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双赢的交易
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这已经触及了林之的原则底线，他不屑于这么做。
况且，即使现在林之可以占便宜，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事情泄露，他的声誉和人品都将受损。
在收藏界，信誉至关重要。没人愿意和信誉不佳的人打交道。为了些许利益而牺牲声誉，实乃因小失大。
因此，在权衡利弊之后，林之决定坦诚以待。
他轻轻展开画卷，微笑着说：“刚才只顾着看画，忽略了纸张，真是粗心。”
&34;纸张，神奇无比！&34;
余飞白一愣，忙伸手触摸墨竹图的奇幻质地，随即惊讶地低语：“咦，竟是如此，这纸张的魔法气息异常纯正。”
旁边的丰腴中年人一看，似乎事情有了转机，连忙带着最后的期盼问道：“年轻人，你可否说，此画乃真迹？”
“画作绝对是真迹，但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就难以断定了。”林之低下头审视片刻，然后微笑着说：“我看这画的纸张，没有丝毫伪造古老的手法痕迹，可以肯定它是一幅来自古代的画卷。”
“是古代之作便好，是古代之作便好。”丰腴中年人欣喜交加，只要不是现代的仿造品，至少能挽回部分损失。
“小伙子，你确信无疑吗？”
这时，杨老轻声询问，心中有些怀疑，林之是否在许下善意的谎言。毕竟，前一刻还断定画作是假，转眼间又改口说是珍品，难免让人产生疑惑。
与此同时，丰腴中年人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满是犹豫：“年轻人，若是真品，你无须如此宽慰我……”
“唉，我说的是真心话，为何不信呢？”
抱怨了一句，林之半开玩笑地说：“大叔，不然这样，你把这宝物让给我如何？我花钱购买，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顿时，众人面露惊疑，不确定林之是认真还是玩笑。
杨老微微蹙眉，严肃地说：“小伙子，有些话不可轻易出口，免得让人当真。”
“是啊，年轻人。”
丰腴中年人勉强挤出笑容：“我会当真的。”
“二位放心，我不是轻浮之人。”林之有些无奈：“这样吧，大叔，你给个价，这物我要定了。”
“这个……”丰腴中年人犹豫起来。到现在，他仍不清楚林之的意图是看穿了墨竹图的珍贵，还是一时冲动。
若是后者，那么尽快出手这物，转移风险便简单得多。然而，丰腴中年人又担心万一，这张墨竹图真的是难得的宝藏，他岂不是亏大了？
在丰腴中年人纠结之际，杨老与余飞白保持沉默。
这是行规，交易时刻，买卖双方都应避免他人干扰。毕竟，古董交易基于自愿，不容第三者插足。若买方请人鉴定还好，否则随便开口便违背了规则，会引来业内人的共同抵制。
此刻，见丰腴中年人动心却又犹豫不决，林之决定再推一把，笑着说：“大叔，初次相识就谈钱确实显得冷漠。不如这样，我用沉香手链与你交换，物物相易，各自得到所需，也算公正。”
在这个时刻，林之挺直脊梁，他的声音充满坚定，他已经揭示这是一幅真正的古奥魔画。关于这画的价值，唯有依靠双方面洞察力的较量。自古以来，珍藏界便是如此，眼光独到者，方能赢得优势，怨言无用。
“烟熏木手链。”
一时间，那位圆润的中年人犹豫不决，他低头捡起身旁的手链摆弄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困惑地问道：“这是烟熏木？为何没有香气呢。”
“唉，如今之人，皆以香气判断烟熏木之真假。”杨老摇头轻叹，伸出手道：“想要闻其香，便将之拿来。对了，还有火石……”
中年人连忙递上烟熏木手链，连同口袋里的火石，一同交给杨老。
“年轻人，不介意我做个验证吧。”杨老笑道：“放心，不会损毁这烟熏木珠的。”
“当然没问题，您请便。”林之爽朗地回答。
“笃！”
杨老微微颔首，点燃火石，然后将烟熏木手链悬于火焰上方，快速转动以熏烤。由于手链与火焰保持着安全距离，因此并未伤及珠体。
片刻后，杨老放下手，熄灭火石，将微热的烟熏木手链递给中年人，微笑道：“小余，你现在再闻闻看。”
其实，不必再闻，手链受热后，已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淡香弥漫于空气中，悠长且浓郁。
“杨老，我岂会怀疑您。”中年人笑道，接过手链仔细把玩，爱不释手。至少，他确信，这物件绝对是真品无疑。
林之见状，未作催促，反而满面笑容，安然品味着魔幻茶香。
“小兄弟，我跟你交换了。”
片刻后，圆润的中年人一拍桌子决定道：“只望事后你别反悔。”
“既然已经交换，何来反悔之说。”林之拿起墨竹画卷，微笑道：“若大叔仍有疑虑，我们可立下契约，请杨老作见证，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如此甚好……”
中年人犹豫地点点头，心中实则期待已久。因为他已想明白，即便墨竹画卷是真迹，但无题跋、印鉴，谁能断定出自何人之手。
古画又如何，并非所有古画都有价值。即使是名声显赫的唐伯虎，其流传的作品，除非是极品，否则不过价值几万金币而已。
如今，用一幅来历不明的古画换取烟熏木手链，说到底，还是他赚了。
怀着占了便宜的心态，中年人迅速写下两份契约，与林之分别签名，再让一旁的杨老和余飞白署名后，一切尘埃落定。
“小兄弟，多谢了。”中年人喜笑颜开，极为开心。
“不客气。”
而林之这边，心情同样舒畅，笑容满面。
双方皆满意，可谓是一场双赢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