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能环保就环保
中兴伯的要求真是稀奇古怪，安贵义一边心里嘀咕一边答应下来。
于是，安贵义又带着疑惑地表情看回钟进卫。
“当然，污染环境啊！”钟进卫解释道。
“保证让中兴伯放心。”工匠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先用水泥建这些建筑，主要是积累用水泥的经验，这还是根据钟进卫的要求做的。
为了不给水泥这种新东西抹黑，吴胜大带着这群新鲜出炉的初级泥水匠在一边琢磨一边实践。
那叫花子一边道谢一边看着钟进卫进府。
钟进卫出现后，吃饱穿暖不说，还做出了很多新东西，很有成就感，特别是吴胜大，还因此见到皇上，真是激动了几天没有睡好觉。
“嗯，很好，工匠们的后勤都有安排么，要让他们安心做事。以后这些熟练的工匠还有大用的。”钟进卫继续询问可能存在的问题。
钟进卫很满意地让他们继续去干活，然后在水泥厂蹭了个饭，就带着番役回府了。
“现在人手充足的情况下，每日的产量比之前提高十倍有余。奉皇上旨意，现在正在多建几座水泥窑。”
水泥厂还是和钟进卫走之前一样，热火朝天的场面，丝毫没有受到朝局的影响。
“合个影？”王鹏有点疑惑，没明白。
看得他心里有点惊喜，惊得是那冒黑烟很浓，让他想起了环保问题，现在能注意点就注意点，别是像后世一样，先用环境换财富，然后再用几倍的财富来还环境的债。
说完之后，就绕开叫花子，回府去了。
钟进卫拨开挡在他前面的番役，随手掏了些铜钱，丢给那年轻叫花子，然后说道：“王恭厂那边和城外都有难民营，你带着母亲去那边，至少会有口吃的。”
“你看，那冒出来的烟太黑了。”钟进卫看安贵义那迷惑的表情，就说道。
钟进卫径直去到大型水泥窑去参观，看看一次有多少量。
钟进卫吩咐完了之后，问了吴胜大的去处，就不再和安贵义唠叨，去看吴胜大那边的情况了。
安贵义说到这里，指着钟进卫的背后一侧又道：“中兴伯请看，那边有三座大型水泥窑也正在动工，有一部分就是这座水泥窑出来的水泥建造的。”
喜的是这新式窑总归是开始正式大量烧制水泥了，这预示着道路，银行等建筑就快可以开工了。
王鹏就在钟进卫身后，他忽然对钟进卫说道：“中兴伯，您夸的那女戏子很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刚才还以为您会见见她呢。”
“嗯，好，你看那烟囱。”钟进卫用手指着正冒着黑烟的那个大烟囱。
“污染环境？”安贵义是越听越糊涂了。
“就是煤渣，粉末之类的会混合在烟里面，散发到大气中，污染了空气。以后我们的子孙后代天天看着pm25指数爆表，会骂我们的。你让人改进下。”
安贵义继续在给钟进卫介绍这些天的成绩：“新式琉璃窑已经封顶，正在烘干，准备明后天就进行试验。”
王鹏连忙带着番役护住钟进卫，就要驱赶这个胆大的叫花子。
就看到家门口的大街上，钟进卫被一个年轻叫花子拦住了。
吴胜大看到钟进卫过来后，连忙带着学徒们恭敬地向他行礼。
安贵义回头看看那烟囱里冒出来的黑烟，更是疑惑，转回头来问道：“中兴伯，这有何不妥么？”
钟进卫转身看过去，果然发现在忙碌的人潮中，有三座水泥窑已经修到成年人的腰部高度了。
“那是，皇上让咱家正式管理这几片厂子，咱家总不能辜负圣恩吧。”安贵义稍有得色。
不过他也确实该表扬，水泥厂这边一直保持这份干劲，他在后勤和管理上是费了不少劲。
安贵义正好在那里，看到钟进卫过去，连忙迎过来：“中兴伯，咱家想死你了。”
于是，钟进卫就把昌黎之战的经过和意义略微说了下，然后告诉他们的任务就是宣传昌黎之战。至于详细的情况，最好是派人到昌黎去实地调查，再进行艺术创作。
