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影子
里察德吓了一跳，伸手拉着墨本，鬼魅般的神速退后，眨眼就逃出爆炸力所能覆盖的范围。
“那儿一定有陷阱在等待着我们，至少墨本的炸弹有可能置我们于死地。”唐茜解释道：“我们现在是假装不理他们，做出了全力往前赶的假象。现在还没到夜里十一点，里察德、蜜雪儿等人应该会往前走，多赶一点路，以此减低后面疲于奔命的罗纳什的压力。
“蓝劲松现在怎么样？”我吓了一大跳。
“差不多也要三个小时。”龙影正视着我，赞赏道：“路上，你一直没有刻意显露这种异于常人的恢复速度，但是透过你始终长程的带动大宝前进，我想不发现都难。”
周卫华回说：“我们和对方交火中，东锐、西锐击毙了三名恐怖份子。那三名恐怖份子同是义大利公民，身上不同部位都有眼镜蛇的纹身标志，可以完全确定是眼镜蛇了。他们来去自如，不留半丝痕迹，加上能那么准确的掌握蓝海许多要员的动向，说明他们已经在北京成功建立起安全隐蔽的网路，或者说有一个庞大组织当他们的后盾，只可惜没能捉到活口。”
随着镭射墙的消失，阵中四个生命场突然不可思议的同时消失，站在我们面前的只剩下仍然在笑的里察德。
大家一同回应，争相扔掉背包里的东西，有的甚至连整个背包都扔了。其结果导致连旗帜、晶片电脑和乾粮在内的所有物品，全部集中到了小雨的小背包里。
“好快的速度，恐怕队长也追不上。”也是以速度见长的余晓吓得脸色大变。
这是我们的既定战略，如果能迷惑住毁灭者几个小时，那么对我们来说，便是件喜事。即便他们能及时追赶，可是由于得不到应有的休整，体力和精神上都将会被我们拖垮。
篝火边，只剩下我和龙影，彼此静静注视着对方。
“幸好我及早发现里察德是在故意引苏阳和大宝出手。”我伸手把能量波挥向一边，长长松了一口气。
唐茜惊奇的说：“前些天，我们不是抓了几名美国特工，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什么？”
我点头道：“你说对了，她的确和我非常像，只要休息一会儿，马上就会生龙活虎。”
天摇地动中，勒图拎着还没处理乾净的蟒蛇，紧张兮兮的跑了回来，惊慌失措的模样让我们忍俊不禁。
随着墨本投掷出一个卡通蜥蜴，汤姆、蜜雪儿、詹姆斯迅速散开，飞上一棵大树，朝后方逃逸。
就在这时，龙影突然回身，喃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赛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摆在我们面前的仍然是无数不确定因素，不到终点，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还快？”余晓叫屈：“你不如把我们架在火上烤……”
明眼的我们其实也早注意到她偷梁换柱，换了一个根本不会引爆的手榴弹。至于这个卡通蜥蜴，那是我们参加大赛第一天傍晚，墨本救屠夫和玛娅时所使用的假手榴弹，没想到倒是让小雨用来吓唬人。
墨本不可能凭空携带这么多危险的炸弹，那么那些就是刚才要用来引我们前去陷阱用的，幸亏我们选择了保守战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天哪，顾点正事好不好？”龙影暗叫一声，转头凶狠道：“听话，这是命令！”
他们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中计了，只能全力发出能量网对抗。能量冲击能量网，火花四射，骤然变成赤红色。
“是，遵命。”勒图飞快站起，抽出军刀，拎着蟒蛇尾巴，处理去了。
一路走去，惊喜不断，我们不时与猴子和鸟类共舞，和它们共同享用路边不知名的果子。
顺着半球线上的小凹槽，挪开炸弹的金属外壳，她看着壳内复杂的漩涡形结构，笑道：“我们预估的没错。外壳上的两个小孔从两头引入空气，空气流动速度经过内部漩涡加强，再碰撞到一起，产生高温，引爆炸弹，至于引爆时间则完全可以透过改变投掷速度来随意控制。而这种外壳的设计结构，又能承受几千斤的压力而不变形，非常进步。”说着，她将炸弹递给我们一一传看。
“去你的。”龙影重重的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开口解释：“我是不打没把握的战，非到万不得已，咱们犯不着去激怒深不可测的罗纳什。”
