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儿童失踪案
就在张晓还在沉思的时候，化检科的小易便拿着化检报告对张晓说道：“很抱歉，张队！现在才将化检报告做出来，化检结果显示认罪书和凶器上都没有指纹，以及其他物品上都没有指纹。”
刘杰起身去接过报告，小易看了一眼林默，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组里来新人了呀！那张队，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张队现在还在想事情呢！你去忙吧！”刘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小易便瞬间了然，张晓这样子的状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正所谓见怪不怪！
李佳佳则和赵宇他们面面相觑，都纷纷打量着发愣地张晓。
只见张晓突然高声喝道：“在我张晓的字典里就不存在什么死案，阿杰你跟我在跑一趟案发现场，看看还有什么遗落的地方。”
“啊？哦！是，姐！”
刘杰突然被点名，虽然不知道张晓为什么突然要去案发现场，但是队长的脾气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反正无非就是白跑一趟，没啥的。
“张队！你还不明白吗？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又怎么会在转移案发现场的时候留下蛛丝马迹给你呢？”林默拉住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张晓，耐心劝慰道。
“你也说了，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哪怕就算是再怎么精心布置也多少会留下点痕迹，这样反而会刻意地表明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张晓偏过头回答。
林默看着张晓眼里的坚定，有些动容，按照心理犯罪描写，张晓的推理也不无道理，松开手就对她说：“行，刘杰你不用去了，我陪你们张队去就可以了！”
张晓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林默会这么回答，但转瞬就说：“随你！”说完就快步往外走，林默便跟了上去。
刘杰人呢，则一脸茫然，他似乎都还没有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呢！就被突然安排了出局，这时候李佳佳他们都分别站起来各散各的，而孙磊还不忘拍了拍刘杰，一脸深意。
“什么呀！”刘杰左右看了看他们，不由得自我道一句疑问。
兴华路口的那条巷子，虽然已经没有了外警看守，但是那显眼的黄色警卫线却还在。林默开车，张晓则坐在副驾处。靠边停车后，便直接向案发现场走去。
“当时李国强死的位置就在这，具阿杰说尸体姿势呈跪态，左手拿着认罪书，右手握着刀柄，眼神紧闭，面部没有呈现痛苦之态！”张晓指着那圈白描线跟林默叙述着。
林默则迟疑的低着头喃喃自语：“没有痛苦，这怎么可能！”
张晓虽然并没有听到林默的话，但是却没来由的道了一句：“奇怪吧！如果说死者之前就昏迷了，且这种昏迷已经无法感受疼痛，那么凶手所说的审判，又从何体现？”
林默继续思考着，张晓则继续说道：“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死者之前就遭受了活生生的刺心之痛，待到死后，凶手改变了他的死亡状态，是不是有可能达到他眼里的救赎。”
“虽然说死后尸体还不会迅速僵硬，但是想要通过药物改变死亡状态，似乎有点说不通。”
“心脏已经停止运作，各个机能也会慢慢衰竭，停止运作，完全不可能吸收完，之后身体里还会有药物残留，但是法医那边却什么也没有检查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太科学！”林默皱着眉分析道。
张晓对此拍了拍手，释然一笑道：“果然，林教授就是慧眼独到，跟我所设想的一样，但是问题来了，没有通过药物，那么凶手是通过什么改变了被害人的面态的呢？”
林默并没有作答，张晓又继续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凶手逼着被害人笑着？”
这个想法让林默猛然一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李国强岂不是死的极其痛苦，强忍着心脏处带来的剧痛还得逼着自己笑着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但转后又摇了摇头道：“这也不可能呀！这种疼痛，是个人都不会一直保持着笑容，等待死亡吧！”
张晓也悠悠的点了点头，林默说得一点没错，那究竟是什么可以让被害人心甘情愿地笑着又可以感受着疼痛呢？
林默蹲下身子，窥探着白描线所圈成的形状，沉声道：“或许有一种东西可以做到！”
“是什么？”张晓迫不及待地反问道，
“氧化亚氮气体，一种可以让人保持意识清醒但却会抑制不住发笑的气体。”林默回答道。
张晓有些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氧化亚氮……”
林默抬头一看张晓似乎还在想问题的样子，便解释道：“也就是所谓的麻醉剂，它很原始，止点轻微疼痛还行，若是像凶手那样逼着凶手自杀的，似乎无论是心理的还是身体上都会无法承受。”
“你怎么知道是凶手逼着自杀而不是自己动手杀得？”张晓有些对此有些疑问道。