钟进卫看看安贵义，笑着道：“恭喜安公公高升！”
“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忘了，领导视察，总归要安排漂亮女演员过来握个手，合个影，才是喜闻乐见的路子。”钟进卫听了王鹏的话，笑着转回头说道。
“怎么样，这新式水泥窑出产的水泥量怎么样？”钟进卫听了安贵义的话，只是笑笑回应了下，就问起自己关心的问题。
因为朝局处于瘫痪阶段，昌黎之战的胜利并没有传开，吴炳和温育仁也不知道这个捷报。现在听钟进卫说了之后，大为兴奋。
钟进卫听到安贵义说话，转回头来看着他，点点头，然后问道：“那炼钢的新式窑呢，进度如何？”
两人当场表示，一定会办好这件事。并且当着钟进卫的面，马上做了分工。温育仁年纪大，不方便外出，就继续目前的话剧改进，而吴炳则前往昌黎，收集第一手材料。
那叫花子马上跪下磕头，说是还有老母饿的快不行了，求大老爷行行好，给点吃的。
钟进卫看他们两个直接撇下自己，在商量任务，就觉得在教坊司没什么待的了，便不再打扰吴炳和温育仁，带着自己的护卫走了。
忽然，刚才还佝偻着的身子，一下变得挺直，轻声自言自语道：“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然后快步走去中兴伯爵府隔壁的小胡同了。
吴胜大正指挥他的新徒弟们在造水泥房，是以后水泥厂管事的办事衙门。
虽然在午门那边有过使用经验，但毕竟还是少，钟进卫是打算把将要开建的银行作为水泥使用的样板工程，所以要求比较高。
出了教坊司的门，钟进卫看看天色还早，就拐去水泥厂看看那边的进度。
钟进卫询问了他们使用水泥的经验，然后问是否有把握去建那个银行了。
“啊，就当我瞎扯，走，去水泥厂。”钟进卫也不想解释，直接用腿微夹马腹，让马慢跑起来。
“这炼钢的新式窑比新式琉璃窑复杂，因此还差几天才能封顶。”安贵义回答道。
“那里，也是中兴伯给咱家提了醒，才有的今天。”安贵义真心实意地表明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因为后面站着中兴伯的缘故。
这话配上那特色嗓音，把钟进卫给冷得一激灵，连忙岔开话题道：“这里不错嘛，热火朝天的，没有怠工，管理的不错。”
如果不是钟进卫的提醒，他在这里做事就不会那么尽心尽力，也就不会在大型水泥窑开火那日，被首辅给表扬。皇上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统管这片场子了。
吴胜大拍拍胸脯保证道：“中兴伯放心，俺这么多水泥活做下来，已经没问题了。只要朝廷下令开工，马上就能干。”
钟进卫也知道自己说的超前了，就改口道：“你让人在烟囱上搞几个过滤用的棉纱格子之类的，不同高度都放几个，把排放出去的烟过滤下，这个花不了多少功夫和成本。后面在建的也照着这么做。”
钟进卫点点头：“好，那你们等消息吧，大概就这几天的时间，就会让你们开工。到时候，做的漂亮点，水泥能不能大卖还得靠你们。”
钟进卫出现前，他们是在瑟瑟寒风中挨饿受冻，有一日没一日的混着日子，不知道哪一天就去了。
安贵义顺着钟进卫的手看过去，看到那烟囱好像没什么问题，不知道中兴伯想让他看什么。
钟进卫一边看一边走，远远望见之前快建完的大型新式水泥窑的烟囱已经在冒烟了，而是冒着浓浓的黑烟。
安贵义听得一头黑线，中兴伯的话怎么听都听不懂。
“中兴伯放心，咱家依照您的吩咐，都有妥善安排。”安贵义在和钟进卫的对话中，不知不觉地把之前的一点得色收了起来，恢复到原来与钟进卫说话时的恭敬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