身为成败的最大决策者，他所面临的压力远比我们其他人来的多。他正是受这种心理左右，时刻不能松懈，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感到了疲惫。
我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壮丽景色，不知谁先欢呼，接着大家欢声雷动，因为我们到达最后一百公里的水雷区了。
准备妥当，大家边津津有味的享用美味的蛇肉，边全速前进。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回连龙影也吓了一大跳。
“小雨，快过来帮我弄平头发。”苏阳回过神来，最注重形象的他赶紧向小雨求救。
越往前走，林木越少，视野也越开阔。当我们冲出最后一片森林，踏上空旷的碧绿草地时，面前豁然开朗。
对于这场比赛，我们绝对输不起，因为我们背负了中国和整个亚洲的荣誉使命，而这个重担却主要落在龙影的肩头上。
“关键是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周卫华茫然的摇头：“我动用了特级审讯专家和最先进的审讯工具，结果发现他们只是负责监视中科院院士们的一举一动。”
停在几十米外的里察德愣了一下，静等本该逃向四周的汤姆、蜜雪儿、詹姆斯回到身后，他笑道：“我弄了一点小玩意，希望你们能喜欢。”
“他们或许不信，墨本，你示范给他们看一下。”里察德孩子气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配上瘦小的身体，看来格外诡异。
“天知道到底怎么了？”周卫华再次发出苦笑：“如果按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我预估不出一个星期，全世界各大国的特工都会被美国和俄罗斯的特工引到北京来，我不敢想像到时的局面。”
草地延伸向几百米外的海边，海边静静站着十多名大赛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在他们身后的海面上，并列着几十艘改装后的大型快艇。
“好漂亮，他到底是怎么做的？”飞到镭射墙面前的小雨困惑的回头。
“头儿，放心吧。”苏阳笑道：“即使你肯让我们拿蜜雪儿开刀，方天也不会答应的。”
墨本仓皇躲避，等詹姆斯接下爆炸性的一拳，他慌忙伸手阻止，叫道：“别打，我身上都是炸弹。”说着，他伸手掀开上衣，上衣内果然都是可爱的卡通蜥蜴。
“没这么容易。”岳浪冷笑一声，数十片钢片飞离身体，射向周围几棵大树。
“他们来了！”勒图低声提醒。
“咦，小雨呢？”我扫视一圈，开口询问。
周卫华点了点头，脸色变得严肃，苦笑道：“的确出事了。三个小时前，一伙蒙面恐怖份子一同刺杀蓝海集团要员。虽然我们事先已有防范，但他们有为数不少的超能战士，使得我们措手不及。”
里察德往后退去，反覆回荡于几棵大树之间，快速变幻方位，每次总在大宝和苏阳的重拳抵达前成功避开。
“方，你的确很细心，不过你已经破不了了，我们彼此和平相处吧。”蜜雪儿在阵里微笑发话。
“头儿，这好像是你第二次这么说了。”余晓调侃道：“下午看黑钢都打不过罗纳什，你是不是被吓着啦？”
龙影拍掌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严肃道：“好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凌晨三点准时出发。”
“三分钟，不错，我原以为你们至少要十分钟。”里察德轻蔑的说道。
小雨看着他们有趣的样子，只是摇头，先忍住笑意，最后憋不住的再次笑弯了腰。
“还给你。”小雨左手进右手出，把卡通蜥蜴扔向墨本。
“我回来啦。”小雨回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苏阳和大宝被电流袭击，头发一根根竖起，卷成一大团，加上他们呆呆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古怪样子，实在滑稽。
这回轮到我尴尬了，事实上，我的确不会允许他们伤害善良的蜜雪儿。
