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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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调查兵团的15位受信任的班长/小组长（根据百度百科总结）
韩吉·佐伊
奥路欧·博查特-说话总咬舌头的那个
佩特拉·拉尔
埃尔德·金–第一季里牺牲的利威尔班中最没存在感的那个
根达·舒尔茨–第一季牺牲的利威尔班中的洋葱头
米可·扎卡利阿斯–人类最强/三毛
纳拿巴–被巨人吃掉时喊父亲不要的那个
格尔加–临死前没喝上酒的那个
托马–因为幸存而没有存在感
弗拉格·塔瑞特–兵长外传《无悔的选择》中，兵长小弟的组长
伊尔泽·兰纳–外传《伊尔泽的笔记》中出场
迪塔·尼斯–女巨人捕获作战时，阿明的班长（12）
凯奇–男，无存在感
高革士–外表是戴眼镜的理工男
丽奈–女，无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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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你真开后宫了啊？”
“？”
“没事没事。只是，这在我们墙内确实不常见。而且团长跟那孩子，看上去是没什么共同点……”
“你还挺八卦。”
“领导，这你跟团长公开了后，可得保密您跟那孩子的关系——我们墙里人真那么古板的。”
“除了你以外还有人看出来吗？”
“这倒暂时没有。看来，领导早就想好这一步了？”
肯尼保持着对自己的恭维，欧若拉双手给他递烟，叫他别那么圆滑，有棱角一些：
“别人看到团员跟我卑躬屈膝，他们会怎么想？”
“你放心领导。这有外人在的时候，我都神色肃杀，一言不发的。”
“那也不行。在我们那里男人管女人叫领导，跟喊‘媳妇’是一个意思。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必须改口。”
“没问题首长！坚决听从首长指示！”
埃尔文给班长们做工作费了一阵子功夫。他顺便把第二点福利待遇和晋升问题，擅自跟班长们达成了共识——现在调查兵团也没有稳定收入来源，基本就是开空头支票。但这支票毕竟是团长开的，大家信得过，所以基本毫无意见的就全盘通过了埃尔文和欧若拉做的预案。进入大头戏的部分，埃尔文请主持人回到她的坐席：
“处决灭绝人性的9个贵族，是我们立刻马上要做的事。重要且紧急——未必所有人都能提出有建设性的看法，但流程还是要走的。先从肯尼先生带头发言吧。”
肯尼站了起来，但是耸肩：
“我认为他们罪大恶极，应当被审判。具体的处刑方法……我推荐火刑。”
“就这么多吗？”
“其实王都的监狱非常文明。最多拔掉人的指甲和牙齿了——但那只是拷打犯人用的。围观群众又看不到。我想火刑的方式既能施加给犯人足够的痛苦，以偿还他们犯下的罪行；围观群众看着也解气；而且火焰在宗教和文学作品中，都有‘净化罪孽’的含义在其中。没有到达现场的群众，听到这种处刑方式，也会感到荡气回肠：公道还回了人间。”
没有人鼓掌，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欧若拉虽然点头说“感谢肯尼同志的发言”，但态度明显是不置可否。大部分与会者们脸上的肌肉绷紧，他们认为“火刑”对于食人恶魔们来说，太便宜他们了。
“伊尔泽将他们的罪行记录下来了！我们认为应该对他们施以同样的刑罚！而且还应该加倍，还应当用钳子一片片撕扯下他们身上的肉来！”
群情激愤，只有阿明没有附和。欧若拉看着阿明，阿明没有说话，但大家都看向了他。
他更不敢唱反调了。
“我不清楚阿明·阿诺德的具体想法。但无非就是一个反对你们的角度。关乎如何处置这批贵族，我想了很久，现在其实有点明白：酷刑虐杀这几个人，会面临几个问题：
首先，也是最现实，不掺杂任何主观价值判断在其中的问题：由谁来行刑，才能保证犯人在承受完该有的痛苦前，别太轻松就死掉？你们有这样的技术吗？”
“……”
激愤的群情，瞬间就哑火了一大半。欧若拉的问题太简单直接了，王国的律法里早就废止了肉刑，就算是国王特务肯尼队长，都只会拔人指甲和牙齿。更别说追求精准与优雅的“青钢影”们了。他们都不会，难道要张贴布告，从民间搜寻会执行酷刑的人士？
有这种手艺的人，案底怕是不干净，应该不敢来正义的伙伴调查兵团这里，自投罗网吧。
“好的，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现在，我们没有能力对这些恶魔施以惨无人道的酷刑，对吗？”
欧若拉完全掌握着现场的节奏，因为她对班长们能做出的所有反应，都进行过排练。这是她的政治首秀，追求要将桀骜不驯的战士们，“说”的心服口服。
“但这不够。我们现在不是独立的调查兵团，是尔食尓禄，民脂民膏的人民政府。在私下里我们可以把这些恶魔大卸八块泄愤，但现在是公开处刑，必须考虑处刑时，围观群众的心理活动——不是所有群众都有兴趣了解前因后果的，他们看到调查兵团在使用突破人类想象力极限的手段行刑，他们会怎么想我们？”
“那知道真相的群众——那些女孩的家人们又怎么想我们！？”
“别急根达同志，我没有说过会轻松的放过他们。我认同处刑需要严厉的原则，但我提出还需要加一条原则：就是在视觉效果上决不能猎奇，让人恶心。”
“有那样的刑罚吗？”
“我已经想好了。”
“是什么？”
“鞭笞至死——不是导致的致，至是直到的意思。”
“会不会太轻松了？”
“觉得轻松的话，各位可以代入自己。”
欧若拉的提案从逻辑上讲，好像没有问题。但班组长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交头接耳讨论了半天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被抽打到死是酷刑吗？那绝对是恐怖的酷刑。皮鞭打在身体上永远都不可能造成致命伤，也不可能像失去肢体一样导致肾上腺素过度分泌，反而感觉不到疼痛。犯人会实实在在一鞭不漏的受刑到生命的终结——而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细思恐极，却抬不起班长们紧蹙的眉头。
