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看到繁华街上占地百亩，直入云宵的商氏大厦，赵亮抬眼朝上一望，据说商绿芜在最高那层办公，也不知道上面的空气那么稀薄，会不会对她身体有影响。
“送礼的。”赵亮诚实的说道，怕保安听不明白，笑呵呵道：“我是来给绿芜送礼的。”
当然，赵亮之所以先中它，并不是因为放在屋里好看，而是将它放到商绿芜的身边可以辟邪，有益身心健康。
“那个，我是真的来找你们总裁的。”赵亮是有嘴解释不清，想着要不要冲进去，大厅立即静了下来，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就被保安推到一个石柱后藏了起来。
赵亮挠挠头，好像还真没预约，商绿芜没告诉他要见面还得预约，刚才余潇湘好像也提醒过，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用不着呢。
余潇湘将车拐进地下停车场，停了车，摇下车窗，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枝女士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朝窗外吐着烟圈道：“据可靠消息称这家外企的负责人跟湘南五少联系很紧密，和商小姐也过接触了，我们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就在保安哀叹好不容易找到的饭碗又要丢了的时候，就听一向不喜欢多话的总裁对着赵亮问道：“赵亮，你怎么在这儿？”
“啊？！”营销部的女总监被赵亮大胆的发言吓了一跳，很想提醒他一句那个女强人最讨厌别人送她礼物，转念一想，这话余总裁早就应该提醒过他，自己多这个嘴干什么。
见赵亮为难，保安心领神会的拍了拍他肩膀，带着他往外走：“兄弟，下次想进去找个好的借口，至少要弄个工作证，那样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进去，行不，这次就当帮哥的忙，别在这儿捣乱了，要不然总裁一会儿来了，非得开了我不行。”
“好，散会。”余潇湘知道赵亮第一步就是去送礼，也默契的没在会上提问他要怎么办。
“是！余总！”宣传部的男经理被委以重任，像打了鸡血似的立下军令状：“保证完成任务。”
秦总选了这样的人来接手管理，是不是说明对竞标得胜已经失去信心了？
“绿芜，是在这里工作的员工吗，这里非工作人员勿近，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想送礼的话等她下班愿意去哪送就去哪送。”保安想都没想就挥着手对赵亮说道：“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要不一会儿总裁来了看到，你那女友跟我的饭碗都不保了。”
“哈？你小子开玩笑了吧，先别说你认不认识总裁，就当你认识，还是来送礼的，那你有预约吗？”保安人不错，在听到赵亮像说书似的忽悠人时没拿警棍将他轰出去。
“你先打头阵，如果败退了，那抱歉了，只能请你回燕京，要是我们再处理不了，那就只能把秦总自己喊来处理，不过还是要给你一个机会的。”余潇湘说着，话锋一转，对着宣传部门的人道：“推广文案昨天批示了，就按照改后的那么照办就可以，离确定竞标合作商的时期还有十九天，大家要把新药打出名号来，这样竞标时才能给本司增加助力。”
看到余潇湘能把抽狠烟的劲头表现得像喝茶品酒一样优雅淡然，赵亮挠了挠头，笑声道：“我听怀柔说你喜欢杜鹃花，我看院子里也种了许多，回去之后我摘一些风干了给你沏水喝。”
余潇湘眼中闪过道愕然神色，笑着摇了摇头，犹豫一下，还是将烟放回盒中，打开车门，看了眼他怀里抱着的菊花石，点点头道：“你眼光不错，这块石头当作礼物不至于太寒酸。”
“它有什么动作吗？”赵亮沉声问道。
推他的保安随即身体崩得像根柱子似的，目光炯炯的朝着大厅门口望去。
无论在哪个部门开会，开什么会议，赵亮无疑是最嫌也是最焦点最受注目的那个，当知道他就是燕京派来推广新药和与商家接洽谈合作事宜的董事时，在场的人除了余潇湘之外，无一例外的全部不太相信这是秦笑笑的决定。
“秦氏是做药的，所以杜鹃花入药止咳祛痰的药性我比你了解。”余潇湘不以为意的说着，又朝包里摸去。
可她不提，会一散还是有人好奇道：“新来的那个董事要打算怎么跟神秘莫测的商家打交道，我听说商家新上任的总裁是个很难相处的女强人。”
可惜没拉住，赵亮已经飞身朝着商绿芜扑了过去。
“没事，我不在意。”余潇湘眼中闪过道颓废的神色，见赵亮不松手，叹道：“你年轻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哪怕抽烟对身体不好，可当需要它的时候，你也不会顾忌这些的。”
有了商绿芜公司所在地，赵亮没用余潇湘安排的司机和车辆，拦了辆的士直奔商氏大厦。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不过你跟商小姐认识，这倒出乎我的意外，好像你的人脉挺广的，怀柔也对你赞赏有加，我倒不记得业内有姓赵的大户。”余潇湘又狠狠地吸了口烟，吐着烟圈询问道。