“头儿，不是吧？现在快十一点半了，我们只能睡三个半小时。”大宝第一个叫起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渐渐体会到他的心情，也感觉到他远离了平日里的高深莫测，变得真实了。
“好好的干嘛要扔掉？”小雨不满的叫道。
因为罗纳什赶上后，还要带墨本和蜜雪儿两个人全速追赶我们，甚至刚踏上一线的汤姆·格林斯潘也会为罗纳什增加压力。我们拦在他们前面等他们自动送上门来，这种做法最安全。”
我们集合后，龙影下令大家扔掉背包内的个人生活用品，减少负重。
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里察德等人，我们纷纷停下逼近的脚步，心中同时暗暗庆幸躲过一劫。
我、龙影、岳浪、勒图、巴特尔相视而笑，我们侧面是一个监视器，唐茜又聪明的把帐棚边角或出口对准附近的监视器，向里察德宣告我们今天行程到此结束，我方原地休息，与升起篝火所表达的意思相得益彰，促使对方跟着停下休息，避免对方继续连夜赶路，缩小差距为我们争取时间，恢复体力。
在参天大树的浓密枝叶中，我们十个人静静潜伏，注视着前方。
龙影随便解释了几句，反问：“瞧你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定又熬夜了。而且我知道北京一定出了大事，否则你不会在这种时间打电话来。”
就在这时，唐茜颈部的项坠不停闪动。她低头看了看项坠，惊讶着说：“是老周？”
我转头看去，也吓了一大跳。
周卫华愣了一下，转头说道：“还有，我发现北京里有俄罗斯和中东的特工人员，再则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美国中央情报局也有多名王牌特工已经潜入北京。”
“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一些安装在树上的镭射显像器而已。”我一语点破玄机。
小雨举着一头二、三十斤重的大蟒蛇，飞快的跑到篝火边，把蟒蛇扔到地上，雀跃道：“勒图，你来，咱们把它烤了吃。”
说着，我的思绪随之转开了。一切表明我和小雨的脑部开发区域存在互补或相同的现象，但是个人的脑域就像一个对外排斥一切的小宇宙，这使我始终无法找到教小雨习得战斗技能的合理方法。她性格调皮，太枯燥了一定不肯学，而想学会我的战斗技能除了实战苦练，根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满好看的嘛，就那样好了，嘻。”小雨跑了过来，好奇的伸手去碰能量波，结果被电得跳起来。
雨后，万物焕然一新，一些只有在热带才能看到珍贵鸟类和动物相继走出巢穴，为森林平添无限生机。
唐茜提着小雨的背包坐进巴特尔的位子，她从背包中取出卡通蜥蜴，小心翼翼的拉开卡通蜥蜴腹部的拉链，把里面的球形炸弹掏了出来。
卡通蜥蜴前进途中，突然钻进了一个大气泡，速度慢了下来。这是我们在大赛第一天定下的战略，出手的当然是小雨。
龙影受用的笑了一声，问道：“你发现没有？小雨也有这能力。”
他边说边伸手按向手腕上的微型控制器，几乎同时间，他周围升起深蓝色的镭射墙壁。
同时间，他身后的树干转出詹姆斯，詹姆斯脸上同样是诡诈的可怕笑容。
周卫华挤出一丝笑容：“我是想让你回来前先有心理准备，另外也请你快点完成比赛。没有你们，我真的手忙脚乱，难以兼顾。”
“他没事。”周卫华感到惊异的看了我一眼，摇头说：“幸亏我事先让东锐和西锐二十四小时随身保护他，你知道的，就是那对双胞胎兄弟。不过蓝海集团市场部总监和一名公司的大股东被杀，这事在北京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减少十多斤负重的效果非凡，大家一路风驰电掣，天亮前，已往前深入百里。
她说的没错，现在几十米内全被刺目的镭射笼罩，已经很难发现镭射显像器的位置，从而破了它，而我们又不敢莽撞的往镭射阵里乱发能量，以免引发墨本身上的手榴弹爆炸。
里察德、詹姆斯、蜜雪儿、墨本、汤姆快速进入我们视线范围，一个也没漏掉。
“蜜雪儿对影像学的认识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像，包括刚才的镭射显像器都是她发明的。”我随口回应：“她可以把整棵大树伪装成空旷的空间，使人傻乎乎的迎头撞上去。制造出周围景色的影像，掩护汤姆和墨本逃离对她来说更是轻而易举。何况里察德在镭射阵中装了四个生命场，引开我们所有注意力。”