“或许各位是觉得，这样平静的处刑不够荡气回肠。要恶魔们的惨叫声凄厉到传到数公里之外，才算得上公道。”
“委员长女士，请问您认为鞭刑应当持续多久？”
“到死为止。他们前后死的不一，后死者心理也会承受更大的压力——中间要给他们灌水灌食物，而且应当捕获一只七米左右的巨人来，埋在行刑架下，通过不断切除巨人肢体的方式来产生热量，保证他们不会死于脱水，饥饿，或者失温。他们生理状况尚且良好，我想，十天以上应该不成问题。”
“我有个疑问，欧若拉同志。看管巨人，维持现场秩序，执行鞭刑，都需要人手。你认为执刑，比保卫我们现在政权的安全，更重要吗？”
“无妨，如果真遇到危险，我会让巨人出手，御敌于国门之外。不会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我们在操作巨人的。”
埃尔文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剩下还能提出有效问题的，就只剩阿明了。他迟疑片刻后，指出处刑的时间既超过7天，敌人定然能得到消息，有所反应。
“超过500人的大部队，巨人可以在国门之外消灭它们。少于20人渗透的精英小部队，我会出手。处在中间数的话，不急不缓暂停处刑，等他们攻来便是——人数1：1,武器，士气，地形，情报都是我们占优，何足畏惧？”
“请问委员长女士，您真的有把握全歼敌人的渗透小队吗？”
阿明是在质疑欧若拉的能力。因为就算是对埃尔文，欧若拉也从未完全坦白过秩序之章的全部效果——剩下的人，甚至不知道她的能力之一，是虚弱敌人。
“易如反掌。”
“假设是二十位阿克曼呢？”
“亦不难。”
“假设是二十位使用新式□□的阿克曼呢？”
欧若拉捏了捏自己的左脸，那里在之前战略转移的战斗中，被一枪打了个对穿，好几天才康复。秩序之章对使用□□的敌人基本没什么效果，远距离还好她还能带加特林火力压制，倘若打成近身接触战，同时对付三位以上的持枪阿克曼，确实是个有挑战的活儿。
据肯尼和三笠所知的历史，据说在肯尼长大前，王族就已经消灭了记忆不能被更改的阿克曼一族。但这在道理上说不通：阿克曼是王族的护卫，王族又没有被真正的夺走权力，只是蛰伏起来遥控朝政，他们为什么要消灭自己的走狗？
“如果王政府真的保有十位以上忠诚的阿克曼的话，那确实麻烦。普通的人类战争形态，被人类，辎重，武器的移动能力桎梏，很好预测。但阿克曼只需要携带一点点辎重，就可以快速通过各种地形，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起攻击。即便不能攻入城堡，也可以轻易截杀我们和外界交流的使者，把我们的活动范围困顿在城堡的防御地界中。”
众人的目光看向肯尼，肯尼弹了弹自己的帽子，耸肩说道：
“我不知道。但如果王族还养有一些阿克曼，那之前搜查巨人那么生死存亡的关头，应该会把这些底牌都使出来才对。而事实上，只有我在跑。所以，就算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特务。撑死也就3，2个吧。”
“肯尼同志，请问你服务的那一任始祖巨人，是用什么说服你为他工作？”
“暴力。他变成巨人捏住了我，问我‘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噗嗤……”
会场里有班长憋不住笑，也有的憋笑憋出了内伤。看来上一任始祖巨人，是个幽默的男人。
“暴力可买不来忠诚，肯尼同志。我相信金钱，美色不能将你收买，暴力与死亡也无法使你屈服。他一定是许诺了你什么乌托邦、伊甸园——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世界会毁灭。成千上万个你这样的家伙，带着成千上万架你称作马克沁先生的东西，还有比马克沁更可怕的武器来抹除我们。他也无力阻止，在世界毁灭前，他希望能维持墙内，再几十年的安宁。”
“这些始祖，看到的未来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鬼知道哪个是真的”
班长们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欧若拉身上，欧若拉摇手，直接否定外面没有成千上万这个她：
“我最强的武器不是阿克曼的鬼神之力。甚至不是我独一无二的异能。我最骄傲的武器是我的知识、我所熟知的历史；当然，以理说服始祖巨人，还有其他好几个巨人死心塌地为我效力，也是我的特色之一。显然，墙外不可能有成千上万个我。”
真的是说理？不是美人计？
知情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因为神经紧张，喝起了茶来。迎接他们的是欧若拉的死亡凝视三重奏，无声质问他们到底有什么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公堂对峙。
“咳。咳咳。话题有点偏了。各位的意见，我基本已经是摸透了，所以由我来做个总结：
文明的处刑那九位贵族，在政治上有必要性。有助于提振士气，也让百姓和我们同仇敌忾。为此即便多冒一些战术上的风险，也是值当的——各位对鞭笞他们至死的处刑方案，还有什么意见和补充吗？”
埃尔文站起身，环顾四周。
“有的。”
欧若拉举手：
“显然不能让犯人们穿着厚衣服受刑，而较薄的衣服很快也会被打破。九名犯人中有一位是女性，从我对男人的理解来说，如果她也到场受刑，场面将会向银会的方向发展，而完全有悖于我们的初衷。所以，我认为将对她的处分改为秘密处决，会更加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