赵亮想要给她个大拥抱的动作一滞，语气幽怨道：“绿芜，你不是吧，昨天不才约好今天给你带礼物嘛，你说让我给你送来，我说亲自送来了……可你居然忘了，我伤心死了，别拦我，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赵亮也跟着望去，当看到商绿芜那高挑的身姿穿着件职业浅银色套裙，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出现在视线中时，喜不自禁的窜上前去。
“绿芜，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赵亮还没傍前，刚才将他推到石柱后的保安吓得脸都绿了，也顾不了许多冲上前去拉住赵亮。
“噢，是嘛，那倒不错，这也算是一种公平竞争。”赵亮说着，变戏法似的将菊花石装饰摆正放到胸前：“我也准备好了要动用私人关系来赢得这场比试，我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所以能够走捷径的话，何必不走呢？”
“秦总这是在开玩笑吧，怎么让这么个毛头小子来领导我们？”
“我看这事有猫腻，这个年轻小伙子好像是才进入股东董事会的，据说入股手续都秦总一手操办的。”
尤其是当看到赵亮那一身休闲得不能再休闲的口味，都对这次与商家合作一事抱有强烈的担忧。
第二天在送完余凡去幼儿园之后，与余潇湘同乘一车去往在湘的秦氏总部报到。
“其他的呢？”赵亮见她提到公事，神色端正，没了一直来的嬉皮笑脸。
听着讨论的方向都变了味儿，余潇湘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的讨论，朝着泰然自若的赵亮望去，带着欣赏的语气赞道：“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脸皮比起我来讲要厚很多。”
“没事，但凡我送的礼物都是宝贝，别说商绿芜，就是国家元首也得供着。”赵亮神气的说着，见余潇湘不信，也不解释，跟着下了车。
“你是干什么的？”保安打量着赵亮那一身现在连工地上的民工都少穿的长衫长裤，伸臂拦住他的去路。
赵亮弯着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脸上笑容一敛：“抽烟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性。”
赵亮一边抚摸着雕琢精美的菊花石饰品，一边听着周围人对他的评价。
菊花石是由天青石或方解石矿物组成花瓣，花瓣中心由近似圆形的燧石构成花蕊，活似怒放盛开的菊花，故名“菊花石”。
大厅是按照古希腊风格建筑的，很具美感，从外观看就能够看出装潢精美，赵亮一边欣赏着出自商绿芜之手的设计作品，一边往里走，可刚进大厅就被迎头而来的保安拦了下来。
“那也不能抽。”赵亮依旧不松手，见余潇湘由解释对无奈然后开始瞪着他，没有退缩的念头，反而更加坚定的冒出让她戒烟的想法。
“我女友？我女友可不在这儿。”赵亮虽说没跟保安这种人打过什么交道，但他绝对不是傻子，听出话里的意思是商氏大厦不让乱进，而保安误以为他是闲人了，只得解释道：“我是来找商绿芜的，就是你口中的总裁。”
车上余潇湘一直没有开口，直到看到秦氏大楼上的标志时，余潇湘才启唇问道：“你打算从哪儿找突破口，其实公平竞标的话我们秦氏不会输，但怕就怕有些人心里不想公平公正的竞标，据我所知，这次有家外企突入重围杀进前十参预竞标，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企能够闯进来，说明它背后有一定的实力支撑。”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呢。”
“原来你也是可以认真的。”余潇湘似嘲非嘲的笑着说了句，继续道：“其他的不是不值得重视，而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如我们秦氏，当然，我不会因为轻敌而放松警惕，但最值得注意的还是那个外企。”
由于忙了一天，吃完饭后东方怀柔安静的上楼休息，赵亮在余凡的指导下给秦笑笑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之后也做了一晚好梦。
抱着对商绿芜关切的心情，赵亮抱着菊花石朝正门大厅走去。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当她需要用抽烟来舒缓心理上的压力时，那么就证明她身边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我知道戒烟很难，不过这半个月之内我希望你把它戒一段时间，你不怕死，我很怕。”
“推广有宣传部门也就算了，可跟商家合作那不是儿戏，让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处理可行吗？”
而赵亮手里捧的这个质地细腻，花态逼真，白色晶莹的菊花，陪衬黑色基质岩石的底色，黑白分明，古色古香，确实是件精美绝伦的装饰品。
赵亮听到身边那个女总监的窃窃私语，冲着余潇湘露出个成竹在胸的笑脸，比了个剪刀手道：“想要打交道当然是先礼后兵，先贿赂，实在不得再强攻。”
赵亮说着，松开手。
赵亮还真不知道商绿芜讨厌别人送他礼物这个怪癖，在他看来有便宜不占那典型是脑袋让门夹了，更何况还是他这种只是怀揣着交朋友的单纯目的的送礼，不收都对不起他惊鸿一瞥挑中礼物的那份儿真心。
赵亮将她的话听到耳中，咧嘴一乐，问道：“做人做事都得胆大心细脸皮厚，余总也觉得跟商家接触、洽谈合作这样的事我无法处理吗？”