龙影高深莫测的说：“有句话说的非常好，内敛足以明智。我很欣赏你这一点，所以……”
“看来我们连对蜜雪儿的能力都要做重新评估。”唐茜冷静的分析。
“这么做是挑战幻影、红心和毁灭者时刻绷紧的神经，让他们夜里胡思乱想，睡不着觉。”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开怀道：“不仅体力，我们还要在精神上拖垮他们，这是战争艺术的最高境界。”
“怪怪的，不懂。”小雨摇了摇小脑袋，伸手抢来龙影手里的炸弹外壳，转头挖了一团黑泥土放进去，说道：“我明天再用这个吓他们。”
篝火边──唐茜亲自指挥苏阳、大宝、余晓搭帐棚，不时让他们调整帐棚出入口位置。
特别是红心，他们二线队员的比例实在太大，这是他们的致命伤，也导致他们必然不可能成为我们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余晓惊奇道：“镭射墙遮挡的范围并不大，蜜雪儿、墨本他们到底是怎么避开我们视线离开的？”
他惊讶的看着我们，笑道：“你们怎么变成了猴子？”
“对呀，那我的蛇肉怎么办？”小雨跟着起哄。
“要是他们真的停在原地不走呢？”大宝还是有点担心。
“能确认对方身分吗？”巴特尔插入话题。
勒图终于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转身找来一些可食用的树叶擦乾蛇身上的血迹，然后把它架在了火上。
我们之中就属大宝的生命场最为显眼，意识到他一定发现了这一点，我们知道躲不下去了，集体落向地面，一线排开。
“这些都是威力加强后的手榴弹。”墨本哭丧着脸：“要是同时爆炸，一公里内的一切，瞬间都会被撕成碎片，没有人可以躲开。”
赤红能量在能量波上散开，使整个能量波布满电流，发出哧哧的响声。
唐茜、巴特尔和我跟着纷纷出手，凭藉记忆捕捉刚才汤姆、蜜雪儿、詹姆斯所过之处，以及他们可能安装镭射显像器的地方。
历经多次尝试，我们先后击落数十个镭射显像器，镭射墙颜色逐渐变淡。到了后来，龙影索性重拳击向几棵大树，把其余的显像器全部震落下来。
“方，你果然很强。”里察德惊异的说了一声，伸手拉住詹姆斯，在龙影飞身赶上前，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可怕速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大宝和苏阳同时被激怒，双双扑了上去。
“差不多三个小时。”我愣了一下，觉得没有谦虚或隐瞒的必要，于是如实回答，反问他：“你呢？”
“可能是尹捷。”岳浪开口提醒：“方天说尹捷也拥有近十名二线的超能战士，都是我们那张基地成员名单上的人员，你最好留意一下。”
大家回过神来，看向苏阳和大宝，纷纷跟着开怀大笑。
赤红能量蔓延过能量网，穿透大宝和苏阳结起的能量场，迅速延伸向他们的身体。
经我提醒，余晓、大宝等人纷纷想起刚才汤姆、蜜雪儿、詹姆斯假装逃跑时，的确经过眼前这几棵树。
“那蛇肉就留着当早餐好了。”小雨受不了龙影的眼神，飞快溜进唐茜的帐棚。
苏阳和大宝感到周围空气突然被燃烧一空，一下子进入真空世界，身体控制不住的加速冲向里察德的能量。
大家纷纷点头，静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老奸巨猾。”我笑侃他一句，解释：“自从我开始深入研究生命学，脑域某个区域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开启了，这使我能快速恢复体力。至于原因，我到现在还无法解释。”
“笨死啦！”小雨发出狡黠的笑声。
紧跟着，唐茜、岳浪和巴特尔也抵挡不住疲惫，相继起身去休息。
他们两人宛如触电般的颤动一下，凌空掉了下去。
当阳光落进浓荫蔽日的森林深处，一场大雨紧跟着来临，为沉闷的森林带来阵阵凉意。
卫星电话的虚拟萤幕随之升起，画面中呈现的是超能特警队副队长周卫华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现在北京是早上，所以他背后的室内沐浴着柔和的阳光。
我们其他人随之感应到飞速靠近的几个生命场，脸上的笑容相继僵住。
到了中午，我们在路途中发现了一棵纺缍树，不仅补给了我们短缺的水源，还让大家冲了个露天的凉水澡。