林默缓缓站起身回答道：“认罪书。”
对于认罪书上的内容，张晓自然都还记得，尤其是最后一句最为深刻：我将用生命来赎罪。
“可这似乎直接判定成凶手逼迫被害者自杀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张晓回答道。
林默也点了点头，已经走出了黄色警卫线外，从裤包里掏出烟包，拿出一根烟就叼在了嘴边，不忘对张晓说：“明知道这样的案子没有深究的价值，张队还对这样的死案那么坚持，难道就不牵强了吗？”
张晓一听，不由得身子一晃，咬着朱唇。
对啊！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精心策划的凶手又是何等的心思缜密，连他们没想到的都近乎瞒了过去，又怎么还会在第二现场留下痕迹呢？
天空已渐渐昏暗，墨蓝色的深空飘着几朵白云，万里无星。
“走吧！张队，我已经跟张局说过这个情况了，面对这样的案件，我们已经向省厅报道过了，这案子，没人能破！”林默点燃了香烟，背对着张晓，语气沉重。
此刻，张晓却突然嘴角挂上了笑意，准确地说，此刻正是我在紧紧地盯着林默。
这个人无论是从观察还是分析上，谋略都不比张晓的差，甚至在有些方面，颇有见解。
而且我有种直觉，在他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尽管他极力掩饰了，但神情和举止却都在不经意间出卖了他。
提到死案的时候，他明显瞳孔放大了三分，指尖的动作也显得很僵硬，神情略带忧郁。想必他的身上或许也发生过诸如此类的案子，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感同身受。
的确，他之前可是省厅的好苗子又怎么会突然主动选择被调来江城这个小小的警察局，恐怕是背后有什么秘密吧！
我可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同时对张晓死咬着自己不放，感到一些失望。
张晓，我会让你明白，其实你的内心一直都想这么做，而我，只不过是先代替了你的想法，实现了而已！来日方长，你会发现你的心中所想！
张晓神情一晃，自叹道：“看来最近是太累了！总是容易神情恍惚……”
经过这场轰动江城的事件之后，那个审判者好像就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动作！张晓也只能收住心，开始做自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2022年的一个深秋，10月22日下午两点，中央公园发生了第三起诱拐儿童案件，接到市民报警电话后，专案组等人第一时间赶往了案发现场。
“刘杰，你去跟失踪孩子的家属交流一下。”张晓话还没说完，刘杰就要正准备去了，结果张晓又突然说了一句：“等等，算了，佳佳，你去吧！
最好询问出孩子是什么时候走丢的，当时他们正在做什么，孩子丢的时候他们正处于什么位置，问好了，在跟我报告！”
“好的，晓晓姐！”李佳佳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刘杰吐了一下舌头，一脸得意的样子。
“姐，不是，我记得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呀！难道是我忘记帮你卖饭的事？也不至于吧！”刘杰看到李佳佳那个得意的样子，就很失落，开始在自我怀疑。
张晓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他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怎么，让你跟我在一块走访，还委屈你了？”
“哈哈哈，原来是姐要带我一起呀！不委屈，不委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样我又能跟着姐多学一点知识了！”刘杰一听，立马搓起手来，跟在张晓身旁就拍起马屁。
“行啦！闲话少说，对了！最近几日怎么都没有见到林默……林教授人？”张晓边走边问。
刘杰抿着唇，犹豫着要不要说，但被张晓全看在了眼里，便继续追问：“怎么，不能说？是不是已经回省厅去了！也好，本来我们专案组的就供不起这尊大佛，走了倒是省事了！”
“哎呀！姐，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其实林默他……”刘杰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把话语权又夺了过去！
“怎么？张队这么不待见我，怎么说我们也朝夕相伴了几个月吧！这么绝情！”说话的人正是林默。
“朝夕？相伴！姐，你和林默”刘杰一听就已然往那方面去想了，疑惑地问道。
张晓则是白了一眼林默，这人简直在胡说八道，自己跟他完全是因为前不久的休假，他和自己恰巧都报了登山野营项目。
所以那一个星期基本都和登山野营的队伍在一起，自然难免会碰面，所以朝夕相伴，纯属扯淡！
“你要是不闲就回警局跟赵宇一起在办公室里查失踪儿童！”张晓没好气地说道。
刘杰说完一句话瞬间就闭嘴，乖乖的在张晓背后跟着。
“姐，你和林默……的事，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不要赶我回去嘛！我才不想和赵宇一起对着电脑没日没夜，看到那些一串一串的代码我就头疼！”
张晓瞬间就抛给刘杰一个冷眼，吓得刘杰立马闭嘴。在转而对林默说道：“走访，要去就跟上！”
林默笔直的身姿恍然一愣，随后便跟上了张晓他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