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独木难行
程游与若玲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天边刚刚升起的月亮，上弦月，如钩！程游拉着若玲的手，看着若玲的侧颜，感觉最美好的生活不过如此，最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每天睁开自己的眼睛就能看到，如此真实，幸福触手可及。程游心想如果能一起把如瑄娶回来，此生别无他求。
“若玲，你父亲好像不喜欢我！”程游看似有些灰心道。
“他跟你说什么啦？”若玲双手捧起程游的手，心疼地说道。
“他表面上十分支持咱俩在一起，可是他心里还是对我有抵触的。”程游反握住若玲的手，另一只手轻抚若玲的手背。
“我妈也是如此，对我各种盘问。”若玲感觉自己的手被程游的大手包裹着，幸福从眼睛融进自己的心。
“你都交代了？”程游反问。
“自然咯！”若玲随口答道。
“感觉一点秘密都没有啦！呜呜……”程游趴在若玲的肩膀假装哭泣，突然说道：“咱俩已经行夫妻之礼了，连这事儿你也和你妈妈说了？”
“哎呀，讨厌啦。”若玲听到此处羞红了脸，推了程游一。看着程游一脸奸笑，若玲也感觉到这就是自己触手可及的幸福。若玲正沉浸在这种幸福里，就发现程游趴在自己的怀里，虽然害羞，但还是轻伸藕臂抱住了程游。幸福也许就是如此吧，两个人彼此牵挂，心中只装着彼此。
一夜无话，第二天，程游与若玲一起上班，若玲昂着头一脸的幸福，挽着程游的胳膊，若玲虽然觉得为时过早，但她真地很爱程游，要向全世界宣布这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自己是他的妻了。罔顾周围探寻的目光，若玲眼中只有程游，程游就是她的全世界。
若玲不知道的是昨晚关于二人的八卦消息已经搞得满城风雨了。今天二人携手而来把昨天的谣言坐实。流言大概分几个版本：“若玲要奉子成婚，昨天和程游回家见父母，麻雀终于飞上枝头变凤凰。”、“若玲牺牲色相，以自己当诱饵钓到金龟婿。”、“若玲手眼通天，买通政客，向程游逼宫。”、“若玲小三上位，打败原配，终成正果。”、“若玲曾是夜色夜总会头牌，为程游赎身从良”。若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与金淼淼、萧雁打了个招呼回到工位，萧雁走过来低声问道：“若玲，你和经理什么关系啊？”
“夫妻关系！”若玲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程游就是自己的骄傲，若玲一旦认准的事儿，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回头。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啊？”金淼淼和萧雁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我们已经认定对方就是自己的另一半，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领证。我这辈子只爱着一次，就是爱程游。”若玲为不知为何，就是想对所有人说明，程游就是自己认定的爱人。也许，这就是人性，越是心虚越是要大声宣布，若玲自己清楚，凭借自己的魅力难以留住程游的心，但她愿意试一次，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什么不努力些，去争取那些自己渴望的东西。
“你得为你们的名声考虑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都在说你什么？”萧雁左右看了看，低声对若玲说。
“说我什么啊？”若玲问道。
“说你心机重，靠出卖身体上位。”萧雁低声说道：“而且这还不是最恶毒的呢！都说人言可畏，真是这样的，本来我们朝夕相处，我们了解你的为人，我们是不信的，可是，听多了，连我们自己都有些动摇了。”金淼淼与萧雁一个说着，另一个拼命地点头，一唱一和的。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啊？”若玲站起来，跺着脚，眼睛已经装满了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
“因为嫉妒呗，你想想，我们程总帅气多金，多少人趋之若鹜，结果被你这个新来公司的菜鸟给拿下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已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如果这些都是谣言，估计就是那些人故意编造，诋毁你的，人之常情嘛。”金淼淼与萧雁二人帮着若玲分析道。
“太复杂了！”若玲颓然坐下，想着要去和程游说说话，排解心中的抑郁，可是，这些都是流言蜚语，难道让程游通过行政手段来禁止？这样不仅无法清除这些流言，而且会造成公司内部的分裂，不利于团队协作，最重要的会损害程游的权威。自己清清白白的，做事没有触及红线，也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为什么就会有人出恶言中伤自己和程游？
此时金淼走了过来，对萧雁与若玲道：“你们俩准备一下，皇太后一会儿来，非常不好伺候，还有那个徐妈也不是易与之辈，咱们提前做好准备，要不然咱们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皇太后？谁啊？”若玲问道。
“程经理的母亲，她曾经是咱们公司的掌舵人。现在虽然把经理的位置让给了程经理，但是她定期来检查，借口就是想念儿子，其实啊就是对权力的贪婪。好在今天她没有突击检查，让咱们提前准备。但咱们更不能有差错，要是给时间准备都不能让皇太后满意，咱们轻则挨批评，重则待岗，重新竞争上岗。”金苗煞有介事地强调。
萧雁比金淼淼后进秘书处，紧张地拉着若玲的胳膊：“那样的话，咱们比窦娥还冤枉啊。就算没有处罚，说一两句中华咱们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的。咱们现在就去工作，准备资料，一个要打个胜仗。”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很急促，程游居然出现了，金淼与萧雁纲要知趣地离开，却被程游拦住：“你们三个现在跟我去电梯口，一起迎接检查。”
“好！”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程母与徐妈，程母看着夹道欢迎的三人，微笑道：“你们这是把我当什么了？莅临检查的领导？还夹道欢迎，我来这儿看我的宝贝儿子，难道也需要这样的阵势了？散了散了！”
程游见状，挥手示意若玲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他带着程母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徐妈不疾不徐地跟二人身后。
