，龙大作家？”
白雪轻皱了皱眉，“他不是同意我们报华工么？”
“报什么海旦哦，那儿的海城佬特别没礼貌，只知道钱钱钱……”
“喂，你是谁？”对面的声音很果决，对自己不知道的号码，而且还是异地一个小地方的号，让他没有一点儿问个好的意思。
龙渊这才尴尬笑笑，“素素姐是你呀，谁让你不早说呢？”
当然，这也是说笑而已，但他却没想料到几年后就实现了。
白子健嘿嘿笑笑，从手里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些资料。道：“你们看，华工的各专业排名和师资力量。”
龙渊倒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白雪的真正想法，而是又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可能可以问到她的身份。”
秦素数落了一番，又觉得话题变了，“对了，龙渊你都有女朋友了呀？”
白子健看了看小雪安静地坐在一旁，也是忙叫了声，“小雪。”
“我们填了第一志愿，还得填第二志愿，第三志愿呢。”龙渊耸肩说，更何况可以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杨队，还记不记我，我们前天在火车上认识的，我是龙渊。”
可是那电话依旧又响了起来，而且电话在桌上，响声很大。龙渊无语的摊了摊手，又拿了起来，“大姐，你真打错电话了，不要骚扰我，ok？”
白雪点了点头，对于龙渊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龙渊早就当成了故事讲给了她听，有点儿传奇色彩，不过白雪知道都是真的。
“嗯，是啊。我女朋友很漂亮哦，下回有机会介绍你认识下。”龙渊也自得地夸奖道，这让在一旁的白雪脸色有点儿红。
白子健脸色变了，道：“11％很不错呀，都算得上是知名作家的分成了。龙渊，你这个萍水相逢遇上的大姐可不可信呀？”
龙渊也是沉沉地呼了口气，“行，反正要是小雪没上的话，我也不上那学校，我直接去小雪的学校里找校长，问他要不要我。”下了决定后，龙渊也是心情开朗了不少，开着玩笑道。
龙渊笑了笑，“那敢情好。”人家一番心意，龙渊也自然接受下来，毕竟也不多大的礼。
龙凌笑了笑，却也没真叫。毕竟还是不熟呢。
龙渊嘿嘿一笑，“那是当然。”
“那倒没有，说是11％的分成。”龙渊的心事有点沉重，讲话也是没带了笑容。
“那还担心什么呀，一起报京大！京大的专业都很不错，有全国最好的师资力量……”秦素忙推荐道，这让龙渊总觉得她是在推销的。
白雪则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静静地等待龙渊做决定。
龙渊静静地看着这些文件，也是点头表示同意。龙渊之所以想华工，还是考虑了自己往后要学的东西，江城名校还算不错。
“我，我顶你个肺呀！”余明亮一愣之下，又一次地扔掉了手机，忙大叫道，“雪雨雪雨，先别填报！龙渊那小子报京大了……”
“靠，龙渊，你说什么骚拢呢！我是秦素！”对方的火气好像也是很大，直接就吼了出来，龙渊把手机离耳朵有了十几公分了还觉得刺耳。
龙渊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淡淡地道：“她刚才还让我和小雪都报京大，说是不管小雪能不能上，都可以补录进去。……”
白子健收起了资料，站了起来说道：“行呀，你小子人还没去京城就有了交际圈了，指不定往后我能把生意做到京城呢。”
“华工的经济排名实力一般中上，真要学经济，你还不如报财经类大学。”白子健拍拍龙渊的肩膀，又看了看龙渊住的这地方，“你这住的地方还是破，不过你们那新房也差不多也快建好了吧？”
白子健摆摆手，道：“可别叫什么老板，你要叫老板我可就走了。你们叫我声白老弟就成了。”
杨毕笑了笑，道：“如果分数相差不是太大的话，凭秦小姐的交际圈办到来是很简单的。龙兄弟，你就放心吧，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京城相遇呢。回头到了京城给我电话，上次的事情可还没好好谢谢你。”
“补录？”白子健皱了皱眉，郁闷地道，“她是什么身份呀？怎么有本事干涉一个华夏名府的招生计划？”
“所以，要我说，你们不如报海旦大学。”白子健指着另一份文件道，“计算机类排名前五，经济类排名前五，院士多，师资力量强，对本科教学也是比较重视……”
“怎么？秦小姐没和你说吗？”杨毕倒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小心地询问道。
龙渊本还以为是个骚扰电话，但响了一会还没有挂，这才接通了，有点儿怀疑地问：“喂，你好，找谁？”
秦素在电话里郁闷地说：“你就这点出息呀？总想着一次性卖掉。我可是给你争取了11％的利润分成。”
“701。怎么样？全省第一哦。”龙渊得意地道。
“哎，龙渊啊，我今天查了下，你要是报经济报华工就太亏了。”白子健一见了龙渊面就道，“你要是报工科类，我都觉得很高兴。”
白雪也是不说话了。
白子健最先打破了这沉默，放下了资料，道：“龙渊，是谁呀？”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送走了白子健后，龙渊就打了个电话给余明亮。
“那你是不是报京大呀？这里的文学院可是华夏最厉害的。”秦素忙推荐道。
龙渊从钱包里拿出了那一张名片，按着号码打了过去。
秦素也是愣了会，然而直接道：“行了，你们就报吧，就算你女朋友上不了，我找下我认识的京大朋友直接把她补录上去好了……”
“什么才这么点？你知不知道你作为一个新人有这么高的分成很不错了！”秦素在那头发火，“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你还这么说……”
龙渊愣愣地把电话一丢，呼了口气。
龙渊在心里腹诽一声，人家还说你们京城佬只知道权权权呢……
刚进了门，白子健就表现得十分的儒雅，“大哥大嫂好，我是小雪的爸爸，白子健。”
“666。”
“渊子，怎么了？”白雪见龙渊皱眉，也是奇怪地问。
龙渊轻皱了皱眉，“不好意思，你打错了。”随后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