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众生之痛 消失的白马
山下有白马,人间无刀兵。
一朝梦天子,万世不太平。
我怀念被风牧放的日子,安静悠然落在青绿的草地上,如同这个世界的白马。
白马县没有白马了,山崩河决,只有人的哀嚎,凶徒横行,白身有罪。
天上阴云雷动,大地之上一道黑色的洪流泛着荧光,似是地府崩决的冥河侵蚀人间大地。
再有片刻,白马县的城门就会被如冥河奔流一般袁绍先锋军们,如土堤一般被冲垮。
如同所有出现的末日一般,人们都会祈求一个感念众生痛苦的神明。
随着曹操少年军师的一声令下,密林中一队三千人的骑兵向着平原上袁绍所在中军,俯冲而去。
“丞相说的没错,此人之傲慢愚蠢举世无双,竟然如此招摇的在这样的平原行军”
平原远处的山上,少年军师站在曹操身侧遥望着袁绍的军队,只见旌旗招展,天子六驾,
威风凛凛。
“他自诩贵有天命,自然是只能走通途大道!”
曹操虽有回应,眼里却是盯着从密林中扑出的三千骑兵 ,密林之中最后出来骑着一匹黑马的蓝袍小将;三千骑兵交错奔袭,很难辨认,可那蓝袍小将却是吸引了山上众人的目光。
小将一身漆皮软甲,修长匀称的身形如同玄豹,他伏在马背上,如同和那黑马化为一体,
山上众人只是看他飞舞蓝袍如同一道流星,在一瞬之间,从骑兵奔流中掠出,领着骑兵向前奔袭者。
山上众人无不讶异着此人速度之快,却只见曹操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弟弟”
那蓝袍小将领着三千骑兵在平原展开着,如雄鹰展翼般掠向疾驰的袁绍队伍。
当靠经道飞箭可以达到的最大距离后,骑兵们齐齐张弓搭箭,弦拉如满月,
三千羽箭如同骤雨落向袁军,与寻常骑射兵不同的是,这一队骑兵在羽箭射都会故意让箭头划破指尖,让自己的鲜血流溢的在箭头之上。
那平原之上没有任何遮挡,三千骑兵如疾风突至,一时间袁军措手不及。
一道道带着骑兵热血的羽箭落在那些异域魔兵的身上,箭头的鲜血驱散了他们身上附着的绿光,将他们钉在平原之上,之间被飞箭射中要害的袁军,原本爆发的力量的强悍身体,血气如沸腾的水烟散去,血肉之躯瞬间干枯,如同死了数日的干尸一般。
只是被羽箭轻伤者,此时也不再被神器的力量庇护,连续不眠不休行军数日对身体的损伤在一瞬之间席卷而来,皆昏倒在地,仅存微弱气息。
“郭嘉,你知道一扫六国的秦国,为何仅二世而亡?“
曹操远远观望着远处的惨烈景象,发问着眼前的少年
“秦皇暴戾,有失天道“
少年的回答光明磊落,自然是正理
“是的,秦王暴戾,所谓天道,不过人心,被他的力量压迫的人们,用热血化成的愤怒击溃了他;传国玉玺是那位死去皇帝对他们擅权的袁氏一族的诅咒!”
话毕,曹操便转身领着众人离去。
那三千骑兵倚杖着飞马迅捷,以羽箭的射程控制着与袁军的距离。
那蓝袍小将变换阵形,在平上划出一道弧形,与那袁军成交错并行之势,边走边射,
袁军本就战线紊长,那血箭有对他们的神器之力有克制,一时之间中军死伤惨重
血气如云烟在天空中沉积成一朵朵的血云,人马都瞬间枯化成干尸倒地。
那三千曹军骑兵却是气势正盛,却又有条不紊,一轮箭雨落地,人马就已飞奔远走,
他们不停的消耗杀伤着战线之上的袁军,却又意图明确的向着袁绍的行辕而去,
金根车之中的袁绍自然已经察觉异变,他一时惊恐曹操居然克制神器的力量的方法,随即召集随行的亲兵,列起盾阵,将他牢牢护住,又发令前方军马调转回击。
那三千骑兵很快就接近了袁绍的行辕,看着那高耸的盾阵,却是一箭不发,
那蓝袍小将得意一笑,背起长弓伏在马上,只是袁绍行辕打了一个照面,便带领三千人
全速飞驰而去,而后似作仓皇逃窜一般,一箭不发,再不应战。
“曹贼戏我”
袁绍大怒,随即命令手下大将带领一万骑兵将那三千曹军赶尽杀绝。
而此时,袁绍的大军却是被扰得首尾不相顾,洪流一样奔袭的大军被有预谋得腰斩一般。
前方几万先锋军也不知身后异动,只是按照军令准备攻占白马县。
就在他们全力朝前奔袭,准备踏平白马县城之时,身后却是响起滔天得喊杀之声。
袁绍先锋军的主将坐在高台之上向后望去,一杆曹操的军旗凭空立起,
原本应是紧随其后的袁绍大军却是不见踪影。
一股渡河而来数万曹军刚好在袁绍先锋军冲锋之时,如提前预知一般,径直切入先锋军侧翼。
