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张献忠的生活
“回侯爷，中丞大人挑选了一万精锐，正在日夜训练刺杀之术。朝廷的燧发枪只到了部分，因此很多士卒都在排队用枪。”张献忠逾加恭敬地回答道。
一群人刚走出衙门口，钟进卫忽然发现，自己这群人穿着官服，前呼后拥地去找张献忠，好像太招摇了。
张献忠看向自己同伴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三个客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就连忙引着钟进卫去了后院。
没想到钟进卫一拍大腿，高兴地道：“有了。”
他知道张献忠的手被建虏的三菱箭射中而残废了，因此从军中退了下来。
原来张献忠因伤从军中退下之后，闲得无聊，又想着四小，就打算来京师。可又不甘心这么年轻就当个混吃等死的人，就纠集了同为伤残军士的一群人，凑了钱开了这个店。
“侯爷，现在朝鲜人对我大明是无比的亲近。看到我们明军，比看到朝鲜官府中人，简直亲近百倍。属下在朝鲜进货，价格很是便宜。运来京师之后，所得利润也有不少。”张献忠最后略微有点自豪地说道。
钟进卫一听，很有兴趣地问道：“张献忠进京了？是来探亲还是访友或是定居？”
这个番役的意思，原本是想禀告中兴侯，是否要处置那多嘴的小二。
李老四在一边听到，暗自鄙视了下自家老爷。肯定是不想办公了，才用这么一个借口想出去走走。不管是谁，都不会认为张献忠是值得中兴侯去探望的老相识。
“是定居，顺便做些买卖。”年龄最小的艾能奇抢先回答道。
钟进卫坐定后，让张献忠也坐了，然后问道：“你们怎么想起，来京师做买卖？”
钟进卫下了马，由顾百川等人保护着，走向店铺里面，而四小则抢先拥进店去了。
要是普通人问这个问题，一般都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但中兴侯相问，张献忠自然如实回答道：“利润倒是有两倍有余，就是客人少了点，这地段的人气不旺。”
还没等张献忠说话，李定国就马上提醒道：“义父，叔父也来了。”
因为京师的店铺，这可是稀有资源，没有大本钱是盘不下来的。特别是繁华街区的店铺，那就更是天价了。
艾能奇刚进了门就大声嚷嚷道：“义父，义父，我们来看您了。”
然后他又转头吩咐顾百川道：“你回头通知下《明报》的人，让他们过来采访下。写篇报道，主题就是大明登莱军中的英雄将士，因伤从军中退下后却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艰苦创业。”
张献忠已听得明白，中兴侯这是要给他们这店提高知名度，吸引人流过来。不由得很是感激，又想跪下来致谢。
钟进卫想了下，站了起来对四小道：“老相识了，走，一起去看看。”
原本的修路大军，自有朝中官员去处理，不需要崇祯皇帝或者钟进卫去操心。或遣还原籍，或调到其他正在修水泥路的地方去，全凭他们自己的意见。
张献忠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撇下了那三个客人，出了柜台，赶紧往门口迎去。
李老四一听，不由得问道：“侯爷，有啥了？”
中兴侯问话，张献忠自然全盘告知了。
店内的三个客人一听，也闻声看了过去，发现是四个英姿飒爽地少年。
张献忠点点头，然后又犹豫了下道：“也不全是，登莱的鱼松也进了一些。”
这一日，钟进卫正在京营处理公务，四小忽然联袂进了他的公事房。他一见，知道他们肯定有事。
钟进卫的打算，原本是想低调一点的，因此才换了衣服。但一群都是骑马过去，有这么多马匹的，也肯定不是普通人了。因此，事与愿违，他们一下又吸引了路人的目光，想低调都不成。
没等钟进卫说话，一个番役忽然进来禀告道：“侯爷，外面那小二在说侯爷的事，店外为此聚了不少人。”
一个伙计一听，自豪地道：“不就是中兴侯嘛！你们不知道……”
店内还有两名伙计，这时才反应过来，也想过来参见。
钟进卫满意地点点头，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阵后，才大张旗鼓地买了东西，告辞而去。
因为四小被他安排在新军营地中做百总，每个人都要带着新军士卒训练。如果不是有事，不会一起过来见自己。
钟进卫一听，来了兴趣道：“这么说，你这家是经营高丽货的？”
于是，他就拦住了他们，反正这些繁文缛节他也不喜欢。
四小互相看看，然后年龄最大的孙可望开口道：“叔父，侄儿们的义父进京了，侄儿们想去看看。”
这时，李老四等人已先进了店，占据了店铺的四角。张献忠看到钟进卫刚跨进店门，马上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侯爷！”
钟进卫看他们和张献忠一样，都是缺了一支胳膊或者胳膊垂着不能用，就知道他们应该也是登莱明军中受伤致残的将士。
“生意怎么样？”钟进卫顺口问道。
他放下了笔，看着四小，和蔼地问道：“找我有事？”
于是，他们又返回去换了便装，才重新出发。
伙计也不管生意，就开始唠嗑起来。
钟进卫说要去看张献忠，四小自然不会拦着，反而为张献忠感到荣幸。
原本显得拥挤的店内一下又变得空旷起来，那三个客人愣了半天后，才支支吾吾地问留在店内的伙计道：“刚才，刚才的可是中兴侯？”
张献忠的店铺位于一条并不怎么繁华的街上，这也能预料得到。
钟进卫一见，连忙扶了起来道：“你已退出军中，无须多礼。”
钟进卫拦住了他，转移话题道：“登莱军现在如何？”
他不知道，钟进卫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张献忠在历史上的成就。现在因为钟进卫自己的缘故，张献忠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变了。钟进卫就非常想去看看，历史上的大顺皇帝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张献忠刚好在柜台处，听到呼喊声，大喜地抬起头，闻声望了过去。果然是自己的四个义子，都来看自己了。
钟进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吩咐他道：“一会出门的时候，你大张旗鼓地买些东西回去。”
张献忠也算是钟进卫护卫们的战友，因此对于张献忠这店经营的好坏，他们也比较关心，都看着张献忠，等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