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孤雁 蚊子死了
李重阳喜滋滋搪塞道:“你就不要瞎操心啦,年轻人有年轻人生活方式,不要总是拿传统思想禁锢他们,毕竟现在不是我们的时代。”
阳姌惬意枕在老爸腿上,附和着添油加醋道:“还是老李同志思想与时俱进,完全赞同老同志看法,和我们年轻人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
阳姌忽然坐起身,一脸嫌弃望向对面淑女端庄母亲直言不讳批评道:“王巧姌同志,你的思想已经落后于时代,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一味守旧,需要现实与时代相结合,必须与时俱进。”
李重阳也帮腔总结道:“嗯,小李同志说的很对,思想必须跟上时代,不然会被日新月异的社会淘汰的。”
父女俩一唱一和狼狈为奸,王巧姌无言以对,“你就惯着她吧,以后有你发愁的日子,”王巧姌气急败坏说道。
李重阳据理力争道:“就算阳姌真的没人敢娶,我就一直养着她,再说了,娶我们女儿的男人必须是万中无一才行,随随便便的男子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阳姌撒娇搂着李重阳脖子亲吻,王巧姌实在看不下去了,最后阴沉着脸上楼了,阳姌沾沾自喜道:“王巧姌同志落荒而逃了,耶!”
父女俩唇枪舌剑,终于战胜了母亲大人,两人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幽暗的书房内,李重阳躺在老板椅子里悠闲吸着雪茄,隐藏在组织内部的毒瘤已经被顺利处理掉了。
洪坤和老鬼不但出色地阻截了对手交易,而且还和杰尼达成有利于自己协议,所有的事情又重新步入正轨,目前所有一切都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可是李重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大姐究竟是何许人,后面的势力又如何,为什么偏偏和自己争锋相对,这些家伙都是退伍军人,他们为什么轻而易举地束手就擒,军人不是应该宁死不屈吗?”一个个问题在李重阳的脑海中萦绕,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龙哥,我们为什么不反抗啊,就那几个虾兵蟹将,弄死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石头自信满满道。
其他人也都围着龙哥,静静地等待龙哥回答,他们都觉的太窝囊了,真刀实枪的干不曾怕过,现在却被不闷不响的捆绑关起来,真不知道龙哥到底害怕什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大姐出生入死的确赚的不少,但是她的盘子太小,跟着她注定不会有什么大作为,这里才是我们施展拳脚地方,”龙哥郑重其事说着。
兄弟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望着龙哥,石头吞吞吐吐道:“龙…哥,你…你…的意思…是…是…要…反…水?”龙哥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轻轻地点了点头。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向龙哥陷入沉默,石头的眼神中透露着慌张和绝望,“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铮铮铁汉吗,为了钱竟然义无反顾地放弃心中操守,究竟是为什么?”石头思想逐渐迷惘了。
“可我们是军人,军人就应该信守承诺,不能做叛徒,”元明义愤填膺道。龙哥冷哼道:“军人,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傻了兄弟们,没有钱,什么也不是。”
矮个子男子滴溜着眼珠子,“龙哥,需要怎么做,都听你的,我是从穷乡僻壤山沟里走出来的,真不想再回到那种苦地方了。”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大义凛然道:“龙哥,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绝不含糊。”
龙哥振振有词道:“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我绝不会亏待兄弟们,既然同样豁命的买卖,自然躲在大树底下乘凉比较自在,只要你们听我的,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每次龙哥声情并茂的陈述,总能鼓舞每个人斗志,他们憧憬美好生活,幻想亲手缔造未来。
陈浩的尸体被渔民发现并打捞上来,尸体在海水中足足浸泡了一周之久,当渔民解开麻袋绳子时不觉大惊失色。
海水已经将里面人浸泡的面目全非,阵阵恶臭袭转着工作人员五脏六腑,所有人屏住呼吸强忍着翻江倒海的呕吐,惨不忍睹的画面使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死者男性,年龄大约在35岁左右,死亡时间应该有一周,四肢关节全部被硬物击断,溺水而亡,”女法医严谨地向面前的男子汇报。
“这些畜生真是目无王法,将人命视如草芥,”男子愤慨的咒骂着,可能是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然后话锋一转神情凝重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发现?”“目前掌握的也就这么多,其他还需要带回去进行解剖才能知道,”女子神态自若道。
男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极不情愿的掏出电话,立刻挥挥手示意女子先去忙吧,女子心领神会走开了。
男子态度恭敬道:“孔局长,”“徐冰,我命令立刻将尸体运回殡仪馆,”孔局长语气坚决。
徐冰不明所以打断局长话犹豫道:“可是局长,尸体必须带回局里解剖确认,”“解剖?我看谁敢,马上送至殡仪馆,”孔局长大发雷霆咆哮道。
徐冰拿着早已挂断的电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连孔局长都惊动了,局长命令他可不敢丝毫马虎。
“徐冰,尸体应该送回局里解剖,为什么要送到殡仪馆,这是行为恶劣谋杀,受害者的许多线索还需要进一步勘验,”女子怒气冲冲质问道。
“宋晴,你冲我嚷嚷什么?有能耐去问孔局长,这是他要求的,”徐冰气呼呼走开了。
宋晴站在原地彻底凌乱了,被徐冰说的哑口无言,“少拿孔局长说事,”然后愤懑的朝徐冰追去。
宋晴跟在徐冰身后喋喋不休,就像八哥嘴不停歇,徐冰本身已经身心俱疲,没想到此刻还要忍受宋晴语言的尖酸刻薄,可是自己又不能发火,只能委屈自己晕头转向地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