“我的宝贝儿子，你这个臭小子！最近干什么好事了？”程母眉眼间自有一股威严，虽然程游已经当了经理，但在程母眼中还是那个戏蝶游蜂的孩子，好像从未长大过。
“除了维护世界和平，我都干了！”程游站在程母身后，为程母揉着肩膀。
“少跟我贫！老实交代！”程母太了解这个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培养了多年的儿子，每当遇到不想对自己说的事情，都会顾左右而言它。伸手拍了拍程游按在自己双肩上的手，示意程游坐下来，继续道：“坐好，给我老实交代，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是我生的，你想什么，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程皓最近在负责一个项目推广，虽然态度不错，奈何缺乏经验，但我没有阻挠也没有帮忙，让他自己体验一下工作的困难。就当是为以后接我的班，提前锻炼锻炼吧。”程游坐好，给母亲把水杯倒些水，口中念念有词：“倒水七分满，留三分人情，您的教诲我怎么敢忘呢！如果没有您啊，我程游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别说接您的班管理公司，没准儿，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还有呢？”程母没有被程游的糖衣炮弹俘获，端起水杯闻了闻继续追问。
“最近新收购的子公司运转良好，可能还需要招几个人，尤其是中层管理人员，这关系到我们对这家公司的掌控，避免被架空。我还在考虑从子公司再提拔一个秘书，只是没考虑好选谁。”程游故意说道要再提拔一个秘书，耍一个花枪。程游实在太了解母亲了，母亲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来了，肯定是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兵不厌诈，程游认为，程母就是在用计谋逼迫自己交代。
“继续说！”程母明显不买账，继续追问。
“母亲大人，您想知道什么？做儿子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么多年，我从未违背过您的任何决定或想法。”程游拉起母亲的双手，一脸真诚地说道。
“行政秘书若玲！”
“她今年大学毕业，刚被调来，在秘书处工作，工作还算认真，务实，业务能力待加强。”程游简单说了几句。
“你和她之间的故事，说说！”程母不想再看程游表演了。
“我喜欢她！”程游只好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继续！”程母觉得不够。
“我打算娶她！”程游只好继续加大筹码。
“那如瑄呢？”程母讲了程游一军。
“如瑄？”程游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和母亲说自己想同娶二美？
“对，如瑄你打算怎么安排如瑄？总不能两个都娶了吧。”知子莫若母，程母直接说出程游的企图。
“我打算娶若玲，如瑄我打算暂时金屋藏娇。”程游发现实在瞒不过，只好全都交代。
“她们俩都挺优秀，但是谁都不能给我当儿媳妇儿，但是用来生孩子可以，虽然智力不足，但是皮囊还算不错。”程母十分冰冷地分析道。
“妈您说什么呢！不结婚，我怎么会和她们生孩子啊！”程游有些泄气地说道。
“你风流成性，我还不了解你？当着你娘的面，你还装什么？”程母当面戳穿了程游。
“我前几天见了若玲的父母了，我想让您也见见若玲，您别难为她啊！”程游放低姿态，与母亲商量。
“哟~，还命令你妈呢！程总好大的官威啊。”程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母亲大人，我求您了，还不成吗？”程游无奈地说道：“我哪敢命令您啊！”
“我同意她进咱们家大门了。”程母说道。
“啊？什么？同意了？”程游吃惊道。
“对，好好对待人家，虽然不是门当户对的人家，但是姑娘清清白白的，难得你喜欢，早日让我抱上孙子。”程母以进为退。
“得令。！”程游一时不明白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母亲这关如果过了的话，那以后自己和若玲的感情之路就必然是一片坦途。
程游得到母亲的支持，迫不及待要和若玲分享，拉着若玲就往地下停车场奔去：“你的户口本与身份证在哪里啊？”
“在我妈那里，但是我和家里说要买房子，需要用户口本，我就拿出来了！你问这个干嘛？”若玲问道
“我们去结婚！”程游激动地说。
“什么？结婚？”若玲茫然不知所措。
“你和我结婚，我妈同意了，趁她没有反悔，咱们立刻领证，木已成舟，她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了。”程游害怕母亲反悔。
“好，我们立刻去！”若玲渴望的幸福触手可及，真是如梦似幻。
如瑄听着大友的汇报，知道若玲与程游要去民政局登记了。
“如瑄小姐，这次咱们怎么办？”大友问道。
“大友，你这么问，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如瑄没有直接回答大友。
“是！我知道您一定会出手的，此时正是给他们迎头痛击的时候。”大友说道。
“虽然他们已经得到了程母的支持，但是我还没有放弃！趁他们的感情并不稳固，我先给若玲写封信。”如瑄说罢，就找笔和纸，要写封信。
“写信？这是什么套路，这个年代还写信？”大友没想到如瑄
“你不懂的，有时文字的威力是不可预见的。听说过曹操抹书间韩遂的故事吗？我要学学曹操。”如瑄一边说，铺好信纸。
如瑄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若玲：
你好！
最近一直没有联系，不知道你和程游怎么样了！我离开夜色了，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空虚，可能是之前一直忙于奔波，忙于生计，突然闲下来竟然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我想出去旅游了，第一站想去华山，听说华山雄奇，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华山论剑”。
我突然有奇怪的想法，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安定下来，找个人嫁了，以我的姿色应该能找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吧。至少，在我漂亮的时候，真心爱我。话题扯远了，我不能当面和你辞行了，也没法祝福你们了，如果你们结婚，就对着天空喊一声，千万不要给我打电话，那样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没法参加你们的婚礼实在可惜，但是我会用最真诚的祝福，让风寄给你们。
对啦，你们如果有宝宝了，一定让他认我当干妈，信不信，你的宝宝都不能分清你和我。哈哈哈，扯远了，我要走了。
如果方便，替我问候程游！
此致
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