那伙曹军三三一组,并排向着袁绍先锋们发起了突袭,每组有一人手执套索,一时间无数抡的满圆的套索从天而降,冲锋的袁军还不知道发生就被绳索套住拖行,而三人组中其他两人一人执长矛,一人执单刀,见套索兵得手之后,二人一前一后飞速赶去,趁着袁军倒地没有助力,矛兵趁势高举长矛,由上而下全力将倒地的袁军钉在地上,袁军甚至还没来的及挣扎,就被赶来的刀兵砍在脖颈处,一命呜呼。
三人小组的配合极俱默契,各司其职,却又互相配合,以三人阵法攻一名袁军先锋,向来失对起恐怖的力量有所防备。
一排排的绳索层次有序的落下,一心冲锋袁军先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数万人奔袭卷起的烟尘如同妖兽巨狼,将袁军一个个拖入其中,一时间袁军先锋死伤无数。
“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待我攻下白马,再来将你们踩进土里“
高台之上先锋主将对自己属下人马的随时毫不在意,仍然号令着冲锋。
此人身形巨大,对比寻常军士,如远古巨人一般,一黑甲绿光围绕,似是一座幽冥铁塔镶铸在高台上,高台被锁在一辆青铜战车上,上百名裸着上身的苦役被锁链缚在战车,托举着战车艰难向前奔进着。
此人名颜良,是袁绍的先锋大将,从小生的魁梧,以欺凌他人为乐,后成为袁绍府军,被袁绍认为其天赋威势,是上天安排来守护自己的天命的,乃受重用,一直负责在袁氏一族的领地征收军粮。
就如他姓名一般, 外在优异,暴 露着向他人的欺压。
他本就以欺凌作为自己的乐趣,征收军粮时更是变本加厉,稍不如意就将满门虐杀。
(备注:虚构人设,虚构人设,虚构人设)
他最喜欢就看着那些人他小时候踩得半死的猫狗一样哀嚎挣扎,如今又攀附袁绍,手握重兵,这人他无比得意,在他的眼前是无所谓众生的,只有取悦自己的工具。
白马县的守城军民自知城楼薄弱,受不得袁绍魔军冲锋,为了白马归来净土,
纷纷从城门中涌出,向着如冥河奔流一样魔军发起了冲锋。
高台,如同巨人魔兵的颜良手执丈八大刀,在他视线里,城里涌出来的身影渺小而熟悉,
像是小时候被他踩死的一排排的黑色蚂蚁,他面露狰狞血色。
“推我过去,推我过去“
他把手中大刀急促的想要凿着,几名苦役避之不及,被百八十斤的大刀凿出血窟窿,当即毙亡,其余苦役见此恐怖景象,心里的恐惧压迫出好像无穷的力气推着战车快速的向着冲锋的白马军民跑去,死去的那几名苦役仍然被锁在车上,面部被拖行血肉模糊,只是一双眼睛里人残余着鲜活的恐惧,和那些拉奋力奔跑的人别无二致。
那些为了白马的人拼死向前冲杀着,他们从未想过白马有一天会突然离开,他们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太平,甚至开始期待外面充满争斗世界,可是白马突然就离开了,那些白马县没有离开和已经离开的人,此时都只是希望白马归来,为此不惜搏命。
颜良和他冲锋的人马永远不会在意这些,白马县只是地图上的一个指标,占领这里,确保大军能顺利过河,夺得许昌,白马县不存在不重要,他们得眼里只有待夺取得领地。
白马县涌出的军民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冥河一样奔流的颜良和他的先锋军们瞬间掩埋了他们,
他们无上的决心化作的气力不能击伤那些闪着莹莹绿光的魔兵分毫,
他们被魔兵奔袭掀起的气浪震倒在地,被铁蹄踩进了土里,
高台之上的颜良仰天大笑着,如同地域降临的修罗,手中的大刀在他手里放肆的挥舞着,
将一片一片的白马县军民掀飞
“取悦我吧,蝼蚁们, 这是你们存在的唯一价值
无数人躺在他们活了几个世纪的土地上哀嚎着,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用他们的痛苦去召唤着神明,他们相信神明骑着白马在路上赶来。
我并不愿意做山下的那匹白马,我的心里奔腾的是一匹战马,要高高越过这个世界的城池,去占领它们,于是我骑着那匹战马离开,人在平安时便会期待动荡,可身陷动荡时又会将其缅怀。
by张飞的青春期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