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孤雁 老鬼报仇
“燕妮，爸爸呢？”体态圆润的中年妇女从当铺中走出来询问道。
“爸爸飞走了，”女孩看着远方郑重其事道。
“又瞎说，赶快回来，”女人怜爱道。
老鬼与方世安来到一处空地，两人气喘吁吁力不从心，毕竟都不是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了。
老鬼率先出击，方世安也是沉着应战，两人交战不相上下，体力正在悄无声息地流失。
汗液已经将他们衣服浸湿，泥土与汗液交织在一起，给疲惫不堪身体又增加了分量。
方世安不讲武德，近身缠斗之时，从腰间取出尖锐坚硬钢筋，金属利器直接划破老鬼的衣服，老鬼肚子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老鬼根本没有在意身上的伤痕，他满脑子就是杀死方世安，替妻女报仇雪恨。
仇恨似乎麻痹了他的痛觉，纵然伤痕累累，他也永不退缩，势必要让方世安血债血偿。
老鬼越挫越勇，迎难而上，方世安反而有些招架不住，连连躲避老鬼地进攻。
老鬼最后将方世安手中利器夺过来，不偏不倚地插在方世安胸口，方世安顿时无力动弹，只能任由老鬼攻击。
老鬼满目狰狞地用利器在方世安身体上插满小孔，他胸前衣服被血液染红，老鬼却不知疲倦地继续蹂躏他的尸体，直到老鬼精疲力竭才罢休。
警车呼啸而至，老鬼看着眼前血肉模糊尸体，他露出了隐藏已久的笑容，他并没有跑，而是心平气和地等待警察到来。
他多年来的心愿已经达成，替亡妻和女儿报了仇，他活着的意义也就没有了，他心甘情愿地被警察带上手铐。
老鬼没有对方世安的妻女痛下杀手，他并没有方世安心狠手辣，她对妇孺下不去手。
天真烂漫的女孩仍旧站在当铺门口等待父亲归来，她此时还懵懂无知，并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
李重阳知道老鬼被警察抓住后痛心疾首，他搞不明白老鬼为什么会忽然间杀人，李重阳并不知道老鬼尘封多年往事。
师爷背叛，老鬼被抓，这难道都是巧合吗？李重阳隐隐感觉有一只大手正悄然向他袭来，有计划，有预谋地想要彻底瓦解他。
现在的形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他不希望警察从老鬼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李重阳从口袋中掏出电话，“怎么搞得，老鬼怎么也被抓到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李重阳愤怒道。
“老板放心，我马上处理，”电话中男子战战兢兢道。
警察对老鬼采取紧急审讯，可是老鬼什么都没有说，笑容始终挂在脸上，警察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
警察分析是仇杀，并没有将老鬼与犯罪集团联系在一起，毕竟老鬼这些年深居简出，并没有给警察留下什么印象。
因为老鬼故意杀人被警察当场抓获，无论什么原因杀人，都不能成为老鬼接受法律制裁借口。
老鬼毫无疑问被关进监狱，等待他的是法官最后裁判，这期间警察必须将各种资料整理好，经过法院审查，最终对老鬼进行判决。
老鬼跟着狱警走进牢房，“这是新来的狱友，不要互相打架，”狱警说完后就走出牢房。
牢房中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瘦削嶙峋贼眉鼠眼的老鬼，坐在床上的中年壮汉立刻对身边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年轻人立马心领神会，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靠近老鬼。
“老家伙，怎么进来的？”年轻人站在老鬼面前痞里痞气道。
老鬼并没有搭理他们，年轻人朝中年壮汉望去，得到中年壮汉示意后，年轻小伙子变本加厉地推搡着老鬼，骂骂咧咧道：“我他妈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吗？”
老鬼还是仍旧没有理睬他们地挑衅，年轻小伙子直接一巴掌打在老鬼的脸颊上，老鬼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两个年轻小伙子着实被老鬼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大哥，这老家伙怕不是哑巴吧？”坐在中年壮汉对面男子说道。
中年壮汉看了看闭口不言的老鬼，心情沮丧道：“算了，我们不欺负残疾人。”
两个年轻小伙子笑嘻嘻地跑到中年汉子身旁，毕恭毕敬地蹲下身子给中年汉子腿部按摩，“大哥，舒服吗？”年轻小伙谄媚道。
老鬼现在已经对任何事情没有兴趣，仇恨一直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现在大仇得报，他对世间再无留恋，他等待法官判他死刑，他一心求死。
老鬼如行尸走肉般等待死亡降临，按部就班地苟且活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警察正在夜以继日地搜索有关他和死者证据。
“死者方世安，早年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以盗窃为生，盗窃功夫炉火纯青。此人凶悍暴戾，身上有多起命案，这些年我们一直追捕这个臭名昭著家伙，可是这个家伙忽然销声匿迹，”警察在投影上投射出方世安资料。
“死者与嫌疑人什么关系，嫌疑人为什么会对方世安痛下杀手，”孔局看着屏幕上方世安照片询问道。
“孔局，这个我们正在查。对了，方世安隐姓埋名后在芙蓉巷开了间当铺，现在当铺是由他老婆经营，他们育有一女，”警察不慌不忙说道。
“秦刚，说说你的看法？”孔局长对心不在焉的秦刚说道。
“孔局，我认为，这个案子就是典型的杀人越货见财起意，方世安经营当铺，当铺里面肯定奇珍异宝非常多，嫌疑人肯定是为了这些财物残忍地将方世安杀害，”秦刚一副胸有成竹高谈论阔道。
“既然嫌疑人为财杀人，那么杀完人后，嫌疑人为什么没有逃跑，而是等待警察到来束手就擒？”孔局长疑惑质问道。
“或许，或许，或许嫌疑人突然间良心发现，认罪伏法，”秦刚支支吾吾猜测道。
“从死者满是孔洞伤口来看，嫌疑人对死者应该恨之入骨，如果为财杀人，直接把死者杀死不就完了吗？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在死者身上戳那么多洞？”孔局长毫不留情怒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