“好吧，算你厉害。”龙影苦笑一声，随便换了个话题，和我漫无边际的扯开，只是脸上不知不觉中流露出疲惫。
闻之，我们都快晕倒，她反常规之处包括喜好，都是如此难理解。
递到龙影手中时，他随手将黑色炸弹甩向远方。
其他人受到带动，没话好说，乖乖去睡觉，不一会儿就响起大宝等人打呼的声音，他们显然累坏了。
我意识到那是电流，呆了一下，慌忙发出能量波，把能量波绕到大宝和苏阳面前，挡住后续电流，同时伸手接住他们。
过了一阵子──“好小雨，请你帮帮忙。”大宝指着头发，跟着缠住小雨。
勒图好像还没回复神智，喃喃道：“你不是连蚯蚓都怕吗，怎么不怕蛇？”
“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龙影陷入了沉思。
“谁说我怕蛇？”小雨理直气壮的回答，接着注意到我们整体呆滞的眼神，终于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嘀咕：“人家只是怕小的东西嘛。”
“快点，要不然它跑了。”小雨一脚重重的踩住蟒蛇的三角头，回头朝勒图凶巴巴的瞪眼。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过去，小雨忍不住开口问：“他们要是停在原地，一直不往前走，那我们不是白等了。要不我们乾脆直接去找他们算帐？”
“打住！”我警觉的伸手阻止：“你不像那种喜欢为别人戴高帽子的人，别又是拐着弯劝我加入超能特警队。其实你该满足了，唐茜、岳浪、巴特尔，甚至勒图和苏阳，哪个不是独当一面的人才。”
“超凡的速度、可怕的技能、深沉的心计，好可怕的家伙，他恐怕是罗纳什之外最难对付的一个人。”巴特尔点头回应。
龙影停了下来，赞同的点了点头，回过身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么坐着，你要几个小时才能恢复体力？”龙影伸手翻动炭火上的蛇肉，随意的开口。
我们其他人紧紧注视着一脸震惊的墨本，确定最不能掩藏心意的他没出现其他任何危险性的暗示表情，做此安全措施后，才让小雨伸手接住卡通蜥蜴。
“小雨，别闹了。”龙影瞪了她一眼，转头道：“我们选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将会是最累的一天。”
“好了，尽量控制局势，一切等我回去再说。”龙影急忙结束通话，示意唐茜关上卫星电话。
“那我们就当休息吧。”龙影若无其事的道：“再等十五分钟，他们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就放弃。”
“天哪，我终于明白她越小的东西越怕，越大的越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余晓回过神来，替她解释：“小嘛，小到毛毛虫和蚊子。大的，大到老虎和狮子，特别是狗熊，现在恐怕又要加上鲨鱼和蟒蛇。”
“快停下……”我越想越不妥，赶紧飞身追去。
“记住。”龙影接着吩咐：“不许打伤蜜雪儿。”
紧接着，四周响起三个物体落地的声音，镭射墙的颜色随之淡了一些，但我们依旧无法看清里面的人。
“晚了！”里察德浮起诡异的笑容，回身打出一个声势惊人的能量网。
另外，周卫华刚才那通电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又为他心理上增加了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卡通蜥蜴砸在地面，往上弹了弹，静静卧在地面。
“这次看你往哪里跑？”大宝迈进一步，右拳凶猛出击。
“哇！”搭帐棚的大宝、余晓、苏阳停下手头工作，异口同声的大叫。
抵达我们前方十五米时，里察德突然伸手拦住其他人，抬头注视着我们藏身的大树，若无其事的笑道：“你们果然选择了伏击我们。”
蜜雪儿、詹姆斯、里察德全力配合，力求打伤大宝和苏阳，拖延我们的进程，险些让他们得逞。
一轮落日斜挂天边，洒下暗红的迷离色彩，天地共一色。
凌晨三点──我和龙影避开监视器，准时叫醒正在沉睡的其他人，并及时提醒出入口处在监视区内的大宝和余晓弄破帐棚，悄悄从后面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