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挽留炮灰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起来了，顾百川他们也跟着笑起来。谣言从来就不靠谱，特别是老娘们传的谣言。
“好，公子路上小心。”那老人回应道。
钟进卫原本是想换换口味，就穿了便衣带着护卫出来，根据于叔的介绍就近吃个饭，顺便体验下明朝风情，没想遇到了这么一出。
那老人喊小二过去结完帐，然后准备出门。有一个靠门的食客觉得这老人有点眼熟，好像去他店里买过东西。
里面的两桌人都站了起来，簇拥着那个年轻人走了出去。
“能让老朽称公子的，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家中兴侯了！”于海宁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你们说朝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都没打赢鞑子，最多守住城池。这中兴伯一出马，就灭了那么多鞑子？”那个矮个子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有点怀疑这胜仗靠谱不靠谱。
“诸位一起来见朕，是有何要事么？”皇太极隐隐猜出他们的来意，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放屁，能少取几个妾么？那钱都花女人肚皮上去了。”
蒙古首领们一听完皇太极的解释，之前淡定的又开始坐不住了，而之前沉不住气的几个则更是热血上涌，幻想着打进明国京师，那还不是金山银山的往草原搬了。
蒙古部落的首领一听这话，马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阴谋味道，像是又在诱惑人落他的圈套。
“朕现在之所以收缩兵力，是为了让明国昏君不再提防我们。”皇太极把现在的情况向这些蒙古首领们都说了一遍，毕竟到时候要攻打京师的话，这些炮灰还是可能会用到的。
商贾应该是酒喝多了，脸有点红。
第一次听说的食客又发表各种各样的议论了：“什么，要给这群人加薪，捞得还不够多么？”
那商贾见自己这桌的同伴相问，就说了：“你错了，现在不是中兴伯，而是中兴侯了，皇上圣旨上就因为军功所以给封的侯爵。杀鞑子的事情，那是板上钉钉的。”
壮汉这次站了起来，回那人道：“这个俺知道，俺听那些婆娘说的，中兴侯是神仙下凡，身高八丈，能吞云吐雾，雷公电母都听他的……”
壮汉还没说完，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激得靠近门边的几桌一个激灵，包括壮汉。他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门帘被人掀开了。
于是，皇太极让这些蒙古首领们少待，自己转身回后衙，召见范文程。
那商贾说完了消息后，也想发言，就伸出双手往下虚按，示意周围的食客安静。
“正是。”于海宁回答道，然后看着这个食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进来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扫视了下大堂，很快就发现了坐在里桌的一行人，快步走过去，对着刚才两次喷饭的年轻人说道：“公子，水泥厂来人到府上找您，报喜来了。”
“大汗，我们见大金收兵一直待在几座城池，不再出去打明军，因此我们想回草原了。”有一个事先被推举出来的代表见皇太极先问，就出来表明来意。
“你们不知道么，中兴伯，哦，中兴侯的事情？”他右则的一桌也有人掺和进来说道。
但不管如何，蒙古人中还有几个人的头脑是清醒的，特别是之前在昌黎吃过大亏的几个部落首领。敖汉部的首领问皇太极道：“要是明国昏君不上当的话，大汗是否允许我们先返回草原，我们部落在昌黎的损失太大了。”
这个时候，被京师百姓用谣言灭掉的鞑子，正在求见奴酋皇太极。
“哦，肯定是出玻璃了，走，马上回去。”那个年轻人对同桌的同伴说道。
“又因为建虏还在京畿之地，当前的要紧之事就是先赶走他们，又不能让现在的朝局拖了后腿，因此，皇上才有这番举动，不得已而为之的。你们那些嚷嚷直接举屠刀的人，有没有想过皇上的难处？”
“噗”的一声在大堂响起，众人循声看过去，发现是坐里桌的一个年轻人喷了一桌子米饭，幸亏没见他的同伴有意见，还主动收拾桌面。
一些蒙古部落的首领忍住了不理会皇太极这话，但还是有几个没有忍住，问皇太极道：“大汗，什么后悔莫及？”
“就是为什么中兴侯能杀那么多鞑子，而别人不能。”
“什么事情？”
“是啊，是啊，那可是灭了八千鞑子啊。”年轻人边上的那个人马上补充道。
“你那厮，你是啥意思，难道是俺说错了，俺告诉你，俺是亲耳听那些婆娘说的，有个婆娘说他家男人亲眼看到过中兴侯做法，那法力高强……”
于海宁见大堂内的场景，微微有点得意，仰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说完之后，他站起来对刚才的老人道：“于叔，我先赶去水泥厂了，你帮忙结帐下。”
“朝廷有那么多钱么？”
“……”
“是不是朝廷刚颁布的给官员加薪和养廉金啊？今早听同年说了。”有一个看着像读书人的食客说道。
“噗”的一声又响起，比第一次还大声，众人不满的又看向刚才那桌。
于是，他拦住了老人。先对老人作了一揖，然后道：“敢问您可是中兴侯府上的管家于叔？”
“诸位，说句实在话，就像刚才那位兄台说的那样，官员那点俸禄还真不够看的，我黄某每月的收入都比四品官的收入要高。”那商贾说道。
“说句公道话，不贪的官员也还是有的，他们的生活光靠以前的俸禄太清苦了。”
食客们都很给他面子，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他一边赶路一边对稍微落后他一点的顾百川道：“谣言的威力啊，把我变成了个身高八丈，还灭了一万多鞑子。这要是再传下去，估计灭掉的人数比建虏总人口都要多了。”
大部分人没有说话，只有几个赞同的点点头。
“刚才那个年轻人……”那个食客拖着长音不敢确认。
“不是吧，俺咋听说是一万多鞑子呢。”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壮汉这时说了，“这两日过来买肉的那些婆娘都已传开了，就是这个数目。”
皇太极还是不大想放过这些炮灰，略微思考了下，正想说话，忽报范文程紧急求见。
“这位官人知道的倒快，正是此消息。”那个商贾说道。
“你们如果现在就走，很可能会后悔莫及的。”皇太极悠悠地说道。
“那养廉金是什么东西？”
“大明国库里的银两早进了他们的口袋了，那还有钱。”
“是啊是啊，大汗，我们待这里也没什么用处，就想回草原。我们的孩儿都还在草原等着我们回去呢。”另外一名代表紧接着补充了另外一个原因。
他左侧椅子上的一个年轻人有点不服气，出声反驳道：“有什么拖不拖后腿的，前些天朝局不一样的坏么，中兴伯还不是打了一个打胜仗回来。”
他看到有人想说话，连忙加大声音继续道：“先听我说，皇上要反腐，怎么得能让办差的官员能活下去是不是，至少不能比我这种人低吧？那可是官老爷。”
“你们不知道么，朕以为你们知道呢。”皇太极装出一副你们怎么这么孤陋寡闻的样子。
果然又是那个年轻人喷了一桌子米饭，把刚换上的几个菜又给糟蹋了。
他的话音刚落，大堂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谁也没想到，刚才的话题主角竟然和他们在一个大堂吃饭。特别是那个壮汉，张大了嘴，哑在那里。感觉自己被那些婆娘忽悠了，还身高八丈！
